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不見那些五顏六色千奇百怪的客人,白淺正要找一找折顏藏在桃林中的寶貝,就聽見林中傳來一聲狐貍幼獸的嗚咽。
白淺連忙好奇的四處查看,終于在一顆桃花樹下發現了一抹雪白雪白的小團子。
是只又小又軟的白狐貍,尾巴被腦袋壓在身下,整個狐貍緊緊縮成一團,被白淺用手摸了摸,它許是感覺到了溫暖,這才抬起腦袋,在她手上蹭了蹭。
這么一抬不要緊,被它壓在身下的尾巴也輕輕擺動,露出松軟小巧的九條尾巴來。
“誒?你是哪家的小九尾呀!”
本以為這是青丘治下哪家的狐貍幼崽,可見了她的尾巴才發現,這也是一只九尾狐。白淺納悶的抱起它來,喃喃道:“整個青丘只有我們一家是九尾狐,我又是最小的一只了,你這個小不點是從哪兒來的?難不成……哇!”
“娘親!”
白音正在為新娘子插上一支上古桃枝作為祝福,就聽自家小惹禍精一路大喊著從洞外跑來。
“娘親不好啦!大哥二哥三哥四哥……啊!還有可能是爹爹,不知道是他們幾個誰的私生小狐貍被扔到十里桃林啦!”
“什么!”
狐貍洞一時人仰馬翻,白音本以為她又在胡鬧些什么,走到跟前兒看見她懷里真的抱著個九尾白狐幼崽,這才震驚了,第一反應是覺得自己兒子們年歲還小不至于如此,下意識朝狐帝白止看去。
“荒謬!你怎么能……我怎么會……你這……胡鬧!”
堂堂青丘狐帝一朝被妻子懷疑時也是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完整,白音本就是被這消息驚到了,等反應過來后知曉夫君為人,自然不會真的那么想,正想將白淺手中的小狐貍抱過來查看時,就聽身后的新娘子說道:“母親見諒,那是我娘家小妹。”
待她解釋清楚后,大家才恍然大悟。
未書所居的幽山與青丘雖然都是九尾白狐一族,但同科不同屬。若說青丘是正統九尾狐族居住之所,幽山的九尾狐則是遠古神祇遺留下來的一小撮。那里人煙稀少,上下的狐貍左不過幾十只,都不過百,其中的九尾狐更是只剩未書一家四口。
幽山處于風雪交集之地,養成的一窩窩狐貍要么是怒發沖冠的火急性子,要么是冷情冷性的寡淡性子。未書是那冷性之人,她母親就是火急之人。
約莫幾百年前,父親突然帶回來一只狐貍幼崽,說是他一時糊涂的風流債,生母已經死了,只留下這么一只繼承了他血脈的幼崽,惹得母親大怒。
未書見母親日日對著這小狐貍,難免心中難過,又可憐它小小年紀就喪母,只怕要被母親扔在幽山自生自滅,因此干脆借著自己成婚,將她帶來了青丘。
青丘畢竟是天下狐族安居之所,自然不會拒絕這一只可憐幼崽,更何況它還是一只九尾白狐。
于是這只小狐貍就這樣在青丘留了下來。
本來白淺正是上躥下跳瘋玩的時候,自打有了小狐貍以后,就將它揣在脖子上里走哪兒帶著,儼然成了她的一條小圍巾。如此過了一萬年,個頭還沒怎么躥起來的白淺在刨著折顏家的酒窖時忽然脖子一沉,吧唧來了個倒栽蔥。
“哎呦!”
白淺躺在地上正揉著屁股呢,猛然發現這聲痛呼可不是自己叫的,她連忙爬起來,就看見自己面前坐了個與自己一般大的小姑娘。
“小白丸子?”
“淺……淺?”
“哇!小白丸子,你化形啦?”
當晚,察覺到酒窖前的禁制被觸動后,火急火燎從白真處趕回家的折顏就在自家酒窖門口忽然冒出的大洞里抓出來兩個小丫頭。
“這是未書的妹妹?說起來也確實該化形了。”
先給兩個小姑娘一人一個暴栗,看著她們兩個都是一臉泥土,一個眼睛忽扇忽扇眨著,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個東瞧瞧西看看,還頗有些理直氣壯。折顏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施了個凈身術,拉著她倆回了狐貍洞。
白音和狐帝兩個人早就相約游歷大荒去了,白淺一直都是四哥白真照看。白真此刻正好在大哥這里,看見折顏帶著她們兩個小丫頭,也是驚訝道:“這孩子一化形就和小五差不多大呢!未書,你之前說這孩子是你父親與外族生的,可知道她生母是什么物種?”
未書也是搖搖頭:“父親沒說,好像他也并不十分清楚。”
還是折顏發現了端倪,道:“我倒是聞著些遠古神祇的味道,并不重,要比你們身上九尾狐的味道淡上許多。”
折顏從掌心分出一縷法力,他是這四海八荒自開天辟地以來第一只鳳凰,本就是現存的遠古神祇中的一員,對這股味道最為敏感。他操控著這一絲法力旋轉于小姑娘身邊,隨即從她額頭中牽出一絲本命線。
那是一金一白兩條命絲纏繞的線,象征著她承自父母的血脈。
“原來是玄鳥啊……”
“玄鳥不是一早就滅絕了嗎?”
“算是吧,這孩子的母親也不是只純種的玄鳥,只是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