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透著一股濃重死氣。
兩人抬腳往大門的方向走去,浮生趴在林霧頭上左右張望。
走過木頭架起而成的大門,印入眼簾的是一片土黃色的房屋,這并不是房子本身的顏色,而是被一層層黃沙疊加而成。
里面空蕩蕩,一張張白帆連著木桿插在墻縫,風一吹就齊刷刷晃動起來。
這里十分安靜,就連走路時的腳步聲也被腳下的沙子吸收,聽不到一點動靜。
靈力推開一扇木門,年久失修一般的大門吱呀一聲倒地,掀起一片塵土,屋內同樣落滿灰塵,蜘蛛網層層疊疊。
此處完全沒有人生活的痕跡,浮生忍不住問道:“他們真是在這里出事的嗎?”
林霧:“范圍就在附近,具體地點不確定。”
她放開神識,方圓幾萬里的氣息都在她的感知之下。
若是真正的天道,天下一切都盡在眼下,但她只是一道化身,擁有的力量不如天道的千萬分之一。
她感知到五個微弱的呼吸就在周圍,按理說距離越近感知越精確才是,但是現在好似有一層濃霧隔著,讓人看不真切。
兩人在村子轉過一遍,沒有任何人存在的跡象,倒是在某一處地方發現打斗的痕跡。
浮生閉眼施力,“有五道靈魂,我試試看能不能把他們拉入夢中。”
如今它的實力今非昔比,不再是以前的廢物小團子,一定能幫上林霧的忙。
一人一妖都在努力,燕歸辭觀察周邊環境,預防可能會出現的襲擊。
浮生嘗試失敗,沮喪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們陷入深眠,連意識都在沉睡。”
本來想好好表現一下,結果還是幫不上忙。
林霧望著前方,指尖微動,看向腳下的土地,旁邊的燕歸辭動作與她同步,也低頭看著地面。
兩人對視一眼,林霧莞爾一笑,“本來我還不確定,看到你也這樣想,看來這就是正確答案。”
燕歸辭打開墨傘,把傘柄塞進林霧手中,“往旁邊站站,當心被塵土濺到。”
林霧驚訝看著手中墨傘,拿在手中來回打量,這把傘看上去與她曾經的那把一模一樣,只不過有些內部結構還沒有做好。
“這把傘……”
燕歸辭:“這是我照著你先前的武器煉制的,本來想完全做好再送給你,但是怕你被塵土沾染。”
當初那把墨傘早已消失,而他對墨傘再熟悉不過,花費百年時間重新復刻一把,然而不管怎么做也無法和原先的傘完全一致。
林霧的指尖在傘柄處摸到一個之前沒有的凹陷,把墨傘翻過來,看見邊緣處刻著一個小小的“燕”字。
“沒必要和之前的一樣,這是你送的傘,本就獨一無二。”林霧撐著傘退到一旁,笑眼彎彎,示意燕歸辭動手。
妖力涌現,凝成一股巨力往地面砸去,咆哮著要將這土地掀翻。
地面出現一條裂痕,痕跡逐漸延長,黃土紛飛,平底塌陷下去,露出地下的景象。
一個巨大的坑洞出現在眼前,黃土跌落,紛紛揚揚灑在一個個排列好的人身上,或許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一個個皮膚干癟,面色青黑,眼睛空洞洞的沒有焦點。
震蕩讓它們東倒西歪,從死物一般的狀態活躍起來,露出尖長的牙齒和烏黑的利爪。
它們跳出坑洞朝外面的燕歸辭撲去,密密麻麻一大片,數量之多猶如一個巨大的蟻穴,林霧臉色難看。
妖力打在最前方的行尸上面,它身體表面凹下去,卻依舊行動自如。
燕歸辭手指一抬,妖力形成屏障擋在前方。
這些行尸們沒有意識,只會不停的攻擊,實力最低竟然是元嬰期,各個面目猙獰,咚咚咚地不斷砸在屏障上。
一個長相平平的中年男人走出,行尸們自動為他讓出一條道來。
男人略過燕歸辭,看向林霧,“林霧,我找了你八百年,你終于出現了!”
林霧淡定道:“八百年,你倒是越混越回去了,寄身在這樣的軀殼里,躲躲藏藏不敢出現在人前。”
“我變成如今這樣都是拜你所賜!”邪骨暴怒,深深嗅一口空氣。
“我在你身上聞到濃郁的生機,等我把你吞噬,這天下還是我的!”
林霧輕嗤一聲,“八百年前你不打過我,八百年后更不可能。”
邪骨:“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殺死我,我是由萬物欲念滋生,永生不死,你拿什么對付我?”
黑色魔氣灌入行尸們體內,它們實力大漲,將燕歸辭撐起的屏障打破,飛撲著朝兩人攻擊而去。
林霧手中墨傘旋轉,混沌之力將行尸擋下,平地掀起萬丈波瀾,她往前踏一步,眨眼間來到邪骨面前,手中的匕首斬斷對方脖頸。
人頭落地,尸體背脊處撕裂,幾乎把人分成兩半,邪骨飛出,張狂大笑。
邪骨:“你就算毀掉這副身體又如何,這天底下千千萬的人都是我的容器,你殺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