客人們屈辱的收回了意見,三人只能在眾多翼族士兵的押送下來到了大紫明宮。
此刻的大紫明宮熱鬧至極,不同于天族人長相的美女成群,都有著十足的異邦氣息,殿中歌舞連連,到處都是酒肉香味。
“父王,這幾位是?”
“公主殿下有禮了,在下是十里桃林折顏座下弟子司音”,想把翼族人哄的高興好能盡快離開的司音向前行禮,成為了三人中的交流擔當。
“你怎知我是翼族公主?”
“公主殿下貌美如花,氣質不凡,一眼便能看出您與旁人的區別,如果說翼族美女是百花盛開,那公主殿下就是百花叢中最為亮眼的明珠。”
素玄與令羽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感嘆:司音太拼了。
擎蒼看了眼殿中情景,皺眉問道:“胭脂,你二哥呢?”
“呵,離鏡能干什么”,不遠處栽歪在金躺椅上的翼族大皇子不屑道,“我翼族宮中美女如群,身為二皇子,卻偏偏要去凡間飲酒作樂!父王,你帶幾個天族人來做什么?”
“我見此子根骨極佳,想收他做我干兒子。”
順著翼君擎蒼所指,眾人目光集于令羽一身。
“什么?”
司音也很是驚訝,隨即想到九師兄的本體是鳥,又覺得他被翼君欣賞也不足為奇了,但忙為他推脫道:“翼君見諒,這是我師兄,我們既然已經拜入折顏上神門下,自然不好再改換師門,若翼君真有意,不如……您放我等離開,親自與折顏上神商量?”
“哦?和老鳳凰商量?不應該是和墨淵商量嗎?”
擎蒼冷笑著揮出一道黑色的法力,那法力在半空中化作羽毛鏈,將三人牢牢地捆了起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怎么,昆侖虛的身份這么拿不出手,才謊稱是折顏的弟子嗎!”
見他羞辱昆侖虛,令羽氣急道:“翼君既然一早知道,何苦戲耍我們三人,昆侖虛拿不拿得出手,還要問翼君當年被我師尊所傷之處好了沒有!”
“放肆!來人啊,將他們三人鎖入地牢,分開關押!”
進了地牢的司音覺得自己是流年不利。
自從來到昆侖虛之后,她不是被關在水牢、地牢,就是被關在房間、洞窟里禁閉,這日子還有沒有頭啊……
撲騰——
一只黑鳥落于牢房外,司音本沒注意,黑鳥卻輕輕啄了啄她的手,在她手心中留下一封信。
“跟著黑鳥……能找到出路?胭脂。”
——
素玄再見到司音時,是五天后。
她在大紫明宮中關押著九師兄的房間偷溜出來,本想著幫他找一找療傷的丹藥,但恰逢一隊看守走來,素玄避無可避,只好推開一扇房門走了進去。
就見屋內,離鏡將司音抱在懷里。
“你們……”
“素玄!”
司音掙脫而出,驚喜的抱了抱素玄:“你沒事,太好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
“我也沒事,我和九師兄在一起,我們都很擔心你,你們……這是?”
司音拉著她來到離鏡面前,為二人互相介紹:“這是翼族的二皇子離鏡,別怕,他是很好的人,是他和胭脂公主救了我,還說會帶我們離開這里。二皇子,這是我的師弟,也是我弟弟。素玄,翼君不是說要把我們分開關押嗎,為什么你和九師兄在一起?”
素玄這才焦急的同司音道:“翼君將九師兄單獨關在了這里的一個房間,強迫他認爹,九師兄趁人不備在房中自盡了!”
“什么!”
“好在被看守的人發現,把他救了回來,現在九師兄開始絕食,寧可一死也不認他為父。翼君怕九師兄真的出事,就把我放了進去照顧他。”
司音聽得心驚肉跳,立時抓住離鏡的手乞求道:“你得幫我,我九師兄等不了那么久了!”
短暫的碰面后,素玄還是抓緊時間回到了九師兄身邊。
沒出幾日,可以逃走的消息沒等到,卻等來了擎蒼廣發認親帖的消息。
“翼君這是……想借我與天族開戰”,令羽虛弱道,“小十八,你別管我了,和十七一起逃出去吧。只要我還活著,擎蒼就可以借我的身份挑釁天族、挑釁昆侖虛,我不想成為兩族開戰的引子,你讓我死吧。”
見令羽當真一滴水不喝,素玄哭著撲在他身邊:“九師兄你糊涂啊!你這樣只會令親者痛,仇者快,你要相信師傅,只要再等一等,再等一等,師父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你不懂”,令羽絕望的閉上了雙眼,“縱然師父來救,也要付出許多代價。師父出手代表著昆侖虛出手,擎蒼會借著這點咬定是天族挑釁,從而開戰的……”
司音與離鏡和胭脂三人的曖昧進展如何,素玄不知,但她日日照看的九師兄確實如樹木離土般迅速零落了。短短幾日時間,他臉頰凹陷,面色如紙,嘴唇干裂發白,甚至躺在床上都起不來身了。
“九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