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軒暗道:自我介紹屬實沒什么必要,雄蟲都有自己的交友圈,有蟲倒是想相互了解,也得看對方樂不樂意搭理。
達多看到第一排坐著一位沉思的雄蟲閣下,眼睛一亮:“啊,這位是尚軒閣下吧,是我們這些學生中唯一的超a級閣下呢,果然不同凡響!您竟然坐在了第一排,老師明白了,尚軒閣下一定是位非常好學的學生。”
尚軒:“……”
被老師提到名字的時候,尚軒已經發現,自己之前的決定沒損到蟲不說,還不利己。
“晦氣。”
達多看向尚軒,懷疑自己剛才聽錯了:“尚軒閣下,您剛剛說什么?”
“沒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達多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閣下真有意思。”
尚軒:“……”這個老師說話,真是莫名其妙。
達多看到尚軒旁邊座位上放著一個保溫箱,里面一顆蟲蛋靜靜的浮著。
達多事先做過功課,知道這是閣下新得的雄蟲蛋:“尚軒閣下真是位好雄父,來上課還不忘帶著蟲蛋,這蛋殼可真白皙,一看就是位俊美不凡的小閣下。”
達多剛夸完,安靜的蟲蛋就在保溫箱橫沖直撞起來,似乎對達多說的話很不滿。
尚軒明白曦崽是因為其他蟲把他錯認成雄蟲夸獎不高興了,將保溫箱抱到身前拍了拍,對著達多沒好氣道:“廢話,如果是你的雄崽,你恨不得讓他騎在腦袋上。”
達多連忙道歉:“抱歉閣下和小閣下,我說錯了話,請兩位責罰。”
蟲蛋撞的更厲害了,尚軒冷下臉:“你很煩誒,別在我眼前亂晃。”
達多像是沒聽明白尚軒的話,誠懇道:“尚軒閣下,我給您十萬星幣當作賠償,您意下如何?”
“你聽不懂蟲話,還看不懂臉色嗎,沒看到我很煩?滾去問別的蟲!”
尚軒不想罵達多的,但這個雌蟲不知道什么毛病,跟聽不懂蟲話似的。
而且尚軒每說一句臟話,都在心中懺悔,他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消十幾年,就會被這里的雄蟲同化。
達多微笑著,被罵了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輕松了許多:“閣下教訓的是,我以后一定努力改正缺點,好好學習如何察言觀色。”
尚軒:“……”
尚軒不想理會這個奇葩的老師,因為想到自己可能會被同化,尚軒有些不寒而栗。
但尚軒不想理會,別蟲卻不會輕易放過。
九皇子突然站起身,對尚軒道:“何必這么咄咄逼蟲呢,達多老師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看在我的面子上,尚軒你就原諒達多老師這次無言之失吧。”
“說起來,前幾天我的結婚典禮上,沒看到尚軒你,未能敘敘舊,我心中十分遺憾……”
尚軒淡淡開口:“叫我尚先生,我們還沒有那么熟,不適合直呼名字,九皇子殿下。”
最后五個字被尚軒重重讀出,讓蟲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教室中充斥著火藥味,和同伴閑聊的雄蟲們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直直的看向九皇子這邊。
被打斷了說話,九皇子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后恢復如常:“是嘛,那我們今天不談舊事。超a級雄蟲不多見,達多老師一時好奇多問了兩句,尚先生不必如此生氣。”
尚軒毫不客氣道:“哦,既然你大氣,那你就坐到第一排來,讓我看看你的脾氣有多好。不過說到這第一排,皇室的九皇子,自然是比我這個平民雄蟲要好學的多。”
九皇子如果不反擊,豈不是說他不來第一排就是不好學。
九皇子:“尚先生說笑了,教室是學習的地方,在哪里都能學習,不必拘泥于是第一排還是最后一排。而且我這個皇子只是占了皇室名分,旁的什么都不是,比不上尚先生年紀輕輕就是侯爵。”
尚軒恍然想起什么,道:“哦,你說那個爵位啊,我等了這么久,也沒見蟲皇陛下將爵徽發給我,搞得我有名無實被其他蟲恥笑了很久。不如明天九皇子幫忙把爵徽給我送過來吧,我這蟲性子憊懶的很,正好封爵儀式也不用去了。”
眾蟲:“……”
九皇子臉色冷了下來,想說什么,尚軒繼續道:“九皇子以后可別說自己只是個皇子,其他什么都不是,不然我怕蟲皇陛下會氣出內傷。九皇子這話不就是說自己父皇除了是個蟲皇,其他一塌糊涂嘛,不然九皇子怎么可能到現在都一事無成,我要是九皇子的雄父,怕會活活氣死。”
九皇子徹底沉下臉:“尚先生堂而皇之說這話,是看不起皇室的蟲嗎?”
尚軒連忙搖頭,表情十分激動:“怎么可能呢,九皇子你可別造謠,我內心對皇室的敬畏可是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蒼天可鑒,日月為證。我只是建議九皇子以后在外面說話,要謹言慎行,畢竟九皇子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皇室的臉面。”
九皇子的臉色陰沉的已經能滴出水來。
尚軒嘴里依舊不停,一副苦口婆心模樣:“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