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過來,主要是想邀請你參加慕青的婚禮。這是請柬,她們12月21日結婚。”吳雅麗滿臉的喜氣,看在穆杉眼里盡是嘲諷。
穆杉望著請柬,遲遲沒有伸手去接。這抹紅色灼的她睜不開眼。
“穆小姐?穆小姐,你聽見我說話了沒?”吳雅麗看著呆滯的穆杉有些于心不忍,開口提醒到。
“好,阿姨,我會準時參加的。謝謝您特地跑一趟。真替她們開心。”
穆杉眼神空洞的厲害,仿佛是一個提線木偶,這狀態讓吳雅麗都有些害怕。
她離開的時候看著曾秀恩走到穆杉跟前才放心離開。
“怎么了?她來干什么?”曾秀恩邊說話邊仔細打量穆杉手中的信封。
三個明晃晃的大字,邀請函。
“她們欺人太甚,你等著我。”
曾秀恩說不清她心里什么滋味,她捧在手心的人,憑什么那一家子傷了一次又一次。
為了不讓穆杉看到這個消息,她硬生生的搞黃的兩家傳媒公司才將消息鎮壓了下來,其他的媒體不敢隨意報道。
現在她們一張輕飄飄的請柬,將她所有的努力都打破了。
“幫我訂一張機票吧,我想回國。就訂20號的吧。”
穆杉拉住轉身要走的曾秀恩,手都在微顫。
“好,我陪你回去。”曾秀恩反握住穆杉。
“不用,我自己回去,我只是想看看她穿婚紗的樣子。她要結婚了,她竟然要結婚了!萬慕青要結婚了。”穆杉此時就像是經過了一場暴風雨的細竹,早已不堪重負,只差最后一陣風,她就會被攔腰折斷,再無轉圜。
“她怎么能,怎么能呀秀恩。她前幾天生病我還去看了她,她連一個字都沒有說。你說我到底算什么?”穆杉覺得自己可笑至極,她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我就是她養在籠子里邊的金絲雀,她想要就給我一個籠子,不想玩就將籠子打開讓我飛到別的地方。可我的翅膀早就被她關在籠子里的那一刻就折斷了呀。”穆杉泣不成聲,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仿佛隨時都能飄走。
“不是也許不是她?”穆杉心里抱著最后一抹信念,慌忙找剛剛丟在地上的邀請函。
里邊那張照片晃花了她的眼睛,萬慕青一身雪白,及地的婚紗蔓延到穆杉的眼睛,又竄到她心里,好像是三尺白綾,將她的心箍的密不透風。
“穆杉,穆杉你冷靜點,冷靜點聽我說。”曾秀恩拉著穆杉淌血的手,剛剛撕扯信封,她的手上被劃了好長的口子。
“如果你非她不可,那這個婚禮,我可以讓它消失。”曾秀恩垂閉著眼睛,將穆杉抱在懷里。
她突然就不想計較了,如果,要是穆杉想要,她不介意折斷萬慕青的翅膀,將她困在穆杉身邊。這樣,起碼穆杉是快樂的。
穆杉不記得她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曾秀恩的家里邊了。曾秀恩就躺在她的身旁,呼吸輕淺。
穆杉側身看著她,心中說不出的滋味。她曾經想,時間可能會沖淡曾秀恩對她的感情,她們還能做回好朋友。可是感情從來不由人。一如她愛萬慕青,求而不得,曾秀恩愛她,飛蛾撲火。她們終究有緣無分。
她穿好衣服,收拾好行李,在曾秀恩的額頭落下一個吻。“曾秀恩,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早點遇到你,然后愛上你。”
穆杉轉身的那一瞬間,曾秀恩就睜開了眼睛,眼淚順著他的眼角滴落。她終究不是她放在心里的人。
穆杉買了當天晚上最后一班飛機。飛機落地讓她有恍如隔世的感覺。上次飛去美國的當天,她在機場遇到了以前的同事,剛好她去出差,兩個人見面聊天的時候,她無意中說起了萬慕青結婚的消息。她并沒有當真,以為又是編排的小道消息。現在想來,她才是最愚蠢的人。
“萬總監,這個是婚禮的流程,您現在有時間的話可以確認一下么?”婚禮策劃師現在萬慕青面前聲音越說越小。
“滾出去。”萬慕青皺眉看著旁邊的秘書。
“如果我再看到有關婚禮事宜確認的人,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秘書從萬慕青辦公室出來,捂著胸口大喘氣。總監這兩天越來越暴躁,現在干脆連婚禮兩個字都不能提。可這是她的婚禮呀。她們一群外人忙的再歡有什么用。
“趙秘書,總監的脾氣好些了么?”門外站著的銷售經理陪笑問到。
“好?好個屁!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進去可能明天就可以放假了。”
“那還是算了,我等總監結完婚的吧。”說完還不忘干笑兩聲。
不知道總監是不是有什么結婚恐懼癥,本來是個好事,但是每次提總監都黑臉,有個溜須拍馬的人見到總監就一頓夸總監和她未婚夫郎才女貌,然后直接被開除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不會那么巧,前天得罪總監,第二天就因為上班遲到這種問題被開除。自從那次以后再也沒有人敢提這個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