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
c:【等你有錢一起還。】
季凡靈垂著眼,打了個“哦”,又刪掉,改成:【那我請你吃飯?】
她說要請客是認真的,畢竟吃了傅應呈兩個月的飯了,傅應呈不當回事,她卻不能跟著裝傻充愣,就算不能全請回去,也是個心意。
只不過傅應呈平時忙得夠嗆,早出晚歸,況且堂堂總裁哪會缺飯吃,估計時間都抽不出來,也就嘴上客氣一下……
c:【哪天?】
關你屁事:【……明天晚上?】
c:【好。】
季凡靈:“……”
這就約上了?
看來也不是很忙。
第二天是季凡靈這周正常的單休日,上個月她一直沒休息,一月不想再這么拼了。
早上她起得很遲,傅應呈毫不意外地已經(jīng)去公司了,季凡靈甚至覺得傅應呈眼里沒有休息日這個概念。
中午童姨意外地來了家里,說是聽到她在家,時隔一個月久違地給她做了飯,還炸了象征步步高的芝麻年糕。
飯后,季凡靈下樓,在樓下的花店買了一小束白色的雛菊,然后坐上去市郊的大巴。
天氣很好,一月的陽光像攪散的蛋黃一樣溫吞地灑在路邊灰蒙蒙的積雪上,路邊的景物都蒙上一層毛玻璃的質(zhì)感。
轉(zhuǎn)兩趟車,加起來四十站路。
季凡靈到棗山墓園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成片的荒草中摻著剛探頭的綠芽,這是一片私人墓地,位置偏,管理差,荒郊野嶺,接壤縣城,只勝在價格低廉。
——也是埋江婉的地方。
季凡靈一直沒來,一方面是忙著先養(yǎng)活自己,另一方面,心里也有隱秘的擔憂。
十年物是人非,她害怕來了以后發(fā)現(xiàn),墓已經(jīng)不在了。
畢竟以季國梁的畜生程度,未必愿意續(xù)交每年五十元的管理費。
沒想到十年過去,墓地運營得一絲不茍,墓地外修了一圈鐵圍欄,草地上甚至還鋪了石板路,四下整潔安寧。
季凡靈找到江婉的墓,放下雛菊,掏出抹布找了個水龍頭沾濕,把墓碑擦了擦。
擦著擦著,覺得不對勁。
定睛一看,瞬間氣笑了。
本來墓碑就小,只刻了江婉的名字和生卒年月安葬時間。
現(xiàn)在江婉邊上,硬擠進去“季凡靈”三個字。
……
他媽的。
季國梁不給她買墓就算了,居然能想出在她媽的墓碑上硬加上她這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