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胳臂,有時甚至是脖頸。他總有辦法不傷到孩子,但上她。現在蔣頌因為不應期,心思變得很敏感,她舍不得做刺激他的事,讓他想起不應期之前,從而生發出有傷自尊的念頭。再加上近一兩年不常做,所以也鮮少會抓傷他。雁稚回兀自出神,她很少產生這種寂寞與委屈交纏的情緒,此刻它們如蚯蚓一樣把她的心翻得亂七八糟。她打心眼里并不覺得缺什么,人活著有很多感到幸福的途徑,并不只是為了低級的性欲。蔣頌的性欲雖然開始減少,性能力卻不為不應期減退半分。他不想,她慢慢習慣了,也沒什么念頭。可面前的蔣頌正是性欲最強的時候,她沒忘自己當年懷孕時,纏著他做了些什么。雁稚回清晰意識到自己被十幾年前正值盛年的丈夫勾引了,與如今的溫和遷就完全不同的強悍氣息攪得她喘不過氣。“昨晚…送你袖扣之后,又做了什么嗎?”雁稚回不由問他,又掩飾般地補充:“昨晚你回來得晚,我讓阿姨給你準備了消夜。你……喝了很多,但沒醉,洗完澡之后舔我,真的好兇。”蔣頌何嘗聽不出她的遮掩與試探。他就說了兩個字。“做愛。”男人的手隨意搭在椅子上,整個人毫不猶豫朝著雁稚回壓下。熟稔的氣息鋪面而來,英俊熟悉相伴十幾年的五官近在咫尺,男人的吻很重,舌尖長驅直入,直白而克制。大手握住渾圓的胸揉捏,婚戒隔著胸衣,把細紋襯衫推得無比狼狽。蔣頌完美掌控著雁稚回的節奏,輕易把她的欲望勾起來,讓她沒有踟躕的機會。女人陷進椅背,胸口急促起伏,膝蓋微抬、并緊。她摸索著攬住蔣頌的脖頸,呻吟細弱,嗓音柔軟,吐氣如蘭。“是六個月之后的事吧,平槳很安全了……”她聲音在發抖:“我想你。其實什么樣我都喜歡,真的……但……我想你,蔣頌……我真的想你。”雁稚回直掉眼淚。蔣頌“嗯?”了一聲,啞聲問:“為什么?還哭了……我待你不好。”他用的是肯定的口吻,話音落下,又問:“我知道自己不會出軌,所以是什么方面,床上?”這句話,如今的蔣頌不會這么說。雁稚回一怔,睜開眼,徹底從恍惚里走出來。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襯衫快被揉開了,套裙的下擺是內收的,所以蔣頌只隔著裙子揉她的臀肉,并未立刻探入。可僅僅如此,就已經把她的渴望完全挑起來了。她剛才就想在這里,在這張椅子上跟蔣頌做愛。雁稚回調整情緒,按了按臉上的濕意,把蔣頌推遠些。“唔……小乖,怎么了?”蔣頌抵著雁稚回的額頭平復呼吸,耐心替她整理衣服,等雁稚回捂著臉冷靜下來,才問:“你不想嗎?”女人半捂著胸口,沉默片刻,輕聲說:“想。”蔣頌再度低頭靠近。“等一下…”她有點掙扎,偏過臉復又推了推他,“蔣頌,蔣頌……你別這么近…”雁稚回撩了下頭發,垂下眼,不再與蔣頌對視。
“好奇怪……”她微微紅著臉:“這樣有點奇怪。”大約覺得這樣太小孩子氣,雁稚回說服自己抬起頭,試探著摸向蔣頌的臉。女人指腹細膩,修長的杏仁甲上涂著裸色的甲油。人妻最溫柔,她看起來像一種氣味,無法用形狀形容。蔣頌握住她的手腕摩挲,徑直俯身去吻她。這大概算是強吻,雁稚回呼吸急促,空出的手附在他胸口推了幾下,想把他推開,卻被蔣頌愈發刻意地壓過來。他掐住雁稚回的腰把她帶了起來,按在桌邊,微微沉腰壓向對方。雁稚回僵了一下,再推,蔣頌笑笑,再度壓向她。雁稚回不動了。“自己脫,好不好?”他輕柔問她,依然維持這個威脅的姿勢,武器勃發抵在她腰胯上面。“給我看看,稚回長大后……是什么樣子。”雁稚回有些慌亂,但神情還算是鎮定,扶著蔣頌的肩與他接吻,低喘著開口:“平槳今天下學早,快回來了。別讓孩子看見……”“他看不出來。”“你怎么知道看不出來?”她蹙眉反駁,唇瓣被咬得紅腫,眼波流轉,情態動人。蔣頌更硬了。雁稚回和少女時期的性格稍微有些不太一樣,但更讓他有迅速標記占有的想法。熟男熟女,他們現在的結合是最恰當的,可以無所顧忌地講下流的情話,把性這種東西弄得很惡心很痛快。“十幾歲的孩子,注意力都該在身邊的女同學身上,會有工夫關心上自己母親的父親,是五十歲還是叁十歲嗎?”他低聲道,語氣里隱隱的笑意,人已經重新吻上雁稚回的脖頸。“稚回,我對我們的結合充滿期待。”她也是。可事實是此時的蔣頌五十歲出頭,不應期還沒過去。雁稚回沒有逼迫他一定天天履行丈夫的義務,每夜點到為止,只是索求簡單的親近和安撫,或者是玩具,而后埋進男人懷里睡覺而已。但叁十五歲的蔣頌剛剛新婚,不用玩具,不只唇舌。他們可是同一個人啊……雁稚回不可自抑地發起抖來。她感受著抵在腿根的這根ji巴的硬度與溫度,又想起如今蔣頌溫和疼愛的眼神與懷抱,陡然生出一種背叛他的錯覺。她抗拒地推開身上的蔣頌,徑直到小憩的榻上躺下,蜷進被子默默流淚。“不想做。”雁稚回低聲啜泣:“他知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一定會難過;如果不知道,那現在又算什么?出軌嗎?”“我不會背叛他,同一個人也不行。”她不肯看身后的人:“你什么時候走?我想要那個蔣頌回來。”蔣頌停在原地,性欲漸漸平靜下來,心也不斷塌陷下去,又酸又疼。他抽開被子,坐到雁稚回身邊,俯身吻了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