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人家部落,許霜辭又把他們的東西收起,將火滅了再用土掩埋,然后跟著幼崽去他們部落。
幼崽身形小,但卻把長耳獸抱得緊緊的。
許霜辭哄著幫忙拿了兩只,涯看幼崽慢,招呼都沒打一聲直接將人家拎起來,讓他指路。
拐過彎彎繞繞的林子,從一條隱秘的小徑走,穿過山崖縫隙,豁然開朗。
是一處藏在森林里的小山谷。
山谷空曠,出了石縫,久違的陽光落在身上,明亮燦然。
“意!你怎么把外人帶進(jìn)來了!”
意就是幼崽的名字。
他看著入口守著的族人,巴巴地將長耳獸往前一送,“果叔,他們找、找族長爺爺。”
狐果虎視眈眈盯著洞口前四個(gè)獸人,他從樹上跳下,摸到幼崽身邊忽然往后一拉。
“我們這里不歡迎你們,快點(diǎn)離開。”
涯輕嘖一聲,晴看過一眼,涯忽然飛躥出去。
靜謐的像落了水的油鍋,噼里啪啦忽然炸開。
藏在谷中戒備的獸人們?nèi)芰顺鰜恚苑纻涞淖藨B(tài)涌入,拿著武器敵視著他們。
偏偏天上還有個(gè)飛的,他們不能挨到分毫。而每個(gè)藏得隱秘的獸人也被看得清清楚楚。
自知打不過,又不想損失獸人。
早在第一時(shí)間知道有陌生獸人來的族長不得不杵著拐棍走出來。
許霜辭看著圍攏過來的獸人,腰間圍著獸皮或樹葉,頭發(fā)半長到背。瘦得肋排可見。
跟帶他們來的幼崽差不多,也是纖弱的四肢,大大的頭。
“族長爺爺,他們要見你。”
族長是個(gè)白胡子老頭兒,瞧著緊緊抱著長耳獸不舍遞出來的幼崽,并沒有責(zé)備他。
他們幼崽很好,只能說外面的獸人太過于狡猾。
看過實(shí)力,打是不能打,人家輕松能將他們?nèi)柯涓矞纭?
而且許霜辭他們還帶了見面禮,所以族長手一揮,讓自家獸人退去,自己帶著他們?nèi)ゲ柯渲醒搿?
涯站在山谷中最高的一棵樹上,無聊地想:這個(gè)部落藏在山谷,能打聽出來個(gè)什么。
等到幾個(gè)獸人走到的這邊,他飛身下去,與游匯合。
族長住樹屋,就在這棵巨大的樹上。
樹屋底下鋪著石頭,倒也平整。有桌子有凳子,要不是沒吃的,這個(gè)部落應(yīng)該過得挺滋潤的。
意抱著長耳獸被自己族人帶走了。
這小幼崽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了山谷找食吃,得好好教育一頓。希望這次不要給部落帶來禍?zhǔn)隆?
“坐。”涯道。
許霜辭掃他一眼,“人才是主人家。”
涯:“誰厲害誰說了算。”
族長看涯在自己部落這么放肆,笑不出來。
族長一頭白發(fā),老態(tài)龍鐘,坐下都是邊上叫果的那個(gè)獸人扶著的。
“我們部落,已經(jīng)拿不出食物了。”
“不要你食物。”涯嘴快,聽得族長心里倒松了口氣。
不是要食物的就好。
“族長怎么稱呼?”
“茂。”
許霜辭點(diǎn)點(diǎn)頭,自我介紹了一番,說:“我們過來就是想打聽一下南邊有沒有別的祭司,或者族長有沒有見過貓部落……”
祭司……
茂族長看著跟他說話的許霜辭,態(tài)度稍稍緩和下來。
無論哪個(gè)部落,遇到祭司一定會(huì)善待。因?yàn)榧浪緯?huì)醫(yī),而且數(shù)量稀少。
他聞到許霜辭身上有藥香,又看他們四個(gè)腰上掛著的草藥包,心里多了幾分善意。
在金色大陸,找祭司不是為了治病就是為了加入有祭司的部落,再者,還有他們這樣,找祭司學(xué)傳承的。
而他們看樣子又認(rèn)識常。
“常跟你們什么關(guān)系?”
許霜辭:“算我老師,認(rèn)識草藥都是他教的。”
族長緩緩點(diǎn)頭,但說出的話有些令人失望。
“我們這里沒有祭司,不止我們這里,東部我所知道的祭司除了貓部落,就沒其他的了。”
“沒了……”許霜辭喃喃。
那豈不是白跑一趟。
族長道:“我跟貓部落的常祭司交好,他們之前路過部落的時(shí)候進(jìn)來歇過,不過現(xiàn)在走了大半年,我也不知道他們?nèi)ツ睦锪恕!?
許霜辭:“那他們離開的時(shí)候就沒說目的地?”
茂族長搖頭。
好不容易問到點(diǎn)消息,但線索就這么斷了,許霜辭有些氣餒。
茂族長道:“不過你們可以找黑絨鼠部落問問。”
“嗯?”許霜辭一下坐直。
“黑絨鼠獸人專門做消息交換的。”
許霜辭看向晴,晴道:“那去問。”
許霜辭問:“他們在哪兒?”
族長道:“生人他們不接觸,我找獸人幫你們問問。”
許霜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