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幫著處理食物,也將這東西的用法映進(jìn)心里。
火燒過后泥土?xí)冇玻F人們會用火,也知道火的這一作用。
但將泥巴定型,燒出來后還不破。這種近乎獸神才知道的法子,要是晴沒親眼看過制作流程,恐怕也會如貓祭司一樣要挨個看個仔細(xì)。
早午飯這一頓,山洞里終于熱鬧。
藤椅就兩個,許霜辭一個,另一個大的則坐下三個貓貓。
晴自己吃飯用盆,桌子放不下,自個兒在獸皮上吃。反正每樣菜許霜辭都給他分了的。
獸人會用火,最熟悉的烹飪方式是烤肉。
除了流浪獸人,比方說之前的晴,像其他有部落的獸人往往就喜歡吃熟肉。
但烤的吃多了,沒嘗過的炒菜、炸菜就顯得格外新鮮。
許霜辭當(dāng)他們不會使用筷子,只一人分了個碗,將菜跟煮得軟爛的甜根分了一分。
炒菜入口,被油激發(fā)出來的味道霎時讓三個貓?bào)@住。
小貓崽的反應(yīng)最直觀,兩個爪子緊緊扒著碗,腦袋都埋在里面了。
許霜辭看了一眼晴。
倒還是很斯文,速度也快得不行。
食客的喜愛是對廚師的最高評價。
許霜辭拿起筷子,總算有了品嘗食物的興趣。
一頓飯吃得貓崽肚子圓鼓鼓的,他倆躺在獸皮上,四個爪墊朝上,對著空氣踩奶。
祭司舔毛之后又將兩個貓崽扒拉過來舔舔。
自覺收拾好了,他又起身繞著那些陶陶罐罐看了許久。
一一問了用處,然后正色回來。
許霜辭看他的樣子,是要打算談了。
晴起身坐到許霜辭身邊,尾巴繞放在許霜辭另一側(cè),看著是將他整個人半包裹著。
就著小貓崽睡熟的呼嚕聲,祭司開口:“我們想要兩口鍋,兩個水缸。”
碗、小罐子、大罐子、盆他都想要,但是他們貓部落小,要多了也拿不出足夠交換的東西。
這兩樣,對貓部落來說是最實(shí)用的。
許霜辭點(diǎn)頭:“可以。”
祭司兩個尖尖耳朵向下撇了撇,思索片刻,然后重新立起。
“我們能拿出來交換的有種子、蜂蜜、草藥還有獸皮。”
這意思就是讓他自己選了。
許霜辭轉(zhuǎn)頭。
晴:“你想要什么就要。”
許霜辭一邊思考,一邊無意識地握住身側(cè)的老虎尾巴,拉起來搭在腿上。
“我能問問,是什么種子嗎?”
祭司:“種子是我們祖輩在遷徙途中收集的,不過先說好,我們自己沒有種活過。”
“每一任祭司流傳下來的說法是這種植物多長在水里,像雜草。金黃時收割,去殼后吃里面的白肉。”
“味道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甜,而且收成不好。”
祭司開出這個選擇本來是多個新奇東西,也沒期望他選上。但許霜辭真有意向要這個的時候,祭司又有些遲疑。
“你確定要換這個?”
許霜辭緊緊抓住老虎尾巴。
晴脊骨發(fā)麻,繃著毛毛臉,身體都隱隱發(fā)顫。
偏偏許霜辭還是無意識的,自己正緊張著,一直沒放手。
他咽了下隱隱發(fā)澀的喉嚨,輕聲問:“是結(jié)穗子,就是、就是長成一串一串的嗎?”
祭司點(diǎn)頭。
許霜辭手一緊。
晴爪子直接摳進(jìn)了地面。
許霜辭:“我可以去看看嗎?”
這形容的不妥妥的就是水稻。
吃了大半年的甜根,許霜辭以為自己再也吃不到一粒米了。
這不就來了!
應(yīng)該是,肯定是!
祭司點(diǎn)了頭。
看晴這樣子,或許知道這種子也說不定。
吃完飯沒多久,兩個貓崽也睡完一覺起來,祭司也要帶著他倆走了。
祭司這次是晴請來的,所以晴得負(fù)責(zé)把他們送回去。
許霜辭想跟著去,但也因?yàn)榧浪静唤ㄗh他跑這么遠(yuǎn),所以最后商量成晴到時候帶幾粒回來給他看。
晴領(lǐng)地大,去貓部落需要直接橫穿領(lǐng)地。
他走快點(diǎn),來回需要一天一夜。
但走之前許霜辭拉著他叮囑:“不著急趕路,別累到。”
晴點(diǎn)頭,然后載著獸皮兜里大小貓鉆入林子。
意外做成了一樁生意,許霜辭對第二批的陶就更重視了些。
時間還早,他先去把陶窯清理一遍,將第二批陶坯放進(jìn)去。
也沒急著就燒,而是重新挖土,要在晴下一次出去捕獵之前要將給貓部落的陶坯做出來。
他這邊忙著,那邊祭司護(hù)著獸皮兜里的貓崽,問晴:“你說你的伴侶是從你自己的領(lǐng)地?fù)旎貋淼模俊?
“你幫我問問他愿不愿意來我們貓部落。”
“要是他愿意,我會教導(dǎo)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