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托著他的臉左看看右看看,上下摸索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傷痕,更沒什么信件和紙條。
溫沫瀾皺眉嚴肅的時候,竟然有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隱隱有種壓迫感,讓沐澂灝怦然心動。
胸腔內(nèi)的心跳聲“砰砰砰”直竄,近在眼前的絕美容顏略過心尖,柔軟的雙手摸索過的身軀,片片發(fā)燙,不由自主就起了反應。
沐澂灝的耳根紅了個徹底,避開溫沫瀾的幾處探查,突然之間有點不好意思。
該做的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被王妃檢查幾下,竟然還害羞起來,沐澂灝壓住溫沫瀾還在動作的雙手。
啞著嗓音說道:“王妃這是做甚?”
聽著沐澂灝聲音有些不對勁,掙開被捉住的雙手,用力過大,正巧打在那不可言說的部位。
“悶哼”一聲,聽在溫沫瀾耳中,只覺得尷尬至極。
那石更度和燙意……
溫沫瀾瞪圓了眼睛,雖然那一下是失誤,但是剛才明明很正經(jīng)的在檢查身體,怎么就……
“你……”溫沫瀾噌的把手縮回,轉(zhuǎn)身要瀟灑離開,“什么時候你處理好了,我再回來。”
沐澂灝豈是愿意輕易放人離去的主,一把將人拽進懷里,牢牢鎖住:“王妃自己惹出來的禍,想賴賬不成?”
溫沫瀾不甘示弱:“呵,分明是你賣關(guān)子不說,非要我來猜,我還以為你受了傷,結(jié)果反被你誣陷,王爺何時變得如此難伺候了?”
誰還不會恃寵而驕了一樣。
這一招以退為進噎的沐澂灝說不出話來。
當然,倒打一耙什么的,絕對不會承認。
本來沐澂灝想要坦白重生的事情,但是見王妃如今活潑靈動,怕她知道真相誤會自己只是愧疚,就得不償失了。
沉思片刻,沐澂灝決定等塵埃落定時再告知也不遲。
“無甚大事,只不過楚黎軒被皇帝封為欽差,派他去淮揚遏制謠言。”
上一世,也是楚黎軒被派去淮揚制止謠言。
只是那時的淮揚王事先有準備,籌劃得當,早已集結(jié)大軍在城門前,呈現(xiàn)已反之象,就等請君入甕。
即使楚黎軒識破對方的奸計,卻也于事無補。
畢竟皇帝賦予楚黎軒的江泰兵權(quán),根本抵擋不了三路諸侯聚集的幾十萬兵馬。
楚黎軒迫不得己,只得快馬向爺爺交與的親信傳遞消息,讓被皇帝遷往南境邊地的楚家軍,調(diào)遣一半兵力包抄淮揚。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臨時私調(diào)離淮揚最近的楚家軍是最好的辦法,但崇德帝多疑愚昧,覺得楚黎軒在向他示威。
不滿楚家打下的兵權(quán),楚國公只得一股腦獻給皇帝;不滿楚家滿門功高蓋主,如今楚府只剩下一老一少……
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這又是什么道理?
一封封急詔召楚黎軒回皇城,但兵刃相見,豈能兒戲?
第一次抗旨不遵,也只有這一次,楚黎軒雖沒有造反,卻是背叛了崇德帝。
北疆的兵力也被楚黎軒抽調(diào)了一些,淮揚的戰(zhàn)況愈演愈烈,硝煙似乎要彌漫整個大沐的版圖。
正好給了沐澂灝可乘之機。
收買護城軍、禁衛(wèi)軍一半兵力,輕而易舉的控制了皇城,比沐澂灝想象中的還要容易。
閉緊城門、宮門,封鎖長安,不能讓皇城易主的消息傳到外面,任由楚黎軒在外面打仗,且沒有后援供給,沒有糧草押送。
……
現(xiàn)在想起來,沐澂灝都覺得當初的自己混賬至極。
如果兩人角色互換,即使沒有溫沫瀾的因素在里面,估計沐澂灝想砍人的心思都有了,哪里會只單單囚禁一個人三年。
即使有鞭打出氣,卻未傷及內(nèi)里,說起來,沐澂灝也算對他仁至義盡。
仔細斟酌其中一二,或許楚黎軒是在救他也不一定,畢竟當時朝中的大臣皆被他圍困在府中,還順手殺了幾位貪污腐敗至極的奸臣。
外面一度要陷入亂世,皇城內(nèi)又緊鎖城門,不放人出去,搞得人心惶惶,整日提心吊膽。
那些朝臣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的想法都是輕的,估計想把他一刀刀凌遲才算解氣。
所以,楚黎軒當仁不讓向新帝把他要了去,明面是折磨,私底下卻是存了一絲維護之心。
幸好那個時候,母妃日夜久居內(nèi)院,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在得知他要起兵造反,終是撐不下去,郁郁而終。
否則,如此難堪的一刻,真不敢想母妃看到會不會活活傷心死。
因為母妃是憂思成疾而去,沐澂灝悔意叢生,心中大慟,加上“心愛的”溫側(cè)妃請求和離,后來王妃引火自焚,早已力不從心。
楚黎軒兵臨城下時,雖然竭力抵抗,但心中卻存有一絲終于要結(jié)束的輕松。
直到楚黎軒將一切真相撕開揭露在他面前,心神重新遭受重創(chuàng),三年來被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牢,沐澂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