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霜辭一動巢框,蜜蜂撞擊面前的紗網(wǎng)。仔細一看,上面還殘留著尖尖的尾勾。
兩人動作都不敢大了。
這邊處理完,許霜辭將巢框一一放回。蓋上紗網(wǎng),箱蓋。最后放上獸皮,復(fù)原后他們立馬離開這地兒。
“涯!走了。”
涯曲腿坐在游的手臂上。
他以往為自己的部落殫精竭慮,現(xiàn)在是能坐著就不站著,自己安逸。
離開這地兒,翻過山倒后頭。樹枝上成片的白串兒極為惹眼。
許霜辭仔細看過,確認(rèn)可以收了。
他道:“干活兒了。”
涯讓游帶著自己繞飛過樹頂,揪了一串蠟質(zhì)下來。摸著滑潤,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東西。
“這能吃?”
“照明的。”
晴爬上樹將樹枝砍斷,許霜辭便在下方清了一塊地出來,在樹下掰。
弄了半個上午,藤筐只差一個巴掌就滿了。
晴背著藤筐下山。
下山后,許霜辭將陶鍋裝水,將滿是雜質(zhì)的蠟放進去。
晴燒火,許霜辭就在陶鍋里攪拌。
待水開后,蠟質(zhì)融化。雜質(zhì)沉底,只需要將上面的蠟盛出來放在干凈陶罐中。
頭蠟干凈,冷卻后凝固如油膏。
余下的雜質(zhì)再重新加水煮,重復(fù)之前的動作,直到雜質(zhì)中的蠟油全部弄完。
一個藤筐分作兩次熬,最后出來三個陶罐的蠟油。
許霜辭為了看看效果,專門拿了個小陶碗裝上一點,里面放一根燈芯草的草芯,點燃后豆大的燭火明亮了半個山洞。
涯看著清亮的蠟油,問:“能用多久?”
許霜辭:“一直燒的話,一天一夜應(yīng)該夠。”
兩人圍著燭火說話,火苗被氣吹得亂顫,但卻沒熄滅。
涯的眼睛倒映著燭火,還有長相清俊的青年。
部落里有這樣的亞獸人,還怕什么?
三罐蠟油被許霜辭當(dāng)做寶貝,放凝固后用獸皮立馬封口,放在了山洞中的置物架上。
煮蠟油弄到現(xiàn)在,許霜辭有些餓了。
他從袋子里翻出肉干,分了分,啃著自己那根出去。
既然要走,那山洞這邊該收拾的要收拾完全。地里的菜種都成熟了,要全收。還要草藥,也得挖。
幾塊地面積不大,收完是分分鐘的事兒。
等這些做完,許霜辭給涯兩個安排了喂牲畜的活兒,自個兒則讓晴帶著去山里砍些藤條回來。
藤條處理過后,許霜辭領(lǐng)著涯編籠子。又讓晴帶著游去做板車。
家當(dāng)多,粗劣的藤車用不了。
光靠身體扛著又放不下那么多,板車省事兒些。
至于手上這些籠子,就用來裝牲畜,方便運走。晴答應(yīng)過他明年定居,到時候也不會過來這邊了。
一晃又五天,秋雨綿綿,溫度又降。
風(fēng)中透著涼意,此刻背心短褲是不能單獨穿了。外面得套上一件薄薄的獸皮才成。
籠子編好,外面的板車看著也即將做成。
山谷這邊為著搬家忙碌,也沒再出去捕獵。吃的都是涯在山谷抓的長耳獸。
臨近走的前一天,許霜辭本來打算去跟山雀獸人們送個信。但秋藍跟秋野卻先一步過來了。
秋藍看他們大包小包打包好了,是要走的樣子。他笑道:“我們也收拾好了。”
“那你們先跟我們?nèi)ケ边叄蚁劝烟斟伕鬃龊昧耍銈儙е摺!?
秋藍點頭,原本是件高興事兒,但看著涯兩個似乎融入了許霜辭,心里不是滋味。
他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沒有提。
九月中旬,在山谷生活了半年的許霜辭又搬家了。
不過搬來南邊時他們還只有兩個人,到現(xiàn)在搬回去,卻是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
用皮筏過河,再用板車?yán)耶?dāng)。
這次不用再將東西放在一個地方,還要調(diào)頭回去取了。
三日后。
到了北邊的山洞。
半年沒回來,草長了人高。晴先清理洞外,然后將洞口封堵的石頭移開。
一陣灰塵蓬起,嗆得獸人們直打噴嚏,蛇蟲老鼠還爭相往外跑。
有山雀獸人們幫忙,山洞收拾得很快。
安置長耳獸跟紅羽獸的活兒都交給晴,許霜辭立馬領(lǐng)著山雀獸人們?nèi)バ『舆叀?
秋季時間緊迫,獸人們要囤積過冬的糧食。耽擱一天,就少一天。
好在山雀獸人們干活兒也麻利,挖泥、淘洗、做胚,陰干后立馬燒陶。
柴是獸人們撿回來的,窯也是他們跟自己一起守著的。
等燒好后,他們抬上水缸跟陶鍋就走了。至于谷種,他們約定明年再見面時,再送過來。
送走山雀獸人,這邊山洞也已經(jīng)全部收拾好。
北邊兩個山洞。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