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管別人的小孩?你就沒有想過,你死后會有人難受的嗎?你讓我怎么辦,你讓我怎么把你忘掉?如果我沒有約你見面,你還會去江家小面嗎?你還會走那條路嗎?是我把你害死的嗎?你為什么不肯跟我說話,我們不是同學嗎?】
c:【不是說會重逢的嗎,其實都是騙我的是嗎?我都等了兩年了,我還要等多久?是不是要等我死了才可以見你?那我現在就去死行不行?】
……
c:【抱歉,昨天第一次喝酒,喝多了,在說胡話。】
c:【你很好,是我不好。】
c:【給你求了一枚平安符,下輩子不要那么苦了。】
2015年11月8日
c:【三年了,我買下了你的天臺,你喜歡什么花?】
c:【你的貓太兇了,帶它去打了疫苗,做了絕育。】
c:【它不肯讓我養,算了。】
2020年11月8日
c:【江柏星過得很好,你放心。】
……
2022年11月8日18點31分
c:【十年了,季凡靈。】
c:【我來看你了。】
消息記錄停在了這里。
他發完這條消息后,沒過多久,在那條大雨的十字路口,他和女孩擦肩而過,全程死死盯著她的臉,甚至不敢叫出她的名字。
她上車找他借手機,想要登錄自己的qq賬號,男人指節按著屏幕,幾乎按得泛白,遲疑了很久,才遞了過來。
他不想讓她看見的聊天記錄。
如同后來無數次死死藏匿的愛意。
季凡靈一路下滑聊天記錄,仿佛看著他穿梭了十年的時間。
看著他尋找、失望、希望、認命。
看著他醉酒崩潰,又重新恢復理智。
看著他一年又一年,年復一年地來看她。
……
季凡靈坐在副駕駛上,一直盯著手里的屏幕,直到眼睛都變得酸痛。
手機驟然響起鈴聲,在密閉的車廂里,讓人神經一顫。
季凡靈看清是周穗的電話,努力平定心緒,接通了:“喂?”
“是我,”
周穗語氣按捺著肉眼可見的激動,“你爬山回來了嗎,現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