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霧,“你是誰?”
“我是清黎邀請而來的客人。”林霧也在打量葉盛。
一個在中等地域崛起的世家,發展的時間還不夠長,家主實力才元嬰中期,難怪頭昏眼花發蠢,錯把珍珠當魚目。
她把薛氏立的字據和留影珠拿出來,“來得正好,把賬結一結。”
當初葉清黎生母嫁到葉家是下嫁,自她死后,兩家在葉盛的刻意疏遠下慢慢斷掉聯系,葉清黎甚至從未見過外婆家的人。
葉盛愛不愛葉清黎生母不清楚,總之不關心葉清黎是真的。
既然沒有很多的愛,那就只能拿很多很多的錢。
白紙黑字的字據,留影珠還有畫面,一切明明白白,再辯駁不得。
葉盛:“那就把嫁妝給她。”
薛氏臉色一變,葉盛覺得無所謂,反正葉清黎是他的女兒,錢還是他的,但她不一樣,就這樣把錢交出實在不甘心。
薛氏的眼淚說流就流,“老爺,先前清黎年紀還小,我幫她打點鋪子和田地,現在她長大,想拿回去無可厚非,但是這個女人打著清黎的名義威脅我,誰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主意,可不能讓清黎受騙啊!”
葉盛轉念一想,覺得有理,朝林霧道:“這是我們的家事,過后自然會處理,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葉清黎站起,“父親,我會保管好我娘的東西,不會讓任何人奪走。”
“清黎,你在質疑你父親嗎?”葉盛還沒說話,薛氏已經喊開。
葉盛不悅,“我教過你,不可以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你看你如今變成什么樣子,竟然敢和我頂嘴了!”
葉清黎看著面容陌生的父親,已經想不起上一次見到他是什么時候。
她堅持道:“請薛氏歸還我娘的嫁妝。”
薛氏還要阻攔,林霧插話道:“這不是在征求誰的同意,如果你還死皮賴臉不放手,我不介意讓整個密川都看看你這個后母的行徑。”
薛氏:“你敢?!”
林霧:“我為什么不敢?”
大戶人家最在乎臉面,她就是要撕破臉,讓大家看個樂子。
留影珠和字據無法做假,薛氏在葉盛的怒視下有苦說不出,按照葉清黎手中的嫁妝單子,打碎牙往肚里吞,一樣樣還回去。
田地和鋪子清點完畢,薛氏含恨的目光對準林霧。
薛氏:“老爺,這個賤婢蠱惑清黎,不安好心啊!”
滿地的狼藉和哭喊早就讓葉盛心生火氣,看到林霧一個外人如此張狂更是怒火中燒,薛氏的話則是火上澆油。
他把炮口對準林霧,“無知小輩,今日我就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
林霧:“就你,也配?”
葉盛直沖林霧而去,葉清黎拔起插在地上的長劍,試圖將葉盛阻攔下來。
她剛走出一步,袖子就被季秋瑄拉住,季秋瑄再次吐血,死死拽著不讓她離開。
兩人拉扯間,葉盛已和擋在前面的燕歸辭交上手。
“你快放開。”葉清黎急道。
“他們那么強,不會有事。”季秋瑄不放手,“你過去會受傷的。”
“林霧也會受傷的。”
葉清黎停頓幾秒,手中的劍顫動,她甩開季秋瑄的手,往林霧的方向奔去。
季秋瑄注視著她的背影,又隨之移到林霧身上,眼神晦暗。
葉清黎的加入意味著反抗,讓葉盛越發惱怒。
葉盛:“你是要幫外人來對付我?”
葉清黎:“他們是我的朋友。”
也不僅僅是朋友,林霧比她所謂的家人更像家人。
葉清黎把林霧和燕歸辭推出戰場,不讓他們參與,把這場沖突變成他們父女之間的事。
她才筑基巔峰,還沒突破金丹,面對元嬰的葉盛毫無還手之力,身上逐漸見血,動作放緩。
即使到這個地步,她也不允許林霧幫她。
季秋瑄要沖上去幫忙,被林霧攔下,他壓著火氣道:“你不是她的朋友嗎?為什么不幫她?”
林霧:“因為現在的她不需要。”
這一刻的葉清黎沒有徘徊和糾結,反而無比清醒,所以即使是遭遇受傷疼痛,也不需要他人來為她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