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嗎?我回國處理我家的事老鼻子忙了,每周還要應付她,很累的好嗎?”“誰問你了,”雁平槳聽得直皺眉頭,打斷他:“貓是你們倆誰買來的?”“當然是馮季,我沒那功夫。也就安知眉以為她清白,帶她去報警?!标悘土艘宦暎骸靶☆}大做…”雁平槳想起副樓教室里那幾只小貓,進而想到安知眉糾結的神情,馮季腿上的傷,陷入沉思。陳彧今晚出來本就是為找跑走的馮季,眼下看雁平槳開車半個小時,這都快到國貿了,就知道馮季大概也沒回學校,不知道躲哪兒去了。不懂啊,做的時候不像是不喜歡,一有人要拉她救她,就一幅他虐待了她的樣子?!澳昵拔乙娺^一次安知眉,從她爸那兒。真想不到,我爸約人吃飯,約的是她父親?!标悘迪萝嚧埃溃骸拔乙詾楫斈晡夷敲炊核?,她不會忘了我的?!彼室庥脩涯畹恼Z氣,想激怒對方。可雁平槳和從前一樣慢悠悠看了他一眼,好像根本不生氣。“哦,”雁平槳關了車窗,把空調打開,找地方停車。“我看不出你喜歡她,”他道,拔了車鑰,鑰匙圈在指上轉了一圈,甩出去,把陳彧擦血跡的紙巾連帶著手打開了。接著,雁平槳在車內起身,又是一拳打在陳彧臉上,后者被他卡著脖子,連連用臟話問候雁平槳母親?!八麐尩奈伊餮?!…紙……!”陳彧大怒,摸索著抓來掉落在身側的車鑰,用力砸回到雁平槳腦袋上。雁平槳完全不出聲,迎著陳彧的動作又是一下。這次陳彧鼻血沾到他手上了,他才肯松手退開。“…但你這樣莫名其妙出現,實在太他媽的討厭了?!毖闫綐粗悘浖t的臉,百思不得其解:“要嚇唬她,還是我?”鼻腔喉嚨都是血腥味兒,陳彧已經懶得擦了,人也平靜下來?!拔腋T季小圈里認識的,她高考考到清大,當然看不上你們這些保送的,我應付她時順著口風問了一次,就全跟我講了個遍?!标悘蝗恍α艘宦暎骸八薏坏眠B你和安知眉多久出去開一次房都要告訴我?!毖闫綐樕竭@里才陰沉下來?!胺牌?。”他道。陳彧迎著他冷笑:“我當然知道是放屁,她不知道你家條件,說明跟你壓根不熟……那我通過她避開你打聽安知眉的消息,不正常嗎?”雁平槳被陳彧不要臉的程度震驚了,露出一個匪夷所思的表情。陳彧反而被這種疑惑激怒了,他深深吸了口氣,道:“有時候我真煩你干什么事都不急,慢悠悠的他媽的脾氣,……好事也全讓你占了,有那么一個爸,還有那么一個媽。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雁家有多說得上話,如果是我媽,我家這些破事那他媽算個屁?!毖闫綐故菦]想到陳彧提起這個,松了點力氣,讓陳彧找準時機坐起來,擺著手示意:“我不和你打,安知眉我是有點意思,但馮季是,她又不是,我不會強迫不是這個圈子的人做,最多嚇嚇她而已。”他看見雁平槳陰沉的臉色,很不情愿補充了一句:“愛信不信。”“我問的是這個嗎?”雁平槳盯著他:“我想問的,是你意y她沒有?”陳彧一愣,就笑:“哈……那不然我找馮季干嘛呢?她們可是舍友啊,馮季大方,什么都說……我草,你他媽差不多行了!”雁平槳收手,轉頭撿了鑰匙,這才又踹了陳彧一腳。“噢,不對啊,”他突然道?!霸趺床粚Γ俊薄拔也辉撟屛覌寧退齻??!毖闫綐⒅悘?,若有所思:“我當時就該自己來,這樣現在我就不會還有工夫跟你說話,而可以名正言順地在你家樓下把你腦袋打開花?!彼D身撿了鑰匙,把紙巾丟給陳彧:“快滾。”陳彧自知理虧,嘴上占到便宜,哪怕喉嚨還有腥味也不生氣,接過紙巾,翻下鏡子把臉上的血擦干凈,才下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