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慕青透過窗紗可以看見外邊的月亮,很大很圓。她以前覺得只要穆杉在她身邊就能圓滿,可現(xiàn)在穆杉就在她身側(cè),她們之間隔的這樣近,她中心還是空落落的,是她太貪心了吧!
穆杉也沒有睡著,萬慕青這么安靜的躺著,她感覺很不適應。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好像總是萬慕青主動。她會撒嬌,會耍小心機,會惹她生氣,也懂得哄她開心。而她更多的時候是配合她。她能感覺到萬慕青的委屈求全和小心翼翼,萬慕青不開心,她看得出來。
萬慕青哭了,穆杉也哭了。兩滴淚同時低落在枕頭上,氤氳的形狀都相似。黑夜中前行已經(jīng)很難,想在黑夜中找到靈魂契合的人更難。
萬慕青4點鐘就頂著兩個黑眼圈爬起來了。穆杉也沒有睡著,干脆爬起來做早餐給她吃,萬慕青開了三個小時的車,肯定沒有吃飯。
“我吵到你了么?”萬慕青有些抱歉的說到。
“不會,我本來早上也要去跑步。”穆杉熟練的煎蛋,熱牛奶,烤吐司。萬慕青在衛(wèi)生間化妝。萬慕青收拾完,穆杉也把早餐準備完了。
兩人面對面坐著,穆杉瞧見萬慕青臉上的黑眼圈,有些心疼。
“你以后有什么事打電話就可以,不用老往這邊跑。”
萬慕青聽到這話的時候動作一頓:“好。聽你的。”她臉上勉強掛著笑容。
穆杉知道她肯定誤會她的意思了,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看你很累,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這么折騰身體怎么抗的住。”
“你關心我?”萬慕青臉上重新漾起笑容問到。
“你若非要見我,我回錦江也可以,正好能順便回家。”穆杉沒有直接回萬慕青,而是找了個蹩腳的借口。
萬慕青強忍著笑意,可上翹的嘴角怎么也控制不住。
萬慕青出門在玄關低頭穿鞋,抬頭時感覺眼前一黑,就那么直直撞在穆杉身上。穆杉以為是她耍的小把戲,伸手想推開她,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那么燙。這明顯發(fā)燒了。
她將萬慕青抱到床上,給家庭醫(yī)生打電話。萬慕青身體很不好,她不確定是不是由于其他問題引起的病發(fā)癥,耽擱不得。
孫醫(yī)生是從停車場一路被薅回家里邊的,他一個大男人都有些震驚,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力氣那么大。
做了檢查,測了兩項數(shù)據(jù)。“她只是感冒,不過溫度有些高,需要掛點滴。讓她多注意,避免操勞。年紀輕輕,身體問題倒不少。”孫醫(yī)生搖搖頭。這看樣子比穆杉還要拼。
“好,我知道了。”穆杉只是在旁邊不停的點頭,孫醫(yī)生覺得挺有意思,穆杉一向在她面前強勢的不像話,每次給她檢查,她都一副你每分鐘都在浪費我生命的架勢。現(xiàn)在竟然這么聽話。
“她,對你很重要?”孫醫(yī)生指著床上臉燒的紅撲撲的萬慕青。
穆杉不明所以,皺眉點頭。這不是很明顯么?不然我為什么請你?
孫醫(yī)生一副我都懂,能理解的表情。“那你們最近就不要那個了,你身邊沒有照顧的人,她身邊也沒有,都病了可不行。”
穆杉被她沒頭沒腦的話繞蒙了,她心思都在萬慕青身上,也懶得想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悶著點頭。
“費用我一會兒轉(zhuǎn)你微信!”開始下逐客令了。
孫醫(yī)生識趣的收拾好東西開溜。
剛剛?cè)f慕青倒在她身上的時候穆杉真的有些慌神,她怕萬慕青像曾秀恩一樣,像之前一樣,就那么從她生命里消失。她坐在床邊,盯著萬慕青的臉發(fā)呆。
她以前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所以要放棄很多東西,現(xiàn)在可以選擇了,她又害怕。那種絲絲入扣的恐懼感如影隨形。
萬慕青的電話響個不停。
“萬總,你總算接電話了,你什么時候到,會議馬上就開始了。”謝依直接連珠炮的發(fā)問。
“我是穆杉,她現(xiàn)在不方便,你們正常會議,把語音資料給她就好。兩天內(nèi)的會議全部往后推,非要處理的文件,你同步到我郵箱,我來處理。”穆杉聲音清冷,透著不容質(zhì)疑。
“能讓我和萬總說句話么?”穆杉說的方法不是不行,只不過這畢竟是公司內(nèi)部的事情,讓外人插手處理不合規(guī)矩,更何況還是競爭對手。
“她再睡覺,等她醒了我讓她給你回電話。”謝依再想問的時候,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了。
謝依拿著電話,腦袋有些短路,在睡覺是什么意思呀!一向工作至上的人,為了睡覺會都不開了?她腦袋里邊突然對于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概念有了畫面理解。
萬慕青這樣她肯定也上不了班,她給吳錦打電話,讓她把所有工作盡量電子版發(fā)給她。不行的就晚上一次帶過來。
萬慕青睡了大半天終于醒了,最近可能太累了,加上往穆杉這邊跑,有點吃不消。點滴早就打完了。她一直高燒,穆杉只能給他不斷的擦身子降溫,折騰半天總算不那么燙,她才放下心。本想休息會兒,卻沒成想竟然睡著了。
萬慕青側(cè)過身盯著穆杉看,以前的小姑娘好像轉(zhuǎn)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