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我很快樂,連生氣吵架的時候也都是快樂的。最難的時候我都張不開嘴說分手,現在卻那么平靜的說了出來。其實并不難。”
穆杉好像是和曾秀恩說話,又好像是和自己說話。
“她說我是被人用過的女人,說的對,我配不上她,可她也配不上我。配不上我對她的付出。”穆杉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狼狽。
“她說你是被人用過的女人?”曾秀恩語氣陡然提高,其中夾雜著駭人的怒氣。
她氣沖沖的要找萬慕青問個清楚。卻被穆杉拉住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要怎么補償你,你如果需要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邊。”這是她欠曾秀恩的,總要還。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那天晚上什么也沒有發生。我幫你解了藥,不過不是用那種方式,我只不過幫你泡了一晚的冷水。”曾秀恩有些無奈,她已經說過好多次了。
“那你肩上的牙齒印?”
“那個確實是你咬的,只不過我真的沒有那樣對你,我不可能在你不清醒的情況下做那種事。如果萬慕青是因為這個誤會你我可以去解釋,我希望能和她公平競爭,而不是因為這種事情。”
“不用,對我來說已經沒有那么重要了。我和她之間有很多問題。和你無關。”
“送我回去吧!我想回去睡覺。”
“好,去我家吧,或者我送你去白冰那,不然我不放心。”穆杉沒有反駁她,去哪里都是一樣的,她只是很累。
見她沒有反應,曾秀恩還是將她帶回了自己家,給她安置好一切,她才回了房間。可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她怕穆杉想不開做傻事,她干脆就帶著被子去了客廳。穆杉住的客房就在客廳的對面。這樣有任何的響動她都能聽見。
第二天早上一開門,穆杉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的曾秀恩。她忍不住想咳嗽,怕吵到穆杉,每次咳嗽的時候,她都用被子隔著,降低聲音。
穆杉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燙的嚇人。
“你都這么嚴重了還不去醫院,你是等著病死,讓我給你收尸么?”
“我吃過藥了,一會兒就能退燒,沒事,我不想去醫院。”因為咳的嚴重,她嗓子已經變了聲。
“那一個小時,如果你還不退燒,就必須去醫院,你已經燒了很多天了。不能一直拖著。”穆杉蹙眉看著她。
曾秀恩閉著眼睛點頭。
桌子上零零散散的放著很多藥瓶,昨天晚上她們剛吃了兩口菜她就走了,估計到現在曾秀恩什么都沒吃,也不是沒吃,起碼吃了很多藥。
她去廚房給曾秀恩煮粥,倏的就想起,萬慕青喝醉酒,她當時也給她做的粥,萬慕青坐在客廳的沙發就那么看著她,盯的她渾身都像要被燒著了一樣,害得她差點切到了手指。
電話聲將穆杉拉回思緒,她劃開屏幕,是白冰。
“你還好么?昨天的事情對不起,早知道我就不帶瑩瑩了。”
“我沒事,瑩瑩也沒有什么錯。”
“那你和萬慕青談的怎么樣了?”
“我昨天提了分手,以后我們不會再有瓜葛。”
“啊?不會吧,你想清楚了么?”白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她知道穆杉不是會拿分手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
“對于這種事情,我向來都會想的很清楚。”
“好吧!那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我這兩天要出差去法國。回來的時候我去找你。”
以前白冰總是張牙舞爪,現在她卻沒有多說一句話,對于穆杉和萬慕青的感情,她本來就覺得是飛蛾撲火,義無反顧過,粉身碎骨在所難免。
不過她不擔心穆杉,畢竟她還有曾秀恩。她一直覺得曾秀恩比萬慕青靠譜的多。
“你不好好躺著,你又跑來餐廳干什么?”曾秀恩裹著厚厚的被子,站在廚房門口。
“這個給你。”曾秀恩手機邊握著一個絲絨的藍色錦盒。
“你打開看看。”曾秀恩眼睛里邊亮晶晶的,滿滿都是期待。
“很漂亮,我很喜歡。”里邊放著的是一條銀色的項鏈,吊墜是一個s字母,中間鑲嵌了一個小鉆石,簡約卻精致。
“這是補給你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穆杉。你又長大了一歲,我還沒有過生日,今天是我們年齡差最小的一天。”曾秀恩說著又擠出一個笑容,看著莫名的奇怪。
“粥好了,我去盛粥,你先去坐著。”穆杉轉身,不去看曾秀恩。她接不住這一往深情,給不了她任何回應。
“你不帶上么?”曾秀恩看著被放在桌子上的項鏈皺著眉。這可是她托人讓法國一個著名設計師定制的純手工。她把要寫的那段話發給設計師的時候,對方都快哭了。說做完這個單子,她以后可能就要瞎了,漲了一倍的設計費。
“我自己又沒法帶,下次需要的時候我再戴上。”穆杉看的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