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尾巴勾著他,領著人趴在自己背上。
“抱好。”
許霜辭懶懶抬手,眼睛已經睜不開。
他含糊道:“不會摔的。”
晴:“養成習慣。”
感覺到脖子上的拉扯感,晴站起來,慢慢往山洞走去。
許霜辭迷糊睡著又叮囑:“下次捕獵,記得給貓部落帶個消息。”
晴:“好。”
交代完這一句,許霜辭安心在寬厚的肉墊上睡熟了。
從山洞到河邊已經被他倆走出來一條路,晴踩著新長出來的雜草,平穩將人背進山洞。
知道他愛干凈,又變做人形擰了帕子給他擦了擦。
至于自己毛毛上的灰塵……
晴反反復復用獸皮擦了幾遍,烘干后才進被窩。
期間許霜辭不是沒睜過眼,可當看到熟悉的白毛大美人時,他只當做美夢。
腦袋一歪,睡得更熟。
休息一天后,晴出去捕獵。
許霜辭將陶坯放進陶窯里,等著貓部落的獸人們來蓋個章。
雖然他對單獨跑個一兩天過來,就為了給陶鍋上加幾道花紋很不理解,但他也尊重貓祭司的愛好。
畢竟是自家用的東西,當然是自己喜歡最重要。
晴打獵回來,等了兩天后,貓祭司過來了。
當許霜辭看到陶鍋上一圈一圈的梅花印大小交錯,結成圓環時,他沉默。
還挺有藝術感。
但多半是按爪按上癮了,除了陶鍋,貓祭司連帶兩個貓崽子連兩個陶缸都沒落下。
來回四天,辦個事兒只需要半個小時。
等陶罐陰干,許霜辭立馬開燒。但跟貓部落交換的時候,開春的第二個月也已經快到尾巴了。
“霜!晴!”
當阿毛跟阿烏兩個小貓崽出聲時,許霜辭已經打開了門。
這得益于他迅速提高的聽力。
或許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他適應之后,身體方面也得到了某些改善?
許霜辭不確定,但他只能這樣想。
不然怎么解釋。
帶隊過來的依舊是祭司。
這次祭司身后還跟了一大群的貓貓。
其中最大體型的居然是猞猁!
他們背上架著藤條,是拉著木制的板子來的。
許霜辭幫他們裝車,確保穩固之后,又用干草墊嚴實了防止路上磕碰。
再三叮囑這東西會碎之后,許霜辭就捧著祭司給的種子窩進了山洞中。
晴目送貓部落的獸人走遠。
在許霜辭沒注意到的地方,貓獸人們瑟瑟發抖。
“那老虎好兇!”
“就是,我明明想幫霜的,但都不敢變成人形。”
“對對對!你沒看見,我就尾巴不小心擦過了霜的腿,那老虎就像要把我吃了。”
“下次不來了。”
“我也不來了。”
祭司:“那陶碗、陶盆、陶罐子不要了。”
“要!”
獸人們一致看向那巨大的水缸。
水缸半人高,可以裝好多東西。明明祭司說是泥做的,可是摸起來的手感完全不像泥。
硬硬的,就像石頭。
“祭司,下次來,我們可以問霜是怎么做的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以問……嗷!”說話的貓獸人吃疼捂著耳朵。
祭司:“不該問的別問。”
開春兩個月,到現在許霜辭才感受到春暖花開的感覺。
就這一下,身上穿了一個冬季的獸皮就該換了。
毛軟和的,像金瞳獸的獸皮現在只能當毯子,毛硬的穿著又不舒服。
許霜辭每天就是里面穿自己的睡衣,外頭套之前做的那一套春季做的獸皮衣。
睡衣三兩天一洗,現在看著都舊了不少。
洞外,許霜辭將已經習慣了吃白食的紅羽獸放出來。
它立馬帶著已經長個頭的小雞崽咕咕叫著,在山洞前一片林子里四處翻找蟲子。
這會兒的雞可以喂養菜葉了。
許霜辭將綠耳菜扔了些在山洞前,只喚一喚,它們就能回來。
擔心山洞跟前那塊藥田被禍禍,許霜辭砍了些細木棍繞著藥田插了一圈,做了個圍欄。
山洞前是一群雞,一塊田,外面晾著獸皮。
洞里有一只酣睡的大貓,還有洞中彌漫出來的飯菜香……
有點家的感覺了。
但低頭看看身上的獸皮,許霜辭扯了扯領口,緩緩吸了口氣。
獸皮好是好,放在冬天是能救命的東西。但春天穿太悶,跟透不過氣似的。
而且誰好人家一天到晚只有獸皮穿。
連個正經衣服都還是身上被裁了袖子的睡衣。
許霜辭打算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