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看看我們這位小嫂子,真是標致啊!”
秦書念剛入正廳,就聽見一名女子的高聲說笑,她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對方的穿著打扮,明顯比另一位要年輕許多,當下就知道,這位是五房的夫人余氏,沒說話那位是四房的夫人龔氏。
還未落座,又聽她笑道:“見了此前的大嫂就知道秦家各個都是貌美的,如今看見秦家妹妹,更是證實了,可見大哥有福。”
【是真有福啊,克死兩個老婆了。】
【宿主你再不努力做任務,小心成為第三個!】
秦書念沒理會余氏的故作親昵,只是優雅的朝二人點了點頭,客氣問道:“失禮了,我是第一次見兩位弟妹,不知哪位是四弟妹,哪位是五弟妹呢?”
此話一出,余氏與龔氏全都變了臉色。
余氏心里都要罵死她了,這個小秦氏難道看不出自己比龔氏那個老婦年輕許多嗎?竟然會認不出來!
倒是龔氏難掩喜色的樣子,連忙開口介紹:“我是四房的。”
沒等余氏不忿的開口,秦書念就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端莊的笑了笑,拍了拍龔氏的手道:“原來是四弟妹,說起來我與四弟妹早有淵源,您娘家侄子早些年在我外祖家上課呢。”
“哎呦”,聽她這么一說,龔氏也想起來了,可不是嘛,忙拍著大腿笑道,“真是趕巧了,大嫂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這些年竟然都沒注意這樣的緣分!”
見龔氏與小秦氏熱鬧的聊起來了,余氏面上偽裝的笑容幾乎快要維持不住。好在小秦氏終于意識到了不妥,轉頭來與她點頭示好:“剛才還說我,仔細一瞧五弟妹也是個美人坯子呢,四弟妹也溫厚賢惠的緊,可見我們顧家的爺們都是有福的。”
夸龔氏就說溫厚賢惠,夸她就說美人坯子?
余氏臉上的僵硬一晃而過,見龔氏都率先開口叫了大嫂,她再不情愿也只能不尷不尬的回道:“大嫂說笑了。”
【宿主厲害!她們拿相貌諷刺你,還以為別人聽不出來呢!】
秦書念忙著與二人虛與委蛇,也就沒有和系統說話。如今世上,只有勾欄瓦舍的女子才以相貌論優劣,就連好人家的妾室都盡量博個賢惠名聲,好叫旁人知道不是以色侍他人呢。余氏和龔氏仗著她年紀小,稱她小嫂子,又說她是秦家妹妹,打量著埋汰誰呢!
“我雖是侯爵夫人,但入府晚,年紀也比兩位弟妹小些,如今驟然掌管起整個侯府來也是有些力不從心……”
余氏和龔氏今日本就是為了這管家之權來的,此前侯府沒有主母的時候,前院她們插不了手,這后院的權柄可是被她們兩家瓜分個干凈。
如今見小秦氏這話口,莫不是這小丫頭片子知難而退?
“雖說我嫁到咱們寧遠侯府之前,在我娘家東昌侯府的時候也管過家,但是那都是閨閣女兒小打小鬧的,與這一家主母也是不同。”
“大嫂嚴重了……”
“所以,今后我管家時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兩位弟妹切莫惦念我侯爵夫人的身份,該提點、教導之處,也請兩位弟妹千萬別客氣。”
送走了兩個弟妹,秦書念看著她們相攜而去的背影,猜也能猜得到這一路上可是有話聊了。
“還侯爵夫人,我呸,她才多大啊,就敢拿著侯爵夫人的名頭說話!”
“就是就是,還扯上她娘家東昌侯府,誰不知道那東昌侯府自從她爹娘去世后已然沒落了,能跟我們寧遠侯府比嗎!”
“可不是,要不是她爹娘死了個干凈,沒人管,她還能落得來我們寧遠侯府當填房?”
“就是就是,唉”,余氏突然止住了話口,“四嫂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們寧遠侯府怎么啦,就算她爹娘沒死,我們寧遠侯府還比她東昌侯府差在哪里啦?”
“是是是,我說錯了。”
見她嘴笨的要死,余氏恨鐵不成鋼道:“我還沒說你呢,四嫂,剛才在小秦氏面前,你那么早叫她大嫂干什么呀!”
“誒呀,我不是被她的話繞進去了嗎……”
那邊兩個女人因為與小秦氏的首次交鋒失敗氣得雙雙失眠,這邊的秦書念睡得倒是不錯。
顧偃開今天倒是沒有再為亡妻畫像,而是忙著處理他所負責的吏事。等聽完了下屬的匯報,簡單收拾收拾回到正院。
剛走到院門口,就見里面忽然暗了下來,他的新婚小妻子又早早睡了!
顧偃開在外間洗漱過后進了屋,站在床前借著屋內燭光與窗外月光映進來的光亮看著新婚妻子的睡顏。
秦書念睡得沒那么快,他又在外間折騰那么久,吵得她根本睡不著,但是為防尷尬,秦書念還是裝作睡熟的樣子翻了個身,留個后背給他。
誰知,顧偃開這個神經病竟然在后面拍了拍她!
“醒醒……書……夫人。”
新婚妻子的名字與發妻太過相似,這讓顧偃開叫的很是艱難,他先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見她沒醒,又加大了力氣推了推她,終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