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澂灝樂的輕松,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恨不得一直不用上朝才好。
聽到下人來報,沐澂灝尋思,應該就是派欽差去淮揚的事,反正上輩子也是楚黎軒去解決的。
既然人家有經驗,沐澂灝更不會上趕著搶人家的活,更何況,他現在只想“春宵苦短日高起”,哪里還會管早不早朝的事。
楚黎軒隨下人去了大書房,原本以為要等好久,誰知,一盞茶還沒到,人就來了。
楚黎軒見人來了,也不多詢問,直接開門見山:“曉得你肯定知道我為什么又來了,這回你該和我說,究竟還有什么事了吧?”
沐澂灝悠閑自得拿起一盞茶水,吹吹熱氣又放了回去:“不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楚黎軒無奈:“明日我就要啟程了,如何不急?”
第92章 令牌
沐澂灝怔愣一瞬:“明日?這么快!”
楚黎軒點頭:“原本不至于那么急,但那些大臣……你也知道,不說也罷。”
沐澂灝當然知道那些大臣唯恐避之不及的嘴臉,又想到崇德帝知曉消息時憤怒的神情,結果如此,可想而知。
雖然沐澂灝極度想捉弄楚黎軒,但是他們好歹同盟一場,不好逗弄太過,只得附耳說了實情。
一番耳語過后。
沐澂灝撤回動作,卻并未見楚黎軒的表情有變化,尋思著,難道是沒聽清?
目光太過灼熱,楚黎軒不得不表示:“唉,還以為是什么地動山搖的大事,值得你隱瞞至今,結果,也不過如此。”
“這難道不值得震驚?”
歷來此天象一出,必定天下大亂……
天下大亂?
沐澂灝心中一驚,抬頭望向楚黎軒,果然看到他的眼中沉著幾縷憂思。
若是以往必定引起大沐內亂,但如今的情形,或許……尚有轉機也說不定。
可能是覺得自己太大驚小怪,沐澂灝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袖,掩飾剛才的慌亂。
“觀你神色已經想好如何應對了?”見楚黎軒久不說話,沐澂灝問道。
似乎心有嘆息,楚黎軒抬手放在桌上支著下頜:“敵不動我不動,端看他們想如何行事,實在不行只能擒賊先擒王。”
“你是說……”沐澂灝想起之前楚黎軒和他說起過,毒宗圣手的事情。
淮揚王身上還存有一半的毒,若是將楚黎軒手中的藥包一并下在身上,可造成暴斃的假象。
但是,這個方法也太下作了,非君子所為,實屬下策。
楚黎軒點頭:“不到萬不得已,這種方法確實不可取,但事有輕重緩急……”
余下的話沒有說盡,但沐澂灝知曉他的意思。
是啊,事有輕重,在大沐江山面前,哪里還在乎那么多呢。
楚黎軒來王府,主要是來商討若是出了意外該如何行事。
“去年你去府平賑災,與我說起的蠻夷之事,已經有了眉目。”
平河決堤時,沐澂灝遇見那位幕后蠻夷,就覺得事有不對,但是對方轉移太快,根本沒有找到絲毫把柄,也不知道和他接應的人是誰。
府平城知縣不過七品小官,一個斂財的工具罷了,連那個幕后蠻夷都未見過真面目,更談何知曉他們的秘密。
線索斷了,但沐澂灝不著急,回長安和楚黎軒說起過起事,覺得是狐貍尾巴,總會露出來的。
但是,時隔一年,都未查出線索,當然也有沐澂灝消極怠工的因素在里面。
本來都快把這件事忘了,冷不丁被楚黎軒提起,沐澂灝一時之間差點沒想起來。
大寫的茫然呈現在沐澂灝臉上,楚黎軒不用想就知道,兀自嘆氣,心想:這一個兩個的沐家人,一點兒事不做,他卻在后面馬不停蹄的辦事,圖的什么?
若不是楚黎軒心胸足夠寬闊,遲早會被沐氏皇族給慪死。
楚黎軒見他沒有反應,皺眉問道:“你不會真忘記了吧?”
沐澂灝訕訕,勉強回答道:“怎么可能,當然記得!”
“哦,那你說說清閑的這大半年,你查到了什么?”楚黎軒面無表情看著他說道。
沐澂灝哪里查過什么,他早忘記了,而且最近只顧著秘密訓練私兵,還有收買人心,哪里還記得那些陳年舊事。
雖然這陳年舊事是去年剛發生不久。
楚黎軒無奈,估計這就是忠君愛國的宿命,皇帝不急太監急。
看看,這可是沐家人的江山,結果,沐氏一族不擔憂,他這個外人倒是蹦噠的起勁。
沐澂灝不好意思,這蠻夷出現在大沐境內確實不容想象,都怪他一味的相信上輩子的記憶,覺得亂世之戰中沒有北疆蠻夷作亂,便心中大定,不以為意。
然今生不同以往,很多事情已經發生了改變,誰也不知道上輩子沒有發生的事情,這一世會不會突如其來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而且蠻夷敢深入大沐搞小動作,大肆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