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澂灝正是血氣方剛的青年身體,最近還有些補了過頭,而且懷里抱著自己喜歡的人,難免年輕氣盛控制不住的就突顯出來。
又聽到王妃在耳邊說起:“那王爺就這么說定了,以后你只能來我的院中,只能想著我、看著我、抱著我,不準納別人。做什么、說什么、去哪里,都要和我匯報,若是讓我發現王爺陽奉陰違……哼哼,有你好受的!”
最后一句說著,溫沫瀾伸進沐澂灝的衣衫內,掐了后腰一塊軟肉,把沐澂灝疼得齜牙咧嘴。
雖然疼痛,但并快樂著,沐澂灝心里很是歡喜,王妃這么做代表了什么?
顯而易見,說明王妃心中有他、在乎他,王妃在吃醋呢!
想到這里,沐澂灝不由有些飄飄然,他現在終于可以確定,王妃喜歡上他了!
王府內,有人歡喜,王府外就有人愁苦。
冬日里的陽光雖和煦,但風卻凜冽,寒意刺骨,凍的人直打哆嗦!
大理寺監獄外,時而有人探監,獄卒們卻因為被上面交代過,再多銀兩,獄中的某些人今后也不容許被探視。
用了很多關系想要見父親一面的柳綺嫣,無奈只得回府,去見她最不愿意求的一個人。
前半生,她從來沒有求過的那個人!
即使是當初喜歡溫子然喜歡的不得了,柳綺嫣也沒有求過他,而是讓自己的父親利用權勢壓迫嫁給了他。
成親之后,洞房那日他都沒有去過她的房間,柳綺嫣沒有求他,而是以他發妻性命相挾,才得以圓房。
后來,曲涵姝死了,柳綺嫣以為對方會對她另眼相待,誰知溫子然寧可住廂房也不愿見她。
柳綺嫣也沒有求他,而是以溫沫瀾的性命要挾,讓他被迫和她生活了這么多年,朝夕相對,卻從來沒有溫情,只有漠然和冷眼旁觀。
柳綺嫣一直覺得,或許溫子然的心是冷的,是石頭做的,或者他根本就沒有心!
然而,事實并不是如此。
他有牽腸掛肚的人,有魂牽一生的人,只是那個人并不是她而已。
“老爺。”
溫子然在小書房里看書,處理公務,頭都沒有抬起,冷淡的語氣說道:“你過來干什么?”
被噎了一句,柳綺嫣捏緊手里的帕子,乖巧的站在溫子然旁邊:“老爺,您去在皇上面前求求情,讓他們重新審理武安侯的案子,好不好?”
聽到這番話,溫子然像是重新認識了柳綺嫣一般,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隨后低下頭來,繼續忙手中的事情,不理會這個愚昧的婦人,把柳綺嫣氣的火大。
來之前,柳綺嫣告訴自己千萬壓制自己心中的脾氣,才來到這里。
本來已經變得溫柔小意,不知道為什么,只要看見溫子然那冷淡的態度,她就想吵架。
努力壓制心中的怨憤,柳綺嫣輕聲細語說道:“姑爺現在是大理寺卿了,老爺幫妾身向姑爺說一聲,起碼讓妾身進獄中探望一下父親也好……”
溫子然放下手中的書籍,淡淡說道:“柳綺嫣,你怎么會覺得自己低聲下氣來求我,我就會幫你。”
柳綺嫣眸色一顫,滿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他:“老爺,您可以為溫沫瀾著想為她挑一個好婆家,但是武安侯也是芊兒的倚仗啊,同樣是您的女兒,您怎么能厚此薄彼?”
“我厚此薄彼?如果不是你害了涵姝,沫兒會沒有母親嗎?用得著我心心念念為她著想嗎?這都是你自作自受。”
想到愛妻的亡故,溫子然憤恨的問道:“涵姝究竟是怎么去世的,我要你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
這還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溫子然敢在她面前大呼小叫,柳綺嫣已經忘了來時的目的,冷笑的看著他,這就是她這么多年愛著的人,心里念著想著的只有那個賤人!
“那個賤人是怎么死的?我告訴你,溫子然,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樣,你還能殺了我不成,殺了我你同樣得死。”
“她早就該死了,在她生下和她一樣是個癆病鬼的女兒時,就該死了!”
看到溫子然憤怒的表情,柳綺嫣心中只有快意:“想知道嗎?呵呵,其實我在她的安胎藥里下了毒,沒想到她命這么大,孩子竟然早產,自己還活了下來,可惜呀,也沒茍活多長時間就沒了。”
柳綺嫣搖搖頭:“真可憐,還以為她能繼續撐多久呢!也不過是茍延殘喘……”
溫子然氣的手直哆嗦,上前給了柳綺嫣一巴掌,“啪”的一聲響,把人打倒在地。
柳綺嫣捂著被打的那張臉,抬頭恨毒的看著他:“你竟然敢打我!”
“我為什么不能打你,我早就想打死你這個毒婦!”
一個常在后院的女子,柳綺嫣自然不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對手,想抬手打回去,被直接甩倒在地。
柳綺嫣憤恨的用手指著他:“你就是個懦夫,如今趁我娘家落敗,如此欺辱與我,等我父親出來,我……”
“你就怎樣?”
倒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