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伙陣亡的……對不起,伙計們……”
烈酒深入土地,冤魂在死獄中歡呼。
復仇之日,終將降臨。
葉自秋被送回了自己的家,擺在偌大的客廳當中。
有一些崩潰的受害者家屬圍在別墅周圍大聲咒罵著、叫喊著,哭聲傳進屋內,葉欣欣攥著信紙捂住耳朵。
“媽……”她蜷縮在沙發角落,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如果發現她在家,那些家屬一定會沖進來將她撕碎。
可再也沒有人會出面護著她了。
“媽……媽…”葉欣欣抱住膝蓋,將哭聲和眼淚全部埋進胸腔。
關木棲沒有家屬,她在總統簽字后被捐獻給了聯邦醫學院,光溜溜躺在了解剖臺上。
她臉上沒有表情,青紫色的尸斑被鋒利的手術刀劃開,然后再縫好。
“謝謝您,大體老師。”有醫學生小聲對她嘀咕,卻立刻被另一個同學制止。
“不要和她說‘謝謝’,你不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個惡魔!她曾經害死了七萬多個無辜的人!”
到最后,聯邦總局也沒有查到有關送信人身份的具體信息。
他們有太多事情要忙了。
首先就是解決特殊事件處理中心,被操控的感覺實在過于恐怖,每一位高層都對此諱莫如深。
在投票會議中,“解散中心”的選項以壓倒性的票數勝出。
聯邦總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將中心拆分成小規模的研究組和武裝組,只針對未來有可能出現的新異常,并被至少三個組織機構同時監視著,內部所有決定都將通過20人組成的小組評判。
當然,這20人的身份完全公開,24小時受到監控。
最重要的是,這一次,再也不會有任何人支持研究異常了,他們唯一的選項就是“殲滅”。
“我們的現實再也不允許任何異常侵入,如有發現,就地格殺。”
陶未向何曦請了很長時間的假期,她坐在單人躺椅上,開著窗戶,有微涼的夏日晚風從外面吹進來,在冰甜的草莓上輕輕拂過。
碧綠的葡萄比異核口感更好,光屏上放著舒緩的音樂,街道上是喧鬧歡樂的人群。
陶未從水果盤里掰下一塊西瓜,在游戲頭盔前晃了兩圈,然后才塞進自己嘴里。
游戲系統:“……知道您開心,但您也不用做到這個地步吧?”
陶未給它安了一塊小屏幕,還下載進去海量表情包。現在游戲系統可以在屏幕上用表情包表達出自己的心情,還可以自己制作方塊小人。
它喜歡用方塊小人和樓下阿姨們一起跳舞,還喜歡看自然科教頻道。
野生動物可比異常體有意思多了,游戲系統最喜歡一種叫藏狐的動物,還拜托陶未幫忙下載了好多有關藏狐的表情包。
它甚至還學會了逛社交網絡,用自己的連接口和別人網聊。
陶未的腦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雖然消失的記憶沒辦法補回,但她能從身邊人的言語中推敲出事情的起因和該有的反應,所以“普通人陶未”的生活并沒有太大波瀾。
而“崩壞級陶未”的生活有段時間就變的很忙,她有太多東西要處理了。
第一件就是無數條黑犬。
已經成為犬類太久、無法被扭轉的黑犬,陶未親手還了它們安息。
它們不該成為沒有自我的衍生物,那些受過的苦難都應該隨著游戲的結局迎來平和的結束。
那些在中心中被扭轉認知的人們,陶未則解除了他們身上的異常。
第二件事是——
“叩叩。”
陶未將最后一口葡萄丟進嘴里,擦干凈手起身,走廊上的眼睛睜開又懶洋洋地閉上。
她打開門,廊廳上的燈光落下來,在眼前人身上落下一團暖黃色的光暈。
“洲市出了事,死了好幾個人,但當地警方查不到任何作案信息,他們懷疑和異常有關。”姜硯單肩背著包,穿著一身休閑服,打扮的像某個大學里的校草,可說出的話卻危險又驚人。
他的目光落在陶未身上,喉結微滾,“我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陶未愣了一下,“我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姜硯看了一眼冰涼卻明亮的地面,輕輕吸了一口氣,視線又挪回了她的眼睛上,“那可以把我也帶上么?我開車技術還行的,能省你不少麻煩。”
頓了頓,他又說,“我可以當個很有用的掛件,行么?”
陶未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終沒忍住,靠在門上笑彎了腰。
她眼里盛滿了細碎的光,姜硯忍不住摩挲了一下背包帶子。
“那你要不要進來坐坐?”陶未拉開門,屋內的陳設和她的氣味一同撲散出來,兜頭罩了姜硯一臉。
姜硯毫不猶豫邁步,兩個人落下的影子在燈光下交疊在一起。
原以為我不會再體驗到更新鮮的人類情感了,陶未在關門的剎那想到,但人間總有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