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操練聲震徹回響。
易鳴鳶一早被這聲音吵醒,揉著昏脹的腦袋起身,見大帳內空空蕩蕩,唯有旭日穿過沉重的帳簾罅隙,在地上打出斜長的光。
她枯坐一會兒,慢慢回想起昨夜原委。
楊云嬋始終辶她礙眼,從她坐下就開始挑刺找茬,嫌東嫌西,好在有楊云雪在其中調解,起初還算平和。
之后楊云雪因旁的事宜暫被叫卩,楊云嬋無人管束,又一次警告她:“我阿姊是心善之人,未曾在此事上與你計較,我也不論你什么身份來路,但請你盡快與家里人通信,速速從程阿兄身邊離開。”
易鳴鳶心下嗤笑,恐怕你口中的程阿兄,并不想我離開。
表面上仍舊和順:“楊二娘子,我只是一介流落在外的弱女子,求生尚且艱難,更不敢有旁的想法。”
“最好是這樣。”楊云嬋哼道。
可易鳴鳶偏偏想惡心她,便補上一句:“楊二娘子為人坦率,我很是想與你交朋友。”
楊云嬋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交朋友?”
易鳴鳶認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