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托完全沒有被算賬的感覺,平靜道:“你胡思亂想,這是懲罰。”
懲罰?
卡洛斯覺得他現在羞恥成這樣,確實是一種懲罰了。
他向來能快速找到自己的錯誤,于是又道了個歉:“好吧,我不應該隨便猜測你的想法,唔……”他忽然閉了嘴,舌尖麻麻的,險些咬到了。
不止是舌尖,連沾過藥劑的唇也非常的麻,他舔了舔唇,試圖確認自己的感官還是否存在。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越舔越麻了,弄得他非常無措:“嗚,蘭托……舌偷麻了。真噠似副弱用嗎?”
連說話都變得口齒不清起來了。
卡洛斯迷茫著,伸手想碰。
“別動。”蘭托制止了他,“確實是正常反應,只不過你的反應好像有點太大了……也許是我用的劑量有點多?以前確實沒有給魅魔配過藥。張開我看看。”
卡洛斯乖順地張口,殷紅的舌尖乖巧地躺在口腔內,除了因為藥物的刺激,顯得偏紅以外,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應該就是你的身體反應太大了,等十分鐘就好。”
“全麻了?”
卡洛斯幅度很小地點頭。
他閉上嘴,又感受了一下,覺得身上也不太對勁,癢癢的,從剛才羞恥到臉紅,溫度起來了,就一直沒退下去。卡洛斯不敢忽視這些細節了,又把詳細的感受說了一遍。
蘭托挑眉。
他有點明白了。說到底,治愈是需要能量的,他給的藥物能夠抑制、中和卡洛斯身上的吸血鬼毒素,卻沒有辦法一下子補充好今天失去的血液和魔力。治愈的過程反而讓卡洛斯更加虛弱,魅魔的身體正在催促他快點進食。
并不是什么藥物的副作用。
他看向卡洛斯,這只魅魔正在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眼尾勾著一抹紅,楚楚可憐。眼神里是對他的全盤信任,仿佛他說什么,都會照做。蘭托覺得自己的自制力下滑了,看著卡洛斯的時候,總是會想出很多很多的東西。
那么好的機會,何必放過?
他嗓音沉了幾分,用醫生的口吻,特別嚴肅正經地說:“我知道,有一些辦法可以緩解,但是需要我們有肢體接觸,你會抗拒嗎?”
卡洛斯搖頭:“你已經幫我很多了。只是為了去除毒素而已,痛苦一些我也能接受,但如果會傷害到你,算了。”
“當然不會。”
蘭托輕聲說:“你過來一些。”
他按了按卡洛斯的唇角
“從這里,到這里,都很麻?舌根里面難受嗎?”
“有一點。”
蘭托讓卡洛斯張口,自己則是拿起邊上的一支試管:“這是需要圣光魔法才能催化的藥劑,我會幫你,你不要太緊張。這都是為了治療。”
他喝了一口,忽得按住卡洛斯,毫無征兆地吻了上去,趁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把藥喂了過去。舌尖短暫相觸,他刻意地按壓著卡洛斯的舌面,促使他做出吞咽的動作。
咕。
卡洛斯下意識喝下去了,但是大為震撼,都沒管自己唇角溢出來的液體,蹭地一下站了起來:“你——這樣真的好嗎?是不是太犧牲了?”
蘭托微笑道:“你在意嗎?”
“我還好。”卡洛斯有點猶豫地回答。
“我并不在意,我調配了那么多魔藥,對我來說,這只是一種幫助你的治療過程。”蘭托隨口說,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給被人當過醫生,沒有人值得他花那么多心思來治療,“你感受一下,是不是比之前要好一點了。”
……好像還真是。
卡洛斯感受了一下,唇角和舌尖確實沒有剛才麻了,只是身體里仍舊縈繞著一股揮不散的熱度,很煩。他剛剛蜷縮的時候就已經把外套脫掉了,但還是潮熱,鼻尖都沁著汗珠。
“治療是有效的,對嗎?”
卡洛斯點頭。
“那么繼續。”
卡洛斯茫然地坐下來,茫然地點了頭,茫然地接受治療。
他感覺不對,但是說不出哪里不對。身上的副作用似乎輕一點了,蘭托渡過來的藥沒什么味道,也沒什么顏色和氣味,喝著就像最普通的清水——也許是什么特別的東西,有效的是圣光魔法。
是的,可能剛才的動作就是為了讓圣光魔法催化的藥物,安全地在他身上起效。卡洛斯思考著。
他呆滯的時候格外像一個漂亮的人偶,蒼白的臉色上活泛出了粉嫩的顏色,心神動蕩,卻又特別乖巧。蘭托說那是有用的,他便強行壓制住了自己想要逃跑的心,甚至主動伸出了舌尖,顫著聲音:“我們……快點結束吧。”
偏偏蘭托不像第一次那樣急了,在卡洛斯看不見的地方,他眼里流露出一點陰謀得逞的狡黠。又抿了一口清水,極其緩慢地進行著“喂藥”的動作。
唇瓣滾燙而柔軟,比想象中的還要軟,卡洛斯很配合,生疏地打開自己,不做任何掙扎。
蘭托便悄然運起了一點魔力,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