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呢?”付羽連忙將沙發上坐的好好的黃濤揪了起來。
“什么鑰匙?”黃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到付羽變了臉色,才連忙拍了一下腦袋,跑到門口的衣服口袋里,取出掛著小鴕鳥的鑰匙。交給付羽。
“鑰匙拿回來,你看!”付羽在簡單面前搖了搖。
簡單看也不看,背對著付羽擦眼淚。
黃濤和周洲也被驚動了,都跟著站在次臥門口,扒著門看里邊發生了什么情況。
付羽不悅的關上門,將兩人隔在外邊,蹲在簡單身邊。抬手幫她擦眼淚。
“別哭了!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以后我會好好保管的,行么?”
以前她哭都是別人哄著她,她哄過的人屈指可數,一個周洲一個祝枝橋,可這倆人也沒簡單的哭的那么讓人揪心。
想起發生在簡單身上的事,她越發覺得自己做的過火,可世間難買后悔藥。
她把簡單抱在懷里,一個勁的安慰,道歉的話反過來覆過去的說,好不容易懷里的人才止住了哭聲。
見簡單不哭了,付羽噗嗤一下笑出聲,拍了一下簡單的腦袋,“沒見過你這樣的!”
簡單垂著腦袋,蹙著眉頭,吸溜了一下鼻子,努努嘴,“我怎么了!”
“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犟的跟頭小毛驢一樣,怎么都不肯低頭服軟,最近倒是嬌滴滴的看見我就哭。”付羽嘴角抿著笑,無奈的搖搖頭,嘴上那么說,心里卻覺得挺好的,發泄出來總比什么事都憋在心里好。
簡單梗著脖子,氣鼓鼓的坐在床沿邊上,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小淚珠,鼻子和眼角都哭紅了。
兩人沉默的坐了一會,付羽走到門邊的衣架上,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把手伸出來。”
簡單乖乖的伸出手,張開手掌,以為付羽要給她什么東西。
“反過來!”付羽握著簡單的手腕,扯著她的小手指。把藥膏放在手掌里揉開,抹在她的手背上。
簡單抿了抿唇,盯著付羽的動作不說話。
“去哪工作了?”
“在地鐵口發傳單。”
“沒帶手套?”
付羽的手撫過已經腫起來的指節,心里很不是滋味。
“帶手套,傳單不好分開,發的慢。”
簡單想把手抽回去,從來沒人這樣照顧自己,她有些不習慣。
“那你就不知道問問我?”付羽生氣,在她腫起來的地方捏了一下,怎么那么犟,誰讓她大冬天還出去發傳單的。
“問你什么?”簡單懵懂的眨了眨眼,眼尾紅暈未消,像是古代等著上臺的舞姬。楚楚可憐的望著臺上的王。付羽突然想起那句張元千的那首《采鸞歸令》,粉融香潤隨人勸,玉困花嬌越樣宜。古有帝王醉臥美人膝,大概說的就是簡單這樣的美人吧。
“問我同不同意你去!”付羽手比腦快,神經短路的蹭了下簡單的眼尾,像是在擦眼淚,又像是愛人間的撫摸,帶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惜。
簡單沒躲,只是有些癢,有些不適應,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下細白的付羽的手腕,想要按住她做亂的手。
剛才還算溫馨的氛圍,在兩個人的對視中似乎變得格外焦灼。
付羽最先反應過來,她連忙后退一步,捋了下耳邊整齊的卷發,“你眼角有東西,我幫你擦一下。”
簡單哦了一聲,低著頭擺弄付羽放在床邊的小藥膏罐子。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但露在外邊的耳朵又紅又熱。
至于心跳的有多快,恐怕也只有某人自己知道了。
“那個我還給你買了手套,放在外邊的抽屜里,你到時候出門的時候記得帶,手對女孩子很重要,凍傷了不容易好,不能大意。”付羽將手揣在牛仔褲的后屁股兜里邊。
簡單又哦了一聲,抬頭盯著付羽,等著她繼續囑咐。
可對上簡單的眼睛,她只是張了張嘴。
剛才要說什么來著,沉默半天,她不得不承認,因為簡單的一個眼神。她腦袋亂成了一鍋粥,什么都想不起。
付羽蹙著眉頭站在那里,進行深層次的腦內反省,第一,剛才的舉動似乎有點過界了,簡單畢竟是自己的學生,還是要保持距離和威嚴的。
第二,怎么能因為覺得對方好看,腦袋就不運動了呢?這簡直是對一個市級骨干教師反應能力的侮辱,這不是她應該有的水平。
第三,也是最有問題的一點,不應該隨便把簡單給她的東西。隨便扔在家里,被心懷不軌的人撿去,造成這么大的誤會,惹小家伙傷心,哭的那么慘,這很不稱職。
簡單如果不喜歡黃濤,那就不應該撮合她們兩個,強扭的瓜不甜,而且黃濤也沒有多好,調皮搗蛋,學習成績還差,簡單要是被他帶壞了怎么辦?簡單現在家庭條件是差了些,可她現在有她這個后盾,等考上大學,找個好工作,追她的人肯定多著呢!肯定有更好的人等著她!所以還是應該遵從孩子的意愿。簡單喜歡跟誰在一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