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fēng)也樂得清閑,顛顛的順手把不甘不愿的紅櫻給拉走了。
一棵大樹旁邊竟然還有一處只容得下兩人站立的地方。
兩人一先一后將懷里的紙條放進(jìn)燈里,將花燈放入水中,順著水流往下游飄去。
河面上飄滿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花燈,夜色朦朧的照射下,宛如一幅靜謐美好的燈火闌珊圖。
水色波紋泛起,倒影著街道兩側(cè)的暖燈花火,迷人且愜意。
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鬧聲,使兩人靜靜呆在一起的地方自成一片天地。
對視的視線擦起一片片火花,溫沫瀾把頭轉(zhuǎn)向一邊,不自在的問道:“你花燈的紙條里寫的什么?”
沐澂灝伸手把人端正,半抱在懷里,小聲說道:“那王妃告訴我,你寫的是什么,我就告訴你?!?
溫沫瀾努努嘴:“不說拉倒?!?
對方吃吃的笑了兩聲,溫沫瀾臉紅了,不知怎的心虛的大聲說道:“你笑什么?”
沐澂灝搖搖頭,對著王妃道:“王妃,我們小聲些,萬一旁邊有人偷聽怎么辦?”
溫沫瀾一聽,張張口,果然聲音變小了:“知道了?!?
結(jié)果沐澂灝笑著在溫沫瀾耳邊說:“王妃,騙你的,其實(shí)附近沒有人!”
溫沫瀾一怔,臉色發(fā)紅,伸手掐了沐澂灝一把,勁使得很足:“你是不是皮癢了?”
“王妃息怒,息怒??!我只是看王妃太可愛了想逗一逗而已,怎么使這么大的勁啊……”
溫沫瀾翻了個白眼:“你再說些不合時宜的話,我們就回府!”
“別!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這么快回去多不合適,母妃要是問起該如何回答?”
溫沫瀾嘆口氣:“不過,感覺好沒意思啊,素盈前幾日新編了個曲子,可以回去和她探討一番……”
聽到王妃又要回去找那個樂師,沐澂灝心一緊,本來借著年節(jié)給對方放了個長假。
就是怕對方再霸占溫沫瀾,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jī)會,可不能讓對方這么快回來!
“王妃,人家也是有家人的嘛,我們何必?cái)_了別人的團(tuán)圓!”
以前也沒見沐澂灝關(guān)心過誰,溫沫瀾狐疑的看著對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瞞著我?”
額,不止做了一件瞞著王妃的事情,該怎么辦?
沐澂灝急中生智:“王妃久在府中不出門,于身體有礙,李神醫(yī)也說了讓王妃多多出門,所以……”
溫沫瀾皺眉:“李神醫(yī)明明說是讓我多走動,我每日都有晨起鍛煉,你別冤枉我!”
“好,王妃說什么都是對的!”
對方一副寵溺、拿你沒辦法的表情,溫沫瀾看的心里憋氣憋的想打人!
以前怎么不知道,安王爺話這么多呢!
若是讓那些愛慕安王的人看到,她們心目中英俊瀟灑、不茍言笑的冷面王爺,暗地里是這樣一副嘴臉,估計(jì)芳心會碎了一地吧。
就跟粉絲粉明星看到對方崩人設(shè)、毀三觀的震驚場面一樣。
就在小兩口打情罵俏的時候,一個長相文雅俊美的男子在不遠(yuǎn)處看到了兩人,準(zhǔn)確來說是看清了溫沫瀾。
自前幾日一別,他都沒和這位樂曲知己聊上幾句,看旁邊與她親密說話的人,即使身著便衣,也不難看出身形就是安王。
沒想到安王真的對崇德帝賜婚的王妃喜愛有加,當(dāng)初得到消息的時候,他也是心中訝異非常。
后來見到王妃,說句冒昧的話,楚黎軒都有一瞬間的怔愣。
隨即釋然,看來這位安王爺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信步走過去,原本不想偷聽他們講話的,但是奈何聲音有些大,加上習(xí)武之人耳聰目明,一不小心聽了個全面。
原來私底下的安王,是這樣的人……
楚黎軒面色古怪,眉梢微挑,止住嘴角的抽意,“咳咳”咳了兩聲。
樹那邊,溫沫瀾沖沐澂灝微瞪杏眼“你不是說沒人嗎!”
沐澂灝表情無辜,搖頭表清白“我也不知道啊!”
溫沫瀾扶額,有點(diǎn)心累,催著讓人趕緊出去。
其實(shí)以沐澂灝的五感身手,自然能察覺來人,但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讓楚黎軒聽到,他和王妃多么的恩愛!
楚黎軒也是知道對方能感知自己的存在,才放心走過來,誰知,對方臉皮這么厚!
沐澂灝抱緊溫沫瀾,旋身借力一旁的大樹從另一邊飛過來,在楚黎軒面前站定:“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見楚世子,幸會幸會?!?
聽出安王的弦外之音,對方和王妃在這里放河燈,他一個單身男子在這里做甚?
楚黎軒被暴擊無言,看到一旁的安王妃,眼睛一亮,反正他也不想和安王這樣的莽夫交談。
“楚某有幸聞得安王妃彈過兩首曲子,一心想要討教幾分,但都不得其見,今日有幸遇見,可否借步探討一番?”
隨后才像發(fā)現(xiàn)安王的身影一般:“哦對了,安王也可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