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燒了兩鍋熱水,順帶將自己之前穿過來的睡衣洗了。
洞口風大,衣服掛在巖壁伸出來的小樹枝上,幾下就吹干了。
許霜辭打著噴嚏進屋,灌了幾口熱水身體才暖和過來。
溫度一天比一天低,他要快點囤食物。
想著這些,許霜辭縫制獸皮衣的速度加快。
山洞靜悄悄,洞口外掛著幾件像天空一樣藍色的衣服隨風飄動。
上面沾滿了的亞獸人的味道。
像雨后的森林,帶著涼沁的木香。
下午的收獲并不好,晴只打了兩只會打洞的長耳獸。
他路過洞口,瞥見還與獸皮較著勁兒的亞獸人,腳步下意識放輕。
連續幾天打獵,帶回來的獵物需要處理風干。
處理獵物費時,每次獵物又不多,他都是幾天的獵物一起處理。
反正天氣冷,也能放得。
晴沒去打擾亞獸人,而是先將獵物用藤蔓綁起來,馱到山溪下游。
東邊水多,山溪下游,幾條溪流已經匯成河。
晴變做人形,腰間圍上獸皮。
他身形挺拔修長,足有一米九高。露在外面的肌肉流暢,充滿了爆發力。
晴用獸皮條草草綁了及腰的白發,蹲在河邊石板上。
石板光滑,周遭的雜草被清理過,是他常來的地方。
晴將獵物破肚,內臟挑挑揀揀,不能吃的扔了。皮毛分割下來,能用的就用草木灰鞣制。
他山洞里金瞳獸的獸皮不多,只五張。
金瞳獸長得高大,但不好捕捉,數量也越來越少。
這種野獸的獸皮柔軟,毛又長,獸人最喜歡用來做毯子跟獸皮裙。
當然,他用獸形也足夠保暖,以往金瞳獸的獸皮多點少點他都能度過冬季。
但現在多了個亞獸人。
放在大部落里,亞獸人住的地方都得用這種獸皮鋪滿了才行。
晴現在做不到那種程度,但能用來保暖的獸皮能多一張是一張。
一下午的時間,他都花費在河邊。
傍晚,天說黑就黑。
晴將獸皮跟藤蔓綁好的肉馱回去。
走到山洞口,隱隱約約見著個人影。
晴尾巴翹起,又忽然一僵。
“你回來了!”
亞獸人笑著往前走了幾步,眼看要走到跟前,忽然停住。
晴尾巴悄然放下,被他眼里的熱情灼得別開頭去。
許霜辭見狀,笑容一斂,低眉又回到山洞。
晴將處理好的肉帶去隔壁,用藤蔓綁著掛在洞口。余下的獸皮放在外面攤開,干了之后就能用。
晚上依舊燉的湯。
許霜辭分了一半給晴,吃完洗漱后,他又沉默地縫制獸皮。
火光明明滅滅。
晴本來是趴在洞口,看了看燒得正旺的火,又趴了回去。
今晚的亞獸人話不多。
晴聽著火焰中木柴燃燒的聲音,眼睛微瞇,踩在干草上的爪墊忍不住縮了又張。
他們雖然相處不久,但過了開始的那幾天,后頭亞獸人的話都很多。
驟然安靜,晴仿佛回到了只有自己一個的時候。
他毛絨絨的大腦袋時不時換個爪子靠著,尾巴在后頭掃開了一片的干草。
動來動去,也沒見亞獸人看過來。
晴直起身,似不經意往那邊一瞧。卻見那白皙的手背上凸起一塊,紅得不正常。
晴尾巴瞬間繃直。
他垂著尾巴起身,直接出了洞穴。
大貓走了,許霜辭抬頭。
聽聲他往隔壁去了,才安下心。
他加班加點,獸皮衣也才縫了一半。
許霜辭深吸一口氣,甩了甩有些僵硬酸疼的手,又沉下心來繼續。
晚風總是呼嘯著,夜間不見安靜。
隔壁咯吱咯吱響了一會兒,晴回來了。
眼前的光線被遮擋,許霜辭瞇著眼睛抬頭,鼻尖擦過青草香味的毛毛。
晴將叼著的葉子放在他腿邊。
尾巴尖一翹,似羽毛一般掃過他受傷的手背。
“藥,擦。”
火堆橘黃,白色的大貓像小山立在身前。尾巴晃過眼前,許霜辭不自覺被吸引。
晴耳朵抖動,尾巴往后一藏,爪子快速將東西往前推了推。
許霜辭疑惑片刻,見他盯著自己手背,明白了過來。
他將葉子打開,里面是一堆墨綠色的糊糊。
“藥嗎?”
晴重復了一遍,然后又用金色大陸的話說了一遍。
兩人你來我往,最后許霜辭雙眼含笑,抓著糊糊抹在手背。
晴撕了一塊獸皮過來。
許霜辭默契接過,包好。他指了指獸皮:“這個怎么說?”
四目相對,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