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那里看看,好接我回來,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說完最后一句,林霧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兩瓶難吃的辟谷丹,至于好吃的食物,當然是一起帶走啦。
說去外面找人,這話不是作假,誰讓燕歸辭不配合,她也只能出此下策。
走出素羽的家,林霧一腳踏入冰天雪地之中,學著雪人的模樣,緩慢笨拙地在路上移動。
在離開雪族范圍之前,她都要保持雪人的形象。
走的速度比較慢,但好在一路沒發生意外。
正當林霧這么想的時候,意外突生。
一個雪族人攔住她的去路,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遍,然后伸出手一拳向她砸來。
在這零點零一秒鐘里,林霧思考要不要還手,動手就意味著暴露,不動手……被打中還是一樣會暴露身份。
她的手已經抬起,前方忽然飛來一塊冰凌,她的手又緩慢放回去。
凝夏走過來,擋在林霧面前,“卿泱,你想做什么?”
卿泱:“我見這丑東西礙眼,破壞族內景色,想把它打散重捏罷了,又不是你的東西,你多管什么閑事?”
林·丑東西·霧:……
你禮貌嗎?
先前聽到素羽和凝夏對話的時候,林霧得知這位卿泱是素羽的死對頭,還是從小就開始別苗頭的那種。
以素羽那個性子,主要是卿泱單方面不爽她,尤其是在同時成為圣女一起競選祭司之后,卿泱的各種小手段就沒停過。
卿泱有點像被寵壞的千金小姐,驕傲任性,活潑得像掉進熱鍋里的螞蟻。
凝夏諷刺道:“你是不是怕比不上素羽,所以才想拿她的雪人出氣,你放心,我們素羽心善,當選祭司之后也不會針對你,不像你,總是喜歡在背后搞點惡心的小手段。”
聽凝夏這么一說,林霧才知道為什么她好好走在路上卻被無緣無故地針對。
這其實是有理由的,作為素羽捏造的雪人,表面會帶有素羽的標志,就在她肩膀上,是一片小小的羽毛形狀,剛才卿泱是在看見羽毛標志后才停下。
好幼稚的小手段,砸個雪人能有什么用,嚇得她還以為自己身份暴露,連怎么殺人滅口都已經開始構思。
“祭司之位在我眼里沒那么重要,我可不是你,眼里的權欲都快溢出來。”卿泱語氣不屑。
“我真的不明白,你那么喜歡當祭司,為什么不自己去當?素羽知道你為她鋪路的苦心嗎?我看她一點都不想當祭司。”
本想繼續裝雪人前行的林霧停下動作,豎起耳朵吃瓜。
凝夏:“素羽配得上祭司之位,你這樣的小人想當也不配,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隨便動素羽的東西,不然你不會想知道后果。”
最后一句話的語氣,讓小學生吵架的氛圍散去,兩人不歡而散。
林霧深深看一眼凝夏,對方甜美的臉上笑容不再,透出一絲煞氣。
無她無關,趕路要緊。
她還沒邁出一步,就被凝夏拉住,她及時控制住下意識反擊的身體,安靜當個雪人。
凝夏摸摸林霧肩上的羽毛標志,“素羽捏出來的雪人永遠最好看,連靈性也比其他雪人更足。”
林霧:……我就當你是在夸我。
靈性能不足嗎,里面藏著個活生生的人呢。
凝夏反復摸著羽毛標志,直到前面有人路過和她打招呼,她才心滿意足地離去。
林霧動動久站發麻的腿,在心里罵一句,好癲的人!
她繼續以雪人的速度不緊不慢地向前走,直到看不見雪族人的房子,她才撒開丫子狂奔。
雪人的氣息讓她安穩度過‘門’,回到一開始從半空墜下的分界線,從這里往后,雪人就無法再前進。
她脫去雪人的外皮,一腳踏出分界,沒有遇到任何阻隔。
這冰原深處天高皇帝遠,連鳥都不見一只,她該去哪里找人呢?
時間不停流逝,眨眼間又來到夜晚。
燕歸辭從房間里走出,尋遍房屋卻找不見林霧的身影,走出門去,陌生的天地一片雪白。
雪族人在夜晚很少出門,一路上都沒見到一個人影,大大小小的雪人點綴在聚集地中,或行走,或靜立。
他獨自走在路上,看著路邊的每一個雪人。
不是、不是……還不是她……
偌大天地失去她的氣息。
他返回素羽家中,找到素羽問道:“林霧去哪了?”
素羽:“出去了。”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