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國捐軀!
楚黎軒長舒一口氣,吐出心中壓抑多年的郁氣。
不管是不是皇帝忌憚,還是真的如戰(zhàn)報所言,如今崇德帝想要挽回楚家,呵,他偏不會讓那昏君如意!
泄了的那口氣自然被沐澂灝覺察到,懶洋洋的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老對頭,倏地又閉上,眼不見為凈。
聽著耳邊的曲聲,突然渾身一震,他明明是在府里,怎么會看到楚黎軒!
連忙坐起身發(fā)現(xiàn)真的是楚黎軒!
穿著一身便衣,沒有小廝通傳,一瞧便知是越墻而入。
沐澂灝氣的牙癢癢,見王妃一曲終了,不用忍著,毫不客氣的刺了過去,反正倆人見面不是他損我,就是我損他。
“楚世子近來換了營生,專愛行那梁上君子做的事,日日翻我王府的院墻,上癮了不成?”
楚黎軒:“……”
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被損的準(zhǔn)備,但沒想到對方這么不客氣。
算了算了,端起書生該有的文雅,不和粗魯?shù)娜艘话阋娮R。
“今日狀元游街,你不去瞧瞧?”
沐澂灝失笑,驚詫道:“這話不是應(yīng)該我問你嗎?”
楚黎軒:“……”挑眉想了下,還真是那么回事。
打眼往別處一瞧,這個位置正對著屏風(fēng),但是剛剛來的地方可是清楚的看到是安親王妃。
楚黎軒“咳咳”兩聲,想要氣氣沐澂灝,被對方眼尖的看個正著。
一瞧楚黎軒那掃過來的眼神,就知道他一肚子的壞水,真是讀書讀的都是壞墨水。
沐澂灝伸手?jǐn)堊〕柢幍募纾讶藥щx轉(zhuǎn)身,回頭不忘對著屏風(fēng)說道:“夫人,有客來,我先去招呼客人,一會兒回來陪你用晚膳。”
不等人回話,忙不迭的把楚黎軒用蠻力拉走,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溫沫瀾從屏風(fēng)縫隙看去,面色無奈,心想,自從兩人有了夫妻之實,沐澂灝怎么越來越幼稚,不如之前成熟穩(wěn)重,反而像個孩子。
好吧,似乎也沒穩(wěn)重過。
沐澂灝把人拉到凌波苑的大書房,才松開挾制住楚黎軒的手。
其實楚黎軒也會武,也許比沐澂灝境界還要高,只是在別人地盤上,加之翻墻終歸不雅,理虧在先,所以沒有反抗。
“今日尋我何事?”
楚黎軒撩起下擺坐下說道:“葉承穆中了狀元。”
“嗯,嗯?”沐澂灝有些驚訝,原本以為最多不過是探花,畢竟上一世如此,但他前些日子提醒過楚黎軒,按理葉承穆不該如此出彩才對。
“怎么回事,你沒和他說起公主一事?”
楚黎軒搖頭:“正是因為說了,所以他才考了狀元。”
“!!!”
什么意思?
難不成他并未對那個位子有想法?
這也不對,畢竟葉承穆的改變有目共睹。
抬頭看著楚黎軒老神在在的神情,沐澂灝氣噎,對方不會誆自己,那就是有意外。
“別賣關(guān)子了,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楚黎軒文雅一笑:“葉承穆早年身體不好,葉家村以及附近的秀才舉人皆知曉,來到長安城整日閉門不出,即使是謠言,旁人也不會多疑。”
“我只不過派手下稍微散播一下,葉會元身子孱弱,故而從不參與詩會茶會。”
“如此一來,殿試當(dāng)日,將葉承穆稍微易容,再附上憔悴的妝容。久病沉疴的面相,即使皇帝屬意,瑾寧公主也斷不會愿意嫁的。”
對于這位瑾寧公主,沐澂灝還是有些了解的。
瑾寧是賢妃之女,賢妃這個稱號就說明她本身不是個爭搶的性子。
入宮時便是悄無聲息,被皇帝寵愛也是不驕不躁的性子,從不恃寵而驕,十分注意身份。
盡量不與其他妃嬪交惡,也不常走動,幸得一位公主,也不用扯進權(quán)力的漩渦中。
不過,能有幸懷孕生子,雖然是位公主,但在后宮安穩(wěn)度日多年,說沒有任何手段,也是不可信的。
畢竟能當(dāng)上四妃之一,除了陛下的寵愛,就是家世和手段了。
賢妃的娘家是鎮(zhèn)西侯,雖家中無甚長進的后輩,勢力單薄了些,但世代忠良,鎮(zhèn)西侯老當(dāng)益壯,根基還算穩(wěn)固。
家世談不上多么貴重,只能說是皇帝安撫忠良,所以賢妃的手段可見一斑。
枕邊風(fēng)吹一下,加上顧忌老侯爺?shù)念伱妫v使葉承穆是狀元,崇德帝也不會把瑾寧嫁給他,更何況,瑾寧如今是皇帝最喜歡的公主了。
得賢妃教養(yǎng),瑾寧比瑤嘉聰慧,懂得進退,不爭不搶,病了的崇德帝多疑,這般做派倒是恰到好處,撓到了崇德帝的癢處,很討皇帝喜歡。
第86章 宮妃
沐澂灝沉思一會兒,說道:“如此雖冒險,卻也可行。”
不過……
“你來不會只為了說這件小事?”
楚黎軒被噎,但面上還要微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