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所有人都起哄來著,還辛辛苦苦準備半天。”
季凡靈抱著胸,摸了下鼻子,慢吞吞道,“你知道的,我呢,不是那種,讓大家都掃興的人。”
“就因為這?”傅應呈眉心緊蹙。
當然不止因為這。
還因為那個燥熱的夏日,她低血糖暈倒,在醫務室里感受到的,短暫又真切的心動。
但季凡靈此時絕不肯承認自己喜歡過程嘉禮,覺得這無異于自己人生中的一個污點,恨不得撇清八輩子關系,咬定道:“就因為這。”
“……”
她說完也覺得自己聽起來有點蠢,不悅地看了傅應呈一眼:“還能不能走了?”
傅應呈眉心仍蹙著,卻難得地好說話。
“……能。”
一路無話,兩人各揣心事。
車停在了地庫,兩人一前一后地往單元門走,進了電梯。
電梯門閉合的一瞬間,季凡靈突然反應過來,抬頭去瞧傅應呈:“等等,你該不會以為,是我在死纏爛打程嘉禮?”
“……”
季凡靈不等他回答:“他結婚了,我還念念不忘是吧?我還拆散人家?我有病?”
“……”
季凡靈氣笑了,抱著胸,仰頭睨他:“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人啊?”
從前別人怎么看她,季凡靈向來不在乎,說她有娘生沒娘養也好,說她跟季國梁一個德行也好,說她自甘墮落也好,她都不當回事。
不知為什么,偏偏有點在意傅應呈的看法。
……可能是從他那拿得太多。
都拿出包袱來了。
傅應呈側目看了她眼,嗓音有些微妙:“你是什么樣的人?”
季凡靈嗯了聲。
傅應呈望著她,好像在審視評估,又好像只是在壓眼尾上揚的弧度:“與其說那些沒用的,我倒是很好奇,你剛才說的學生證……”
季凡靈:“……”
傅應呈慢悠悠道:“……是怎么一回事?”
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