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套,余光看見當天的值日生從教室里拎著拖把往外走。
恰好季凡靈也從操場回來,在門口撞見她:“你今天值日?”
何彤彤:“對呀?!?
季凡靈伸手拿過她手里的拖把:“幾組?”
何彤彤:“誒,你要干嘛?你幫我拖嗎?”
季凡靈嘖了一聲,好像有點不耐煩似的:“我呢,現在閑得很?!?
何彤彤:“?。俊?
季凡靈:“特別想拖地。”
何彤彤:“……”
季凡靈好似商量一樣慢騰騰地看向她:“要不,我等你拖完,再拖一遍?”
何彤彤:“……那也不用。”
何彤彤只好去座位上歇著,季凡靈拖了兩下,似乎是覺得拖把不干凈,拎著出門去廁所沖洗。
何彤彤抬起頭,欲言又止,過意不去,喊著:“季凡靈,等等!”就想追出去。
“那個……”身后有人小聲喊住她。
何彤彤轉頭看去。
后排的周穗小心翼翼舉手:“你是不是,幫凡靈做什么事了?”
“沒有啊……”何彤彤蹙著眉想了會,“對了,上周五大掃除要把椅子翻到桌子上面架著,她那天胳膊疼,我看她半天架不上去,就幫她搬了?!?
周穗點頭:“那就是了?!?
“順手的事兒,不至于幫我做值日吧?!?
“她不喜歡欠別人,非要扯平不可的?!?
“哦哦,這樣子啊……”
……
兩個女生嘰嘰喳喳聊起來了,很快話題就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教室里的風扇悠悠卷起燥熱的風。
前排座位上的傅應呈坐姿挺拔,睫毛低垂,手里的黑筆懸著。
筆尖顫抖,卻很久沒有落下一個字。
原來是這樣。
……
他給她買了藥,幫她處理了傷口,她想方設法也要和他扯平。
那場煙花,對他來說是一場開始,對季凡靈來說卻好像是一場結束。
……
早知如此,他不該去的。
他寧可讓季凡靈永遠欠他。
也好過兩不相欠。
十年前的煙花。
十年后的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