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外,被輕薄了的沐澂灝,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悶悶的笑了起來:“好,既然王妃讓本王起來,那本王就起?!?
昨夜浸了酒氣的衣服已經(jīng)不能穿了,沐澂灝從行李里拿出新的里衣和外袍換上。
見王妃還在被褥里沒有出來,沐澂灝忍笑道:“沫兒,為夫穿好有事先出去了,夫人再睡會兒!”
笑容滿面的沐澂灝揚著一張俊臉出門了。
徒留溫沫瀾在房內(nèi)躲著,臉上的顏色像是調(diào)色盤一樣精彩。
真的是!
竟然被一個小鮮肉給捉弄的丟盔卸甲,真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回想著沐澂灝修身緊實的肌肉,碼的整整齊齊的腹肌,還有寬闊有力的胸膛……
溫沫瀾拍拍腦袋,打住!
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膚淺了!
越想,溫沫瀾對于自己上輩子近三十年的單身狗生活,越覺得可惜。
好在,上天關(guān)了一扇門,卻給她開了一扇窗,她的王爺,比很多人都要優(yōu)秀。
想起這些日子的生活,以及對方堅守契約的精神,讓溫沫瀾覺得,王府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港灣!
……
在符陽城休息了兩日,他們一行人馬繼續(xù)趕路。
一路走走停停,除了不必急切趕路外,影七、影五等人也要盡快趕回去。
等他們和柳文康互相交接,探討完畢,沐澂灝的人馬也到了。
即使和徐耿挺熟了,但是沐澂灝依然沒有要讓他發(fā)現(xiàn)的意思。
在小鎮(zhèn)里和往常一樣逗留了兩日,讓柳文康跟著影四回去,就繼續(xù)上路了。
這里離長安城很近,沒用幾天,就到了城門口。
進了城之后,沐澂灝先讓馬車悄悄把王妃送回王府,自己騎著馬和徐監(jiān)官一起進宮面圣。
養(yǎng)心殿中,崇德帝龍顏大悅:“朕就知道,安王賢侄一定可以把事情辦好,果然如朕所料。”
沐澂灝拱手:“不負陛下所托,是臣等的榮幸,這些都是徐監(jiān)官的功勞。”沒有貪功,反而不著痕跡的帶了一下身邊的徐耿。
“好了,咱們叔侄倆就不用這么客套了,小順子,給安王和……嗯,徐監(jiān)官賜座?!?
好似才注意到徐監(jiān)官一樣,若是沐澂灝與徐耿辦差期間不對付,讓崇德帝這么一差別對待,怕是會心懷怨懟。
不過,徐耿雖然是文官,內(nèi)心卻是個大老粗,絲毫沒有察覺他們話里的暗潮洶涌。
徐耿樂呵呵的坐著皇帝賜的椅子,和安王一起,舒舒服服的把賑災(zāi)的情況和崇德帝稟報。
因為沐澂灝不想自己顯得太過突出,將其中一些賑災(zāi)方法安在徐耿身上,另一些就說是岳父臨行前交代他的。
總之,就是把自己襯托成一個沖動會點武的莽夫,其他方面完全一竅不通。
之前辦差也只是誤打誤撞,把崇德帝的戒心消掉了大半。
“既然賢侄已經(jīng)回來,趕緊回府陪陪太妃和王妃,自從你去府平賑災(zāi),她們就思慮成疾,眼下人回來,病也該好了?!?
意有所指的說了一通。
沐澂灝沒有露出一絲破綻,反而在聽到人病了,眼里可見的著急之色。
“那臣就告退了?!?
留下徐耿在養(yǎng)心殿被崇德帝盤問。
“徐耿?”崇德帝喝了一口御桌上的茶水問道。
“陛下,臣在。”
“朕聽聞,安王賑災(zāi)期間還帶著一位美人同行?”
這話一出,徐耿心里咯噔一下,皇帝這么快得到消息,難道是他們的人里有……
顧不得想這些,徐耿剛正不阿的臉還是足以唬人的:“回陛下,安王確實在半途中收了個舞姬。”
反正王妃并不是在一開始就露面,徐耿賭一把,皇帝不是在出城前知道的。
果然!
“那安王與這個舞姬舉止如何?”
崇德帝得到消息的時候就讓太后宣安王妃進宮,但是去的人回稟,安王妃病重下不了床。
這一行為十分可疑,崇德帝便讓上次曾經(jīng)給安王妃診過脈的御醫(yī),派到王府給王妃診病。
結(jié)果太醫(yī)回話,讓皇帝消了一絲顧慮。
這太醫(yī)的身家性命都握在太后手里,晾他也不敢撒謊。
太醫(yī)哆哆嗦嗦回話:“王妃的脈象和之前的一般五二,只是……”
“只是什么!”崇德帝厲聲喝到,把太醫(yī)嚇得差點癱倒在地。
“只、只是安王妃憂思過重,實在、實在需要好生將養(yǎng),不然、不然恐怕?lián)尾涣藥?、幾年。?
皇帝坐在上面,盯著跪在下面瑟瑟發(fā)抖的御醫(yī)。
良久,仿佛恩赦一般的話語從上面?zhèn)飨聛恚骸班牛涀∧憬袢罩皇墙o安王妃診了脈,其他什么都沒有做,聽到了嗎?”
“是是,微臣知曉,微臣什么都沒見過,什么也沒說過?!?
“嗯,退下吧?!?
太醫(yī)這才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