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許久,許霜辭險些爬不起來。
他撐著石壁蹣跚下洞,去將長耳獸處理了。
長耳獸長得像兔子又像鼠類,耳朵長到背,跑起來跟兩根飄帶似的。
顏色是灰棕色,速度極快。稍稍一晃眼,就找不見了。
它們的肉筋道,適合放辣椒紅燒。
但考慮到還有一只受傷的大貓,許霜辭燉了三只,余下的一只做成烤的。
回到山洞,許霜辭開始煮肉。
他手上忙著,懶聲問:“石鍋是以前就有嗎?”
“有。”
“你找的啊?”
晴點頭。
許霜辭:“也用石鍋煮肉嗎?爪墊怎么煮?”
晴雖是個流浪獸人,但想吃熟肉也并非不能做。不過聽亞獸人這么問起,晴就覺著奇怪。
他道:“不用爪子,變成人形。”
許霜辭慢吞吞攪了攪石鍋里的湯,道:“你要能變成人,我把石鍋吃了。”
晴看他一眼。
“不吃石鍋,當伴侶。”
許霜辭:“咱們種族不同……”
他累得有氣無力,依舊在緩緩叨叨:“話說春天了,你確實該找老婆下崽了。”
“你什么時候出去找啊?”
“還有,記得有崽后帶回來給我看看行不?”
晴看著自己受傷的腿,不吭聲。
他雖然不知道老婆是什么,但聽亞獸人后面的話,那就是伴侶。
伴侶就在跟前。
至于伴侶說的話……
晴:“喜歡幼崽?”
“當然!小老虎什么的,多可愛。”許霜辭背對著晴,笑容落寞。
晴尾巴繞到跟前,腦袋枕在尾巴上。
“要幾個?”
“這是我能決定的嗎?”許霜辭收拾好心情,跟他閑侃。
“能。”
“毛絨絨嘛,多幾個也沒問題。”
“嗯。”
晴掃過許霜辭的細瘦腰肢。
太瘦,恐怕不行。
石鍋小,燉三只長耳獸需要做兩遍。許霜辭將熟了的盛出來,又重新加水放肉。
“還是我那陶鍋好,要快點把那些家當拿過來。”
晴:“怎么拿?”
許霜辭挪到晴跟前蹲下。他手擱在膝蓋,瞧著大爪墊,又忍不住摸了上去。
“你見過中間是空著的樹嗎?”
“見過。”
“在哪兒?!”
晴爪墊抬起來壓在許霜辭手背。
“在中部,很遠。”
“這邊就沒有嗎?”許霜辭反手握住他爪墊,順了順淺淺的毛。
“沒見過。”
許霜辭往獸皮上一坐,癱靠在晴身上。“那有沒有能完整剝下來的樹皮的樹?”
“不知道,沒試過。”
許霜辭抱著攏來的爪子,略顯失望道:“那我自己出去找去。”
晴大腦袋抵著他肩膀,“不能出山谷。”
“那我船還怎么做?”
“等我好了,我出去找。”
許霜辭偏頭看他。
“那還得等多久。我現在先做著,等你好了咱剛好就能坐船過去。”
晴堅持:“不行,不能出山谷。”
許霜辭下巴抵在他鼻子,盯著他眼睛。
“那我非要出呢?”
晴:“我幫你。”
許霜辭:“你動一下試試?”
許霜辭翻過身,長長一嘆。
“這樣顯得我很沒用……要不我重新挖窯再燒?”
晴爪子將他一撥,許霜辭直接躺在了獸皮上。晴趴下,下巴搭在許霜辭胸口。
“有用。”
“別挖了,辛苦。”
許霜辭抬手摸著他耳朵揉,笑著道:“挖窯辛苦,做船就不辛苦了?”
晴腦袋微偏,讓他夠得到一點。
他聽著許霜辭的心跳,道:“船是什么。要是也累,那就不……”
許霜辭捏住他嘴巴。
“照著你這樣說,干脆我什么也別干。”
晴目光不離他的臉。
許霜辭:“我不挖就是了,但船必須得做。”
躺了一會兒,許霜辭將已經放涼的肉湯端到晴跟前,石鍋里的也分一半出來倒盆里。
許霜辭就吃一小碗的燉湯,外加一個烤長耳獸腿。余下全讓晴收拾了。
晚飯過后,許霜辭又得爬上爬下把用過的東西給洗干凈。再用另一個木盆裝了熱水,他先給晴擦擦。
自個兒則干脆沖個澡,順帶洗頭。
山洞是橫向的,洞口左右兩邊都有石壁擋風。睡覺的石床在洞口的左邊,火堆也燒在左邊。
許霜辭立在石壁后,扒了衣服就開始洗。
晴睜眼就看見光溜溜的人,他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