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初春總是濕漉漉的,細碎的雨點滴滴答答打在窗上,實在容易叫人犯困。
屋里卻是另一番景象。
林言的杏眼不似旁人下垂呈現一個溫軟的弧度,而是眼尾微微上翹,為十九歲的少年的稚嫩上平添一副銳利,就像一只驕矜的貓科動物。可林言不是愛笑的主,平時一雙放大版桃花眼上翹的機會不多,因此很少有人得以窺見著雙眼里的嫣嫣絕色。
唇間一顆唇珠又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小了兩歲,活脫脫一乖乖高中生的樣。
可林言是雙性人,雙性人大多性欲極強,長得又美。因此林言極其討厭自己的身體,隨時隨地不在發情的身體。
癥狀在春季尤其嚴重,比如此刻。
穴里又抑制不住地溢出汩汩淫液,弄得林言整個穴口都發癢,坐立不安。
一雙眼泛起可疑的紅,林言幾乎聽不清網課老師在講什么了。
林言好想把手伸下去,狠狠地掐一把那顆整天敏感地腫起來的流水陰蒂。
神色恨恨,委屈的眼神卻出賣了此刻的心情。
林言有些自暴自棄,感覺自己是一到春天就開始發情的小貓,煩人的緊。
生理上的不適卻不容置喙,逼得林言把手伸到寬大的睡褲中。“噗嗤、噗嗤”的聲音在薄薄的被褥底下傳來,林言羞恥地閉上眼睛,原本只想盡量堵住,卻還是沒忍住,試探性地屈指再伸直,往深處捅了幾下,這一捅可不得了,不知道頂到了哪個敏感點,林言全身劇烈地顫栗幾秒,而后泄氣一般地向后倒,大堆黏膩水液從堆疊在穴里的媚肉間擠出來,淋到床單上,似乎都能滲到床墊上去。粉白的性器高高立起,巍巍地吐出晶瑩的液體來,居然還沒射。
林言仰著頭盯著天花板半晌,等到下方又傳來瘙癢,他無可奈何地閉了閉眼,感覺自己有性病。
他抄起桌上一直鋼筆就往里塞,冰涼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打了個顫,卻暫時的止了癢,林言深深呼吸,這才有時間觸摸那被遺忘多時的性器,咬著牙齒伸手握住陰莖,緩緩上下套弄起來,興奮硬挺的陽器抖動著吐出更多的粘液,沾濕指尖。林言咬著牙根壓抑著喘息,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伴隨著擼動速度加快,腰腹越繃越緊,顯出一道明顯的人魚線來,性感低啞的呻吟從唇間溢出。
“唔……呃啊……哈!”
他喘息著快速擼動,進入高潮的邊緣,從臉頰到耳根蔓延著情欲的潮紅。
“啊…啊哈……嗯……”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林言。
瞬間從快感的天堂墜入地獄,林言的腰部抽動,陰莖因為震驚和心慌半軟下去,還在可憐地吐水。
他還以為是傭人叫吃飯,盡力平靜地回答不餓。
門口卻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林叔說你身體不太好,我來看房間,順路帶飯。”
是的,林父知道林言是雙性人,也知道每到春季就會有段時間虛弱。不過具體怎么個虛弱法,還真的不很了解。
林父和林母在林言十二歲時離婚,兩個人都是強勢的人,分手時鬧得不太愉快,但都對兒子上心。
林母是個醫生,常年加班,眼尾有很深的皺紋,考慮到林父的經濟條件和時間優勢,千萬不舍還是把林言留給了父親。
小小的林言感覺天都塌了,不明白為什么去趟學校爸媽就分開了,哭的死去活來。不過這并沒能改變什么。
后來林言發現離了婚父母也會經常帶他出去玩,得到愛一點不少,甚至二者還比以前更加和諧。才接受了父母只是因為不相愛而離開。
前段時間林父又明里暗里暗示他可能要二婚的情況,林言其實覺得沒什么,都這么多年了,遇到合適的結了也挺好。
林父那天喝了很多,按著林言的肩膀幾乎要聲淚聚下,最后還是沒憋出什么來,只是說長大了長大了。
林言回過神來,仔細辨別門口那不算清晰的冷淡聲音,覺得自己這么晾著人家也不太好,畢竟這位就極有可能是自己的新哥哥。
他欲蓋彌彰地把床鋪平整,還把飄窗刷地打開,這才滿意地上前開門。
嚴緒在門口等了將近三分鐘,心想這小孩別是氣暈了,就這時,門開了。
林言看到門口這體格逼近一米九的人有點擔心自己的門是否夠用,眼神轉了一圈又回到嚴緒眼尾的那顆黝黑小痣上,心想這人怎么長得跟乙游卡面似的。
嚴緒盯著這個比自己矮半頭的弟弟,聞到空氣里彌漫的若有若無的甜腥氣息,神色不明地挑了挑眉。
偏偏著小孩渾然不覺,他以為自己裝的萬無一失,還大方邀請他來屋里參觀。
一進屋,氣息稍重一些,不過也快被風吹散了。
嚴緒看到飄窗大張,細細的春雨吹進屋里,舔舐著地上的白色羊絨地毯。
林言注意到他的視線,頗有些不好意思,說話也斷斷續續“沒事,涼快。”
嚴緒不置可否,說了進屋的第一句話“我媽要跟你爸結婚了,法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