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貝“喵喵”叫了起來。
季凡靈伸手把它抱起。
周圍的人甚至店員都看了過來,因為貓叫得太大聲了,叫聲還很委屈,在寬闊的大廳里都傳出了回聲。
要知道,從來沒有人聽到過這只貓叫喚。
季凡靈把它往上抱了抱,在全場矚目中木著臉:“好了,不要叫了,吵死了。”
溫蒂時刻準備保護季凡靈的手僵在了半空,緩緩縮回:“……它怎么,好像認識你似的。”
蘇凌青問:“你喊它什么?”
“加勒比,”季凡靈頓了頓,解釋道,“因為它看起來像獨眼海盜。”
加勒比長著爪子勾著女孩的頭發,低著頭用力蹭她的臉,好像在說話似的斷斷續續喵嗚。
蘇凌青狹長的眼尾瞇了瞇:“它怎么好像認識你似的?”
雖然和溫蒂問的是同樣的問題,但又微妙地截然不同。
季凡靈費力把貓從頭上摘下來:“可能是我,天生就,討貓喜歡吧。”
過了會,加勒比總算是叫不動了,懶懶躺在季凡靈的膝蓋上,爪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踩奶。
三人坐在桌前喝咖啡。
蘇凌青靠在椅背上,指尖混亂地在桌上敲著。
之前傅應呈種種反常的行為,帶她回家住,給她辦身份證,多年前詭異的證件照和小蛋糕,醉酒后為了酒駕莫名其妙的發怒,怎么想怎么不對勁的“認識季凡靈的時候也是未成年”那句話。
再加上此時的,貓。
種種線索把他的腦子攪得混亂。
但好像又都指向一個,簡單,但是荒謬的結論上。
亂敲的手指一頓,蘇凌青突然前傾身子,沖季凡靈笑:“對了,我們還沒加微信好友,加一個唄。”
季凡靈吸著咖啡,沒什么所謂:“行。”
蘇凌青掃了她的二維碼。
季凡靈看到他頭像是一只毛茸茸的薩摩耶狗頭:“你的狗?”
蘇凌青是94年的,比傅應呈大兩歲:“不是,就是隨便……”他不動聲色道,“因為我屬狗,你不也是?”
“我不是啊,我屬豬的。”季凡靈隨口說。
“哦,屬豬啊,屬豬福氣。”蘇凌青笑得很溫柔,眼里卻疑竇叢生。
他親自跑腿給季凡靈辦的身份證,2006年2月11日,就算生日記錯,她的屬相也絕不會記錯。
因為他清楚地記得,自己當時跟戶籍處的兄弟調侃:“嘖,現在的小孩兒,比我整整小一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