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又是明月閣暗無天日的囚房,萬蟻附骨的痛楚讓人視死如飴;同類之間的拼殺,泯滅良性踏出重圍的一條生路,千磨萬礪而成的趁手好刃……
刀尖舔血、殺人盈野的十年,反過來做一個嬌貴女郎,仍舊不是她自己。
可腦海中還是浮現起那時雪夜峭壁,青柏岌岌,二人的呼吸糾纏不清,是于險境中做出的,不符常舉的抉擇;浮現起那時回廊紅柱,月竹輝映,茫昧的意識中,唇上那點似夢似真的軟意。
心亂如麻。
無數的掙扎化作一句——
一個連性命都無法握在手中的傀儡,有什么資格去談本心?去談愛意?
意義非凡的紅穗,篤摯虔誠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