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拆大建, 都阻止不了年輕人的流失和一二線城市的虹吸效應。
這就像是海地面對拉美笑話——只要我的恩格爾系數無限趨近于1,那么中等收入陷阱就割不到我。
這也是沈凝煙并不急于在江城修建總部大廈的主要原因。
只要江城開始大拆大建, 她就能以最低的價格買到最好的地段。
【你說《鏡中花》要是開線□□驗店會不會很賺?】系統聽完沈凝煙的解釋,覺得這種快閃店的收益不錯, 可以試下。
對此,沈凝煙的回答是一記白眼:【你當快閃店是那么好搞的?步行街的房東又不傻,哪能讓你一個月起租。】尤其是以群英的規模,搞這種快閃店的人力物力就不是幾個人呼哧哧地一拍即合那么簡單,搞不好會貼錢買罵名。
【能讓他們一月一租的都是二房東。】沈凝煙慢悠悠地踱步到十字路口前,盯著紅綠燈慢悠悠道:【大房東拿一層,中介薅兩把,二房東見此地如此熱鬧,自然是先下手為強,而潛在的三房東和四房東從未見過空手套狼的操作,自然是一一跟上。】
沈凝煙說到動情處還比了個層層遞進的手勢:【長此以往,樓市從有市無價□□到有價無市也只是時間問題。】
同理,剛需族和炒房客也是這樣互相傷害的。
誰都不想吃虧,誰都想薅上一把。
打工者買不起房子,租不起門面咋辦?
自然是被迫離場,留下一群待價而沽的房東互相傷害,最后發現小丑竟是我自己。
這是樓市一直以來的難題。
同時也是各行各業非常熟悉的結癥。
影視行業用大ip大制作吸引觀眾,擠得某些想搞藝術的公司在經濟壓力下不得不立刻跟上。
同理,游戲市場里的大資本也用換皮游戲搶奪版號,擠占市場,導致一些想賺快錢的公司有樣學樣。
長此以往,消費者們都離了場,被裁的員工要么去工資更高的一線城市,要么去物價更低的村縣消費降級,連帶著股市里的ip被一一戳破,進而搞得樓市無人接盤,房地產業要么由炒房的資本捏著鼻子認了,要么由政府不情不愿的認了。
而政府是如何解決的?
研究過土地拍賣和通貨膨脹的人都心知肚明。
買過預售房的都直接罵爹。
結果導致二三線城市的本地居民不得不再次離場,一窩蜂地沖到機會更多,工資更高地一線城市,然后再重復這個惡循環。
這就是一線城市的虹吸效應和年輕人消費降級的主要原因,也是江城挽留群英的真正目的。
只有吸引更多的人,尤其是不怕風險的年輕人入場,才能增加“承擔損失”的人數。
如果是腦子正常的資本,應該會在樓市暴跌后大批買進,然后趁著“大拆大建”和炒房客們的“清庫存”撈上一筆,完成從秦始皇碰電線到秦始皇吃著麻椒碰電線的逆襲。
可是在保守又小市民心態的沈凝煙這兒,炒房的念頭只冒出了一秒,就被對自己的清晰認識擊了個粉碎。
【煙子,聽我的勸,炒房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你交給別人,你看別人是怎么把握的。】系統生怕沈凝煙炒房發了,提前退休,所以用語重心長的口氣說道:【你也是穿回來的人,自然明白房地產業在14年后頻頻暴雷,負債率一路狂奔到沒人相信公開數據。】
【行了,群英的賬面上還有找瑞士銀行貸的兩億美金呢!我就是有那個炒房的心,也沒那個炒房的錢。】沈凝煙在離開魔都后收到了董秘的消息,得知在清算飛翼資產時,官方委托的外包公司“摸”走了八百萬,里頭有兩百萬的現金不翼而飛,估計是給某人的回扣。然后在清算資產的賬面上,處于灰色地帶的很多器材,尤其是辦公室器材都被壓價到讓二手市場淚流滿面,直呼“不可戰勝”的地步。
本來嘛!薅羊毛這事已經是很多企業心照不宣的秘密,而且就外包公司的立場來看,只摸“八百萬”還是看在上頭的態度上有所收斂,所以群英不該抱怨,而是該感恩戴德地簽字畫押。
然后……
然后董秘就在沈凝煙的要求下與對方撕破臉皮,逼得對方要么還錢,要么連動背后的保護傘一起下課。
真要計較起來,群英也不缺這八百萬,尤其是在《鏡中花》的國內流水趨近于穩定,國外熱度稍有起色后,沈凝煙已經制定了年底出海的計劃,甚至想跟歐美日的廠商推出具有本國特色的限定角色,好進一步地推(收)動(割)市(韭)場(菜),爭取讓群英的江城總部和帝都分部鳥槍換炮,住進大樓。
但是經歷過飛翼的賠償案后,沈凝煙突然有了種“我要改變這個不公市場”的使命感,所以在董秘暗示她清算公司連同背后的保護傘中飽私囊后,她想都沒想地出以重拳,結果引來對方的報復。
一個網絡大v不知從哪兒獲得“群英惡意壓價代理清算公司,從中吃了百萬回扣”的新聞,直接置頂了作為“佐證”的音頻和打碼的轉賬記錄,導致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