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入雪中,幾乎與雪共存。
下一刻,手起刀落,膝下的雪盡數染透。
此刻,瀟瀟雨歇,柔軟的日光遮掩探出,鋪在青年噙著諷笑的眉眼,他薄唇張合,吐出的話頗顯無情:“小娘子,乏善可易的不是你,也非這貍奴,是我啊。”
易鳴鳶愣愣說不出話。她只聽聞程青云在發妻逝去多年后迎娶一妾室入門,兩人早早育有子嗣,恩愛非常,入府后亦家宅和睦,未有爭端……
現今才后知后覺,這其中全然沒有程梟的身影。
而他也是因此心冷,才選擇舍去父姓,隨母姓的嗎?
程梟早已在她怔愣間舉步到了書案前,提筆揮毫,力透紙背,書盡前幾日少女所說的——南有嘉魚,烝然汕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