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引擎的咆哮聲、陣陣炸裂的回火聲,我們駛向了這座城市以紀念戰爭勝利命名的繁華路段。這條路從前有一個更浪漫的名字。
這條路上的酒店,和我之前帶阿禾去的酒店是同一個牌子。我一路惴惴不安,不知道是因為車子的速度與聲響,還是因為身邊的他,還是因為要去的酒店,讓我想起了遠方的事情和人。
“在這兒沒買個房么?你平常住宿舍?”我本以為他會先拉我去他新的豪宅,而不是去酒店。
“住宿舍。大一就出去住,連舍友也不認識了……”
“這兒房子有好多,還有幾個物業呢商業地產……空房子也有,就是還得收拾……”
“不過宿舍的床是真小。”
他看向我,一臉挑釁意味:“等我什么時候談戀ai了……再和nv朋友出去住。”說罷,他露出一副自作聰明的笑容。
…………
進入酒店房間后,大概因為水喝的太多,我丟下外套便跑進了洗手間,馬桶蓋及時感應到了我,周到的緩緩抬起。
我剛脫了k子坐下,他就推開了廁所的門。
“一會兒先跟我去個酒局,他們等半天了。”他看著我,倚著門框。
“你先出去,我上廁所。”
雖然我在他那兒早已沒有秘密可言,但本能的尷尬還是讓坐在馬桶上的我感到內心焦灼:“你著急就快出去,我上完廁所就走。”
他走了進來,在我面前蹲下。我坐在馬桶上,用手護著小腹和腿縫。
“手拿開,把腿分開。”他盯著我褪下k子漏出的大腿。
“不要,我先上廁所。”
他果斷的站起身,轉身離開,帶上了衛生間門,門外響起他的聲音:“記得帶手機和房卡,我去樓下大堂等你。”不一會兒,衛生間外傳來了厚重房門被打開的鎖聲,以及再次關閉的悶響。
房間瞬間變得寂靜異常,我不斷問自己:「難道剛才那樣,我也要聽話么?」
我看向自己光滑的下t,那是為了見他而打理好的,昨天剃毛的時候,我幻想著我們也許即將度過許多個親密而完整的日與夜……我想我也許犯錯了,如果他再回來,讓我打開雙腿,甚至讓我就那樣尿出來,無論是否能做到,我也會努力服從他的指令。
我給他發信息:“要見你朋友么?我要不要換一身衣服?”我身上是一身適合坐飛機,但不適合聚會的寬松衣物。
他回得很快:“都行。”
我本來想發「那你上來幫我挑挑。」但我又刪了,我到底還是不想做個「麻煩的人」。
我打開行李箱,掏出了連衣長裙、開衫長袖,猶豫片刻,又拿出了高跟鞋。李桃su曾評價這一身堪稱「青衣素裙,容華桃李。」
當他在酒店大堂看到我后,起身楞楞打量一番,評價道:“這身好看。”
我們要去的酒局地點,是一家夜總會。他告訴我夜總會就是好點兒的ktv,位置不遠,從酒店步行就到。
ktv小院里齊刷刷停滿了各se勞斯萊斯,車頭的歡慶nv神如同列兵一般,密集的排布在庭院兩旁。我問他為什么沒有別的牌子的車,他說院里不是客人的停車場,這些車都是老板的收藏。
我跟著他步入正廳,他沖九十度鞠躬的服務生揮手打個招呼,像是在自己家一樣熟練的拐入走廊,這里十分明亮,四處都彌散著金屬、玻璃與皮革的光澤。
走廊里服務生步履匆忙的穿梭著,偶見幾個穿著包t魚尾短裙、踩著令腳背繃直高跟鞋的漂亮姑娘,挽著穿polo衫的中年醉酒老板。
“這兒生意真好。”我由衷贊嘆。
“假期人多唄。”
走廊的盡頭,我們到了一扇包著皮革的石材雙開大門門口,想來里面是一個巨大的豪華包間。
他推門進去,臉上掛起了營業假笑,嘴里市儈的念叨著“來晚了!來晚了!”
擁有著清純少nv聲線的歌唱聲戛然而止,混雜著悠揚伴奏,房間內一陣混亂的歡迎起哄之聲。
正對著的一層沙發中間,一個打著耳釘的紅發寸頭肌r0u男,從左擁右抱的nv孩兒間躍起,飛快沖向我們,停到我面前,深深鞠下一躬,大喊道“嫂子好!!”
主人摟住他的肩,把他從鞠躬的狀態抱起來,拍了拍他的后背,打趣道“好了好了,嫂子嚇si了。”
我尷尬的沖紅頭發笑了笑,紅頭發也正正經經的向我點頭致意,我看到他的眼睛,那是一雙毫無神采的混沌眼睛,仿佛一生下便被泡進了酒壇里。
“這是r,平常在紐約,回來不久,他b我大啊,喊哥。”主人回頭向我介紹,他轉向我“這是張檸檬。”
“r哥。”
r沖我點點頭,摟著主人的肩膀走向沙發中間,我跟在后面。有不少人從遠處過來和主人打招呼,我也跟著微笑點頭回禮。
我向遠望去,除去第一排的弧形沙發,臺階上還有很深的空間,有壁爐篝火、吧臺腳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