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味長得像蓮花,但質地像白玉的藥材?”
“好像聽大姐說起過,她也是無意中看到,不清楚這味藥的功效,就沒帶回來?!卑籽┌咽謴牧朱F手中抽出來。
林霧含笑看著她,“真的嗎?你沒撒謊吧?”
白雪語氣輕緩,“沒騙你,明天早上我大姐和二哥就回來了,我讓他們帶你去找找?!?
“那真是太好了,我真是謝謝你們一家?!绷朱F再次抓起白雪的手,雙手緊緊握住不放。
“那姐姐能先回去嗎?我和燕哥哥還有事情要說。”白雪似是羞怯,微微低頭。
林霧搖頭,“像你這樣嬌弱的美人,我怎么能放心把你和男人單獨放一起呢?萬一他欲行不軌怎么辦?”
白雪咬唇,注意力集中到林霧身上,輕輕道:“他不會的,不要擔心,你先回去好不好?”
“不行,我想跟你們待在一起,我們三個人一起把日子過好比什么都重要!”林霧拒絕。
白雪:?
白雪轉頭,求助般看向燕歸辭,“燕哥哥……”
這一嗓子喊得格外百媚千嬌。
燕歸辭無動于衷,仿佛一個木頭樁子般杵在那里,白雪話音止住,狐疑地打量他。
林霧把白雪推出門去,“夜深趕緊休息,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可不能沒精神?!?
月光搖晃,時不時有陰云遮擋,白雪不情不愿地離開。
林霧返回屋子,伸出手在燕歸辭眼前晃晃。
林霧:“不至于吧?”
燕歸辭抓住林霧的手,往她手上套進一個翠綠的鐲子,玉鐲水光通透,入手溫潤。
“帶著它?!?
“沒傻你裝什么呆?”林霧無語,仔細瞅著鐲子,伸手要摘下來。
“我不帶這些?!?
她全身上下唯一的首飾就是頭上的一根簪子,至于耳上的微縮墨傘,那不算。
“這是什么法器?你還不如送我根簪子方便?!彼箘磐獍危谷粵]拔出來。
燕歸辭:“如果是簪子,你隨時會摘下來?!?
“所以你就送我一個摘不下來的鐲子?”林霧氣笑了,“先斬后奏玩得挺溜?。俊?
燕歸辭低著頭,語氣低落,“我第一次做的禮物,是不是很差勁?”
他這么一說,林霧心頭的不爽散去些許,說不定他以前都沒聽過鼓勵和夸贊,看鐵金鐸那個樣子,也不像是會關心弟子心理狀態的師父。
她甩甩手,適應手上多出的東西,勉為其難道:“勉勉強強吧,好好煉器,以后定能大有作為?!?
咋一聽有些敷衍的話,讓燕歸辭臉上露出一個極淺的笑容,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
破曉時分,萬物都還在沉睡中,林霧被吵醒,推開門走出去。
院子里有個男子,長相與白雪有幾分相似,捧著一本書在輕聲誦讀,刻意壓低過的聲音在全然安靜的院落里,仍顯得有幾分聒噪。
男子聽到動靜,從書中抬頭,看到林霧后似乎怔愣一下,在察覺自身的冒昧后,目光偏道一旁。
他說道:“你就是雪兒說的客人嗎?多謝你們帶她下山。”
他坐在石凳上,背脊挺直,身材看似消瘦,不過輕薄的衣服偶爾會勾勒出手臂的肌肉線條。
帶著讀書人的書卷氣,明明山林石凳,卻像是在明亮學堂,文雅,又不羸弱,帶著難言的矛盾和魅力。
林霧不太客氣道:“大清早你不睡覺,在這干什么?”
“對不住,我是不是吵醒你了?”白清帶著歉意,“等天亮之后就要上山去干活,每日讀書的時間只有這個時候?!?
家境貧寒卻自強不息,說話謙遜,長得又好看,挺勾人。
林霧:“你見沒見過一株長得像蓮花但質地像白玉的靈藥?”
她的話題轉換太快,白清愣了一下才跟上她的思路,“好像聽大姐說過?!?
林霧:“這樣啊,你大姐呢?”
白清:“大姐干的活比我多,平日里都很累,現在應該在休息,等她醒來可以帶你上山,我也、也可以帶路的?!?
他神色莫名緊張,耳朵漲紅,最后一句話說得有些磕巴,想看又不敢看林霧,時不時瞥過來一眼。
林霧表情沒變化,感嘆一句:“牛。”
白清:“什么牛?家里沒有養牛?!?
林霧:“沒什么?!?
比李聞洲還狐貍精,可不是牛得不行嗎?
兩人交談的時間里,天色又亮許多,白清放下書去做早飯,林霧就站在院子里看著他,看得他手忙腳亂,耳朵上的紅就沒消退過。
燕歸辭出現在林霧身后,“你在看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廚房里忙活的身影上,眼睛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