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對他有巨大的吸引力。
晴忽然尾巴用力。
許霜辭一個不察被他拉近,撞在他胸口。
他抬頭,唇上一軟。
許霜辭攀住晴胳膊的手驟然一緊,眼睛睜大。
晴唇貼上去,想咬就咬了。輕輕的,咬著舔著一直停留在唇瓣上。
許霜辭耳朵悄悄變紅。
只停留在唇上的磨碾讓他心臟砰砰直跳,但也如吸飽水的海綿,軟得不行。
他輕輕將手?jǐn)R在晴臉上,微微抵著,自己別開頭稍稍喘了口氣。
受不住。
尤其對上晴干凈的眼神,更是受不住。
許霜辭唇上晶瑩,臉如紅霞。回頭見晴還看著他,側(cè)臉無意識在他掌心蹭動。他彎了彎眼,腦袋藏進(jìn)晴的頸窩。
說不上是什么感受。
軟乎乎的。
就這么稀里糊涂,初吻沒了。
肩膀一熱,許霜辭抬手抱住晴的脖子,等他咬上耳垂,身子輕顫著躲著。他含糊道:“別咬了。”
“想咬。”
晴的喜歡很直白,他愿意說出來,也愿意行動。許霜辭被他愛護(hù)包容著,一點(diǎn)點(diǎn)融化,說不喜歡也不可能。
但在表達(dá)情愛方面,他極不好意思。
晴就像沒長出牙的幼貓,叼著肉舍不得放,只能磨牙似的輕輕磨著。勉強(qiáng)咬夠了,磨得許霜辭胸口以上的皮膚紅了大片。
山洞,許霜辭從虎口掙脫。
晴慵懶地趴在許霜辭背上,腦袋時不時往他頸窩蹭拱。
許霜辭干脆給他安排捻線的活兒,他自己則把沒織完的毛毯拿出來繼續(xù)搗鼓。
他出身山村,懂事早。
后來出來上大學(xué)也是一個人,所以生活技能強(qiáng)。織個毛毯是小意思。
費(fèi)了幾天做完,晴一個季換下來的毛做成了一張白色絨毯。洗一遍烘干,上面好似還是有晴身上的青草味道。
曬一曬,又混著陽光的暖意。
放在藤椅上,睡午覺的時候正好能用來搭肚子。
許霜辭愛不釋手,眉梢間盡是喜歡。
晴尾巴一揚(yáng),更喜歡他蓋著毛毯的樣子。
六月雨多,加上氣溫升高,林子里出了很多蘑菇。
常常是看見了一朵就能發(fā)現(xiàn)一片。許霜辭一個從山里長大的人,是萬萬不可能放過的。
不過礙于蘑菇有毒的太多,為了保險,許霜辭需要個外援。
但前提是晴得同意。
待忙完一天的事兒,兩人都洗了澡躺進(jìn)被窩。許霜辭悄悄看了一眼晴道:“我好想吃蘑菇啊……”
晴:“有毒。”
許霜辭:“有的沒毒。剛好今天早上下了點(diǎn)雨,我們?nèi)フ液貌缓茫俊?
天熱了些,洞里晚上就沒有燒火堆了。洞口簾子是放下的,洞中一片漆黑,但晴也能看清許霜辭面上的心虛。
晴眉梢一揚(yáng),道:“不好。”
許霜辭一噎,執(zhí)著道:“不會吃壞肚子的,你肯定能分出有毒的和沒毒的對不對?”
晴眸光閃動,順著他的心意道:“不能。”
許霜辭打了個滾,翻身趴在晴胸口。
“可是我想吃,很想吃!那么多的蘑菇紅燒、燉湯、炒肉,要是曬干了囤起來冬日的物資不知道又多了多少。”
許霜辭往上爬了爬,黑暗中雙手捧著晴的臉:“不摘多可惜,你說是吧。”
晴嘴角微不可見地翹了翹。
他抬手,掌心貼著許霜辭的弓起來的后腰。
“那你說怎么辦?”
許霜辭立即道:“我們可以請人教。”
“請誰?”
“秋秋他阿爸。”
“咱們明天就去問他們,好不好?”許霜辭手往晴嘴邊移動,就怕他說個不好出來。
晴側(cè)臉叼住唇角邊的手指,盯著看著許霜辭問:“這么喜歡?”
“很好吃的。山珍海味啊。”
許霜辭說著咽了咽口水,他沒說謊,是真的想吃。
他從小到大每一年都會進(jìn)山采蘑菇,有些價格還很高,一個季節(jié)賣的錢就夠他一年的學(xué)費(fèi)跟生活費(fèi)。
好的賣了,品相差的他們就自己吃。
從小到大,除了爺奶去世后,他吃蘑菇就沒斷過。
晴感受到一瞬間溢出來的落寞,抬頭碰了下他唇角。
他心軟了。
“答應(yīng)你了。”
“真的!那我們明天一早起來就去。”
去晚了就怕晴反悔。
晴輕撫著他的背,下巴貼著他額頭。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道:“不反悔。但是要是吃出了問題,以后不準(zhǔn)再吃。”
許霜辭:“我保證不會。”
晴:“那樣最好。”
這個季節(jié)的蘑菇也是山雀部落的食物來源,他們自然熟悉。否則晴也不會答應(yīng)許霜辭去取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