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橋滿臉問號,什么情況!把她折磨的這么慘,竟然最后就問問奶茶店聲音好不好?開什么國際玩笑!話說最近怎么付羽就和這個奶茶店干上了,上次說起奶茶店還是因為……祝枝橋突然眼睛一亮,這女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怕是想問的不是奶茶店,而是那個學生吧!“我打電話問問?”
她嘗試開口試探。
付羽轉過身往客廳里走,沒說行也沒說不行,祝枝橋看著付羽的背影,眼神閃過一抹疑惑。
祝枝橋跟著付羽邊往客廳走邊撥通了店里的電話。“桑榆,今天店里的銷售情況怎么樣?”
“橋姐,我是小雨,桑榆姐不是辭職了么?”
聽見對面那邊陌生的聲音,祝枝橋微微一愣,敲了下腦袋,竟然把桑榆離職這件事給忘了!“哦,叫習慣了,對了我們新招聘的那個女孩子干的怎么樣?”
提起桑榆祝枝橋就有些煩躁,那天桑榆紅著眼睛的樣子,像是塊燙手山芋,祝枝橋這種久經沙場的人也有些招架不住。
“橋姐,我們這里今天沒有來新人啊!”
祝枝橋又和對面的女生嘮叨了兩句,才掛上電話。
“簡單今天沒有去上班。”祝枝橋掛上電話,聳了聳肩。說實話她到現在都沒有搞懂,付羽和那個女生到底什么關系。
要不是祝枝橋對付羽家的親戚認識的七七八八,她都會懷疑這個簡單可能是付羽的什么親戚。這關照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付羽仰躺在沙發上,手指捏著太陽穴,頭疼的有些厲害。“知道了,你有事就先回去吧!”
祝枝橋知道付羽心煩,也大概猜出來她是因為什么心煩,心里的疑惑就更重了。
第14章 折騰人
付羽思索再三還是拿出了手機,電話響了很久對面的人才接起來。
電話接通了誰又都不肯說話,簡單那邊都是嘈雜的人流生,能清晰的聽見攤販們開著擴音喇叭,一塊八毛的喊著。
“出去找工作了?”付羽穿著一條香檳色的吊帶睡裙,仰躺在沙發上,一只手拿著電話,一只手拿著根細長的女士香煙,貼近薄唇,輕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一圈一圈的印出,將手中的煙灰熟練的抖落在煙灰缸里,等著對方回話。
簡單只是捏著手機一聲不吭,用腳踢著她對面的那棵茂盛的老槐樹。
“還生氣?”付羽放軟了聲音,那語氣和哄周洲的時候分毫不差,又透著股明知故問的味道。
“明天收拾一下,去祝枝橋那里上班,她那工資高,還輕松,你找不到比她那更好的工作。”
付羽說完,電話兩段又是長久的沉默,要不是還能聽見那邊叫喊的人聲,她都要以為信號不好,對面是聽不見呢!還是那么沒禮貌。
“聽見了么?聽見了回我一聲,我要掛了。”
“我不去。”簡單的聲音很悶,本來就發黃的帆布鞋,沒一會兒的功夫,鞋尖上已經沾染上了暗黑色的印記,簡單連忙抖了抖,不知道還洗不洗的掉。
“簡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自認為作為一個班主任幫你的已經夠多了!你見哪個班主任連學生吃不飽穿不暖這種事情都要管的?”
付羽將剛吸了一半的香煙在煙灰缸里捻折,指尖都發白了。
“沒事的話,我就掛了。”簡單狠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說完最后一個字,直接按了掛斷鍵。她轉身望著天上的繁星,將眼眶里的淚水逼回去,再次朝著對面的一家面館走進去。付羽說的對,她只是一個老師,她做的已經夠多了,自己是誰啊!扔在路邊都沒人撿,憑什么覺得付羽和別人不一樣。
付羽剛想再次開口,對面傳出盲音聲。她氣惱的將手機扔在一旁,兀自在電腦前霹靂吧啦打字,越想越氣,她從旁邊衣架上薅下一件連帽衫,順手拿過鞋柜上的車鑰匙,急匆匆的出了門。
她的車子在公路上一陣狂奔,車子的窗戶全部被她打開,兩側的風爭先恐后的一股腦涌進車內,讓她瞬間冷靜不少,她低頭罵了一句自己真是多管閑事,車子速度降下去,但導航的目的地仍舊沒有變。
她把車子停在上次的那條街上,眼睛在人群中搜尋。
每次眼中晃過白色的衣服她都看的特別認真。
從街頭到巷尾,她挨家店鋪進去看,走了十來家她就累的不行,靠在門邊休息,余光一瞥,看見從燒烤店蔫頭耷腦出來的簡單。剛準備掏出的煙,又被她放回去。
“簡單!”付羽站在對街,大聲的喊著簡單的名字。
簡單穆的抬頭,撞進付羽擔憂的目光里。美食街中的行人匆匆的往下個網紅打卡地點趕,周圍霓虹燈光五光十色,像是一條緩緩流動的彩色星河,付羽就如夜空中的那抹皎潔的月光,在這燈紅酒綠中那樣的格格不入,耀眼又特別。
“過來!”付羽看著站在對面一動不動的簡單,蹙著眉頭又朝她喊了一聲。
簡單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腳下的步子不聽話的朝著對面的人走過去。
“讓讓,剎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