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平槳后來始終記得那天，父親蔣頌難得發(fā)火，第一次不顧禮節(jié)，在離開時重重摔上了臥室的房門。導火索，雁平槳認為是學校規(guī)定用來消費的飯卡。如果不是因為飯卡，他不至于跑到父母臥室去翻安全套，也不至于和父親發(fā)生那么一場莫名其妙的爭論。畢竟他在八歲之后就基本不進父母房間了。雁平槳找姥姥要了張不用的卡，連夜跟朋友把飯卡套現(xiàn)。他就讀的青藤一中為了名正言順禁止學生帶手機，在全校推廣實行飯卡制。家長把生活費打到卡上，由學校刷卡機在學生消費后自主扣費。雁平槳本來有自己的小金庫，但好巧不巧前陣子無證開車被當場逮到，父親為此繳了他的卡，至今沒給他。他最近過得和從前比，實在算得上是拮據(jù)。雁平槳自然不服，但他還沒有成年，只能忍受父權的制裁。雁平槳正處在青春期最躁動的年紀，他追同級的女孩子追了很久，雖然還沒有成功，但腦子里卻不斷模擬自己用安全套當盔甲，在安知眉身上攻城略地的過程。安知眉是他的追求對象。想到白天在主臥，父親如何冷淡地評價他“像一只剛具有交配能力的公雞”，雁平槳頗覺受傷。哪有當?shù)倪@么說兒子的。他在攤開的日記本上反擊父親：“性無能對男性的心理傷害是比較大的，會導致大部分男人極度自卑，還會導致心情煩躁，莫名其妙發(fā)脾氣，過度抑郁、心理扭曲的情況，需要及時就診，或進行心理疏導，調(diào)整心態(tài)，以增加自己的自信心。”今晚有球賽要看，暫時不能睡覺。雁平槳聽到樓下大門輕微的響動，迅速關燈上床，拿著手機躲進了被子。作為兒子，雁平槳一直以為父母應該很久沒有過性生活了，畢竟他父親年紀比母親大上很多，推算一下，現(xiàn)在怎么也快五十歲了。雖則兩人外表因為保養(yǎng)得很好，根本看不出太大的差距，但氣質(zhì)是騙不了人的。母親的氣質(zhì)像他的同齡人，溫柔，活潑，對很多事情仍然抱有求知的興趣；父親的氣質(zhì)則像他的先人，沉默，高山仰止，說話偶有近似于刻薄的刻板。東亞家庭中的父親似乎絕大多數(shù)都是這種模板，只是雁平槳家里稍稍有些不一樣。父母關系很好，他們幾乎不避諱在雁平槳的面前親吻。剛開始雁平槳也只當是親吻而已。直到他在某個晚上，如今晚一樣熬夜躲在被窩里看球賽。隔壁傳來的響動輕而頻促，動靜像是紗布包裹一只劇烈掙扎的兔子。雁平槳豎起耳朵聽了很久才意識到是做愛的聲音。他媽媽的聲音很好聽，十幾年來一如既往的柔軟清脆，他不可能分辨不出來。父母的房間一直就在他的隔壁，因為方便照顧小時候的他。大概是因為當時時間太晚，他們也無暇顧及門是否關緊，雁平槳得以通過各種介質(zhì)的傳導，在自己房間聽到隔壁父親模糊低沉的聲音。像是在哄人。男人的天性使然，根據(jù)斷續(xù)的音節(jié)拼湊完整的騷話，雁平槳很快就聽出來了。雁平槳回憶著之前的那次被迫偷聽，心不在焉地看著手機。過了一會兒，他聽到隔壁那種隱約的動靜，竟然在今天晚上再次響了起來。我草……雁平槳有點想死了。白天被兒子說的混賬話氣走，再回家已是深夜。火氣消了大半，蔣頌平靜回到主臥，脫衣洗澡，而后換上柔軟的家居服，上床，把雁稚回抱進懷中。白天總在想過去發(fā)生的事，身體放松，精神卻還緊繃著。蔣頌慢慢用雁稚回的手為自己自慰。女人很快醒了，唔噥著問他在做什么。蔣頌讓她放心睡。手上的觸感滾燙，她迷迷糊糊握住一部分，任由蔣頌帶著她上下套弄。蔣頌在有射意時起身，來到浴室自己解決。出來時雁稚回已經(jīng)醒了，他的小妻子歪著頭看他，睡眼惺忪，暖色的夜燈下柔軟美麗一如從前。蔣頌那股心里的自卑又慢騰騰升了上來。兒子長大了，大到開始有xg交的渴望。而他身居“老父親”的位置，甚至要顧慮自己能否滿足妻子的需求。蔣頌上前，俯身將她的頭發(fā)理順，溫聲問她：“怎么醒了？”雁稚回聞到幾近于無的jg液氣味。

“以為你要做……”她別扭地親了親他：“等你呢，等好久還不出來。蔣頌，我好濕了。”蔣頌怔了下，幾乎是立刻就又有了反應。欲念像粘稠的黑色空氣一樣不受控制地把他裹緊，蔣頌有些窘迫，但并不打算遮掩。他道：“現(xiàn)在太晚了……怕你累著，明早不是還要去開會？”他將女人自腰間抱起壓進被子，而后上床，自身后把人抱緊，附在她耳邊低低開口：“現(xiàn)在還在濕嗎？”很小的窸窣聲里，他的手節(jié)節(jié)往下。“好孩子，讓我檢查一下。”蔣頌慢慢給xiao穴做著擴張，因為確實太濕，他只微微擴了下入口，就拉下褲口，扶著她的后腰埋了進去。雁稚回嗚咽了一聲。……比想象里還要硬，硬到有種落地的實體感。“嗯……我以為是用手…”雁稚回難耐地往后蹭，腦袋逐漸離開枕頭，蜷進蔣頌懷里，抓著被角，被埋在身體里的ji巴撐得有些不習慣。蔣頌嗯了聲，他慢慢揉她的胸，圓潤的肩頭，而后是下巴，嘴唇。“真可愛，今天不用手cao你，因為……它要插你這兒。”他低低道。動作在女人嬌嫩柔軟的呻吟里變得兇狠了一些，從抱著她躺在床上，到起身按著她壓在她身上，再到跪在她身后，蔣頌感覺得到她的喜歡，也不著急結(jié)束，平穩(wěn)地發(fā)泄自己的性欲和白日里被兒子挑起的怒火。注意力逐漸轉(zhuǎn)移到取悅妻子上。他最近還在不應期，性欲來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