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沐澂灝說的話讓她挺放心,但是難保不會有人說漏嘴,還是謹言慎行些比較好。
翌日。
天光乍亮,溫沫瀾早早的起床,把紅櫻、英久叫進來:“我進府這么些天,嫁妝還沒看過,紅櫻把單子拿出來,你們倆跟我去庫房清點一下吧。”
紅櫻睜大眼睛看著自家小姐:“小姐,哦不,王妃,您終于想起來了,紅櫻還以為您忘了呢!”
溫沫瀾失笑,劃了一下對方的鼻頭:“我忘了,你不會提醒我啊。”
“紅櫻錯了,以后一定提醒您。”
“好了,我逗你玩呢!知道你是擔心我的身體,不讓我操心,但是養了一個月,我已經好多了,正好今天活動一下,松松筋骨。”
紅櫻進內室把放單子的盒子拿出來:“那小……王妃,我們快去吧。”
溫沫瀾笑著看,頭一次看到這么活潑的紅櫻:“又不是你的嫁妝,這么著急做什么?”
“小姐終于出嫁了,那嫁妝可不是要好好看看嘛,以后這可都是小姐您的呢!”
對于又喊錯稱呼的紅櫻,溫沫瀾已經無力糾正了,一個月都沒有讓對方成功改口,反正和沐澂灝已經攤牌,對方應該不會怪罪紅櫻的口誤。
“英久,你家王爺說,你力氣大,還能鑒寶,正好幫幫我的忙。”
英久聽到對方的意思,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跪下請罪:“王妃恕罪。”
“哎,別跪,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跪著,不用這么拘謹的。”
“是,謝王妃。”
唉,古代還有一點不好,就是經常要謝來謝去,跪來跪去。
三人來到小庫房,命小廝在外面守著,三人走進去,把六十多臺箱子一一打開。
等把箱子全部打開后,溫沫瀾瞬間被閃瞎了眼。
她知道原主母親是江南商女,但不知道留給她的嫁妝竟然這么豐厚。
一箱箱的,比真金白銀還要珍貴,怪不得溫父說分一點給沐澂灝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心疼。
其中還有一箱子的店鋪田產莊子的地契,并上數十張銀票。
幸虧箱子都用油紙封起來的,不然,這期間下個雨,有個蟲子什么的,這么多紙制的說不定就廢了。
將店面鋪子莊子讓紅櫻記錄下來,把這一箱的地契銀票合上,一會兒帶回房里。
其他箱子里,有幾十匹素錦云錦。
雖然比皇宮上供的貢品差點,但民間可是一匹難求。
十多箱沉甸甸貨真價實的金子,十幾箱玉器,幾箱珠寶首飾,其中有一小箱龍眼大小的珍珠,和皇后鳳冠上的寶珠有的一拼,還有很多翡翠寶石,用來做衣飾裝點再合適不過。
其他一些嫁娶的基本配置也是實打實的,藥材、香料、木器家具,都是溫父讓沐澂灝找的最好的工匠,用的最好的材料。
準備時間太短,大部分都是現買的,還有實在沒有,只得加急現做出來。
對于這個女兒,溫父真的是下了血本。
尤其是,溫沫瀾發現還有十幾箱有市無價的字畫真跡、孤本古玩、兵器利刃……
心中暗暗吃驚,溫父這是不僅把娘留下的東西都給了她,是把家也搬空了吧?
溫沫瀾挑了一些能用得上的,核對清楚嫁妝禮單,不明朗的也梳理好了,把大箱子搬回房里。
英久的力氣確實很大,不,應該說功力深厚,這么大一個箱子抬起來,一點兒都不費力。
本來溫沫瀾想賞點東西給英久,奈何英久推辭,說受王爺之命保護王妃,怎能收王妃的東西!
溫沫瀾沒有強行把東西給她,來日方長,總會收的。
因為看繁體字太費勁,溫沫瀾回到內室,讓紅櫻邊讀,自己邊重新記一遍。
晾晾寫好的字,溫沫瀾看著上面的東西,慢慢用手指敲擊著桌子。
英久從外面進來:“王妃,王爺過來了。”
嗯?沐澂灝今天不用去點卯做事嗎?溫沫瀾心想。
或許是溫沫瀾的表情太過明顯,英久提醒她:“王妃,王爺今日休沐。”
原來是這樣,溫沫瀾點點頭,把抄寫的紙張收起來,去了外間。
正巧,王爺剛進門,和溫沫瀾碰了個正著。
“王爺……”
“王妃……”
兩人一齊開口,最后還是溫沫瀾說了句:“王爺有事,您先說。”
沐澂灝皺了下眉:“我們是夫妻,王妃說話不必用敬語。”
溫沫瀾無奈,行吧,你是王爺,你說什么是什么。
不過,溫沫瀾眼珠一轉,湊上前去:“那王爺,不用敬語用什么?”
被溫沫瀾湊過來的動作一打斷,腦子里突然漿糊住了,磕磕巴巴的說:“用、用什么?”
溫沫瀾笑出聲來,歪頭看他:“這話不是我問王爺嗎,王爺怎么回過頭來問我呢?”
沐澂灝臉一紅,干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