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住進來時,宋鑫特意幫她把次臥布置成了女孩子喜歡的淺粉色,特意給她買了新的書桌,貼心的詢問她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有沒有什么忌口的。將她空蕩蕩的衣柜塞滿了各式各樣的小裙子。甚至連內(nèi)衣內(nèi)褲都給她準備了全新的。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貼心的給她熱上一杯甜甜的牛奶。簡單覺得自己像是活在夢里一樣。那些年在母親身上缺失的母愛,似乎在宋鑫身上都有了依靠。她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可以,就是我還有一只小狗養(yǎng)在房子里,當初舅舅說搬來這里,就不能養(yǎng)狗了,要是把那個房子賣了,能不能讓我把咕咕接過來。它很聽話不會給你惹麻煩,我也會自己照顧好它的。”
宋鑫的眼底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嫌棄,最后還是笑盈盈的答應了,“當然沒問題,我也很喜歡寵物的,聽說金毛都很聽話的。”宋鑫是一家醫(yī)藥公司的公關主管,最擅長的表示察言觀色,拿捏人心。
簡單一聽舅媽喜歡狗,又讓她把咕咕帶回來,簡單高興的快要跳起來了。之前每天放學她都要走半個小時跑回家去喂咕咕,現(xiàn)在好了,她每天一放學就可以看見咕咕了。
她的很多同學都是和她住一個小區(qū)的,她家里的事情,很快就在小區(qū)里傳開了,同學們總是在背后有意無意的嘲諷、孤立她。誰愿意和一個殺人犯的女人扯上關系?都恨不得離她十萬八千里。就連之前和她最要好的朋友,也開始疏遠她,甚至為了和她撇清關系,伙同班級里的大姐大,一起捉弄她,毆打她。在初中的那段時間里,簡單身上經(jīng)常青一塊紫一塊的。
只有每天晚上去看咕咕的時候,她才敢把自己的委屈對著咕咕說一說,順便用藥酒處理身上的傷口。身上的淤青想要好的快,就得下重手揉,每次她都會疼的掉眼淚,咕咕總是會圍在她身邊急的團團轉(zhuǎn),小尾巴像是天線一樣的搖啊搖,然后不一會兒又會去咬自己的尾巴。因為每次它一咬自己的尾巴,簡單就會笑嘻嘻的罵她是只傻狗。它只能笨到用這樣的方式逗小主人開心。確實很疼,但每次簡單見到咕咕都會很給面子的笑一下。咕咕如同得了獎賞,在地上鬧得更歡。
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她不想要舅舅和舅媽擔心。畢竟養(yǎng)自己已經(jīng)夠麻煩的了!
她滔滔不絕的和宋鑫說著自己的咕咕有多乖,想要給咕咕提前刷點好感,留下個好印象。
這個好消息來的有些太突然,簡單晚上激動的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她很想把這個消息分享給別人,可是她沒有朋友。那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咕咕好了,它知道一定會很開心。
簡單小心翼翼的穿上外套,打開房門,準備偷偷的去找咕咕。
主臥里微弱的燈光傾瀉出來,讓簡單不由的放緩了動作。
“老公,買家我已經(jīng)找好了,明天就帶人過去,快的話這個禮拜就能簽合同。”宋鑫將手機隔在旁邊的床頭柜上,翻身壓在伊源的身上,嬌野的狠。
“這么著急,價格不會被壓的太狠了?”李源摟緊宋鑫的腰,將人往自己身前帶。
“不會,那中心的地段學區(qū)房,有的是人想要買,別說你姐姐還真是有那么一點投資眼光!”
“呵~她可不是我姐,提她就讓我覺得惡心,也不知道跟了幾個人才換了那套學區(qū)房出來!”李源氣不過,狠狠的在宋鑫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嘖~你說你姐夫那么生氣,不會簡單壓根就不是你姐夫的種吧!”
“誰知道呢?我姐自己分不分得清都兩說!能別提她了么?說起來就覺得煩!”
“我也不想提,可那房子賣了以后簡單怎么辦?我們真養(yǎng)著她?我可不想伺候那個小祖宗!”
“你放心好了,我有的是辦法讓她卷著鋪蓋卷滾蛋!”
房間里傳來一陣嬌俏的打鬧聲,簡單楞楞的站在原地,通體發(fā)涼。原來她們是做的這樣的打算!她自以為無微不至的舅舅舅媽原來只是想著她的房子而已!那一瞬間,簡單覺得自己蠢到家了!要不是她一時興起,想要去找咕咕,恐怕她最后被賣了還要幫著人家數(shù)錢。
簡單連夜抱著自己的書本逃回了自己家里,連書包都沒有背,因為那是她舅媽給她的買的。
她回家以后他舅舅不死心,又上門好言好語的想把她接回去,都被簡單冷臉拒絕。最后她還想上門鬧,簡單不得已報了警,而且她回來之后就把自己聽到的話和社區(qū)做了報備。經(jīng)過社區(qū)作證,她舅舅才總算消停。
從那以后,簡單很少會往別人家里跑,即使有時候必須要到別人家借還什么東西,她也只是站在門口,靜靜等著,從不邁進別人門內(nèi),因為她時刻告訴自己,那是別人家,那里永遠不會歡迎外人。
“到家了,出來。你怕我把你賣了么?”回頭看著站在電梯里擰著眉頭的簡單,付羽再次伸出手,拉著書包將人拉出電梯。
打開家門,付羽從柜子取出拖鞋放到簡單面前,像是怕她跑了一樣,站在原地等著她穿上。
簡單手里的書包帶子都要被她攥出水了,臉頰發(fā)紅,她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