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杉當然看得出趙亦成對她的用心，不然不會為她大費周章的準備這個。

但他的用心穆杉回應不了，她已經在考慮用什么方式既能不傷害趙亦成，也能讓他放棄這個念頭。

“趙總覺得你有什么資格去教別人？”背后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穆杉心口一滯，這個聲音太熟悉，也太陌生。

趙亦成聽到這句話后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從他微皺的眉頭上還是能看出他此時不悅。

此時的萬慕青就站在趙亦成身后，身穿一套紅色英式賽車服，高馬尾，淡妝，瞇著一雙眼睛盯著穆杉，好像一頭盯著食物的獵豹。

穆杉注意到她賽車服上的號碼是7號，竟然是剛剛得了第一的那個賽車手？

萬慕就是上一場比賽的冠軍。

“原來萬總還對賽車感興趣，像萬總賽車玩得這樣好的女人真的很少見。”趙亦成說的是心里話，他確實沒有想到，賽車水平這么強悍的人竟然是個女人。

“哦？那趙總還真是少見多怪，不如我給趙總推薦兩個圈子里邊還不錯的教練，沒事的時候也好長長見識，交流一下。”趙亦成聽出了她話里不加掩飾的諷刺，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之前就知道萬慕青這個女人不安套路出牌性格乖張，今日一見果然和傳聞一樣難打發。說話一點余地都不留。

“教得好與不好是學生來定的，滿腹經綸的老師也不見得就一定能教出好學生吧？”從頭都未說話的穆杉站出來給趙亦成解圍。

萬慕青越過趙亦成盯著穆杉一眨不眨，她太想念了，想念這樣的語氣，即使冷語相向，想念這樣的距離，即使現在穆杉站在她的對立面，她還是覺得甘之如飴。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穆杉鬢角的發絲被風扶起。萬慕青明知道穆杉就是毒藥，但是她卻從沒想過戒掉。

“你是瘋了么？你放開我。”中間站著的人讓她覺得很不爽，她直接越過趙亦成拉著穆杉上了摩托車。穆杉愣了片刻隨即掙扎著想要下車，萬慕青可不會給她機會，一腳油門已經竄了出去。萬慕青的車速很快，像在賭命一般，穆杉隱隱有些害怕，不得不抱緊了她的腰，她的鼻翼間都是萬慕青香水的味道，沒想到這么多年，她竟然還用著之前的香水。

“慕青，我覺得你什么都有，你過生日給你選生日禮物太難了，為了給你選擇生日禮物我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要掉光了”穆杉窩在萬慕青的懷里邊。

“你這么說我倒是真的好奇你要送我什么了，太普通的我可不要。”萬慕青寵愛地捏著她的鼻子。所以萬慕青的23歲生日，穆杉送了她一瓶香水，那是她當時跑遍了法國給她尋的調香師，為她定做了一款專屬于萬慕青的香水。

想起往事穆杉皺了皺眉，這味道讓她很不舒服。

“萬慕青停車，停下來”鼓鼓的風在穆杉的耳邊呼嘯而過。

“你如果再不停下來，我就跳下去。”萬慕青一個急剎車，輪胎在路上留下黑色蜿蜒痕跡。

她知道穆杉說到做到，就如三年前離開，一聲不響，狠厲決絕，頭也不回。她離開的三年，她未有一夜能安然入睡的。

“萬總，我知道你有的是時間，你可以隨便發展你的業余愛好，但是我沒有心情也沒有義務陪您”。穆杉語氣清冷，三年不見，她連聲音都變了。

“哦？我剛剛不是還看你在為趙公子加油呢么？和趙公子就有時間，和我就沒有時間了？”穆杉開口叫她萬總，她們什么時候生疏到了這種程度。

“我有權利支配我自己的時間，我可以和任何我喜歡的人交朋友，這好像和萬總沒有什么關系吧”。

喜歡的人？萬慕青輕聲重復，穆杉說的每句話都能準確點中萬慕青的死穴。

萬慕青怒火中燒，她強壓下心中的情緒，不甘示弱，“可是怎么辦，我就是喜歡讓別人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我也有能力讓別人做不喜歡的事情，比如說趙亦成，我明天就可以讓他沒有時間和你呆在一起，我可以讓他忙忙趙氏下跌的股票，或者讓他們開一個董事會，換掉現在的執行總裁，你覺得怎么樣？”

“你有你的權利，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我無權干涉，但是趙亦成是我的朋友，不要觸碰我的底線”。穆杉微微皺眉，剛剛的那句話威脅的意味太明顯，萬慕青還是萬慕青，即使過了三年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穆杉說完之后隨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不想和她多做糾纏。萬慕青本來還想和她多扯兩句嘴的，還沒有說完，人就不見了。

她無奈地搖搖頭，但是嘴角卻掛著笑，看得出穆杉一分鐘也不想和她多待，但是有什么關系。畢竟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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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說到做到

翌日，穆杉剛一到公司，秘書就開始匯報當天的行程安排，如果穆總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她可以及時調整。

穆杉隨手用電腦劃著財經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