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今日董夫子給我放了假,你跟我一起去城中吧,今日是元宵節(jié)有花燈和集市。”宗居崇提議道。
大黑也‘長’成了十五六歲的少年模樣。
他雙手緊扣著猶豫著說:“不好吧。”
除了自家小宗以外,人都是很脆弱的,一碰就死。
“大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隨便把人弄死了,山下的城池可繁華了,大黑你不陪我去,我只能跟小金一塊去了。”宗居崇說著熟練地抱起小金,將腦袋埋入小金的毛肚皮上,一副很傷心的模樣。
小金毛:“……”
他非常想要翻一個白眼,自家宿主不會撒嬌,表情控制不到位,只能拿自己當(dāng)‘道具’。
這么多年了,招數(shù)都不變一變。
招數(shù)這種東西不需要新,只要有用就行。
哪怕大黑知道小宗在裝,還是忍不住答應(yīng)。
大黑用一種無奈地眼神看著小宗。
唉,弟弟學(xué)壞了,但是弟弟好可愛!!!
大黑不再猶豫,他拍了拍胸膛說:“我會把穢氣收斂好的,小宗你別難過,哥我陪你去!”
宗居崇抬起頭來,眼睛彎彎笑著說:“好呀。”
他嬰兒肥的小臉上絲毫沒有難過的模樣。
第151章
山下的城中人來來往往,面上滿是喜氣。
前些年詭事臺管得嚴(yán),城中人并不怎么過節(jié)慶賀,最多便是各家各戶私下吃些好的、做些新衣裳。
今年,詭事臺確定城中沒有詭變的危險,那位人形詭異也不愛搭理他們,詭事臺才逐漸不再禁止百姓過節(jié)慶賀。
這壓抑得久了,今年城中就顯得格外熱鬧。
從清晨開始便有廟會,夜里還有集市和花燈。
廟會中,虞葒柏和陳老詭師等人混在人群中維持秩序,以及防止出意外。
虞葒柏遠(yuǎn)遠(yuǎn)看見來看廟會的董知侃有些吃驚地幾步走到他身前。
“虞詭師?”董知侃笑道,“您也來了?”
“我來守衛(wèi),平日不見你出來,我還當(dāng)你是個悶葫蘆,只愛看書。我還當(dāng)今日你也要勤學(xué)苦讀呢。”虞葒柏半開玩笑道。
董知侃這些年如一日地讀書上進(jìn),就連詭事臺幫其蓋新的宅子時,他都不愛出門。
不知道他底細(xì)的還以為他要考科舉。
“哈哈,久坐讀書也是勞神得很,城中難得這般熱鬧,我當(dāng)然要出來瞧瞧。”董知侃心說他哪里是在勤學(xué)苦讀,分明是有個學(xué)什么都一點(diǎn)就通的小徒弟。
他不多學(xué)一點(diǎn),根本就沒得教了啊!
他的心酸誰能知曉啊,他這五年頭發(fā)都掉了不少,在這么下去只怕自己還未年老就要禿頭了。
董知侃不知道的是宗居崇已經(jīng)刻意放慢了學(xué)習(xí)的進(jìn)度,為的就是能延長教導(dǎo)大黑讀書識字的時間。
“這樣才對,成天悶在房里實(shí)在無趣。”虞葒柏欣慰道。
她委婉地說:“既然那位沒有找你,你也別將此事放在心上,盡心了就好。”
虞葒柏只當(dāng)他如此努力是因?yàn)榭謶秩诵卧幃悺?
“我明白。”董知侃感受到了虞詭師對自己的關(guān)心,笑道。
唉,知道秘密卻不能說出來的感覺,實(shí)在是有些憋得慌!!!
宗居崇今日著一身橘橙色衣裳,鮮亮的顏色穿在他身上毫不違和,反而是襯得他更加面白如雪,粉雕玉琢。
大黑今日穿了他最是喜歡的玄衣,黑色的布料上似乎流動著奇異的光澤,他的面色依舊青紫,卻沒了那種駭人的古怪,只是像是個面色不好看的普通人。
兩個少年一個穿得鮮亮奪目,綠發(fā)綠眸。一個面色青紫,渾身漆黑,對比如此鮮明,而且大黑懷里還抱著一只小金毛,愣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大黑靈巧地避開來來往往的人群,偶爾有人不小心碰到他的肩膀,卻也只是道聲歉便離開,絲毫沒有被他身上穢氣侵染的模樣。
真奇怪。
這種感覺。
他們竟然不怕自己。
還有他們竟然沒有死。
哪怕這五年他一直在精煉穢氣,小宗也告訴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會污染物體了,但他心里還是半信半疑。
大黑好奇地打量著周圍,手上有些不安地摸著小金,好像這樣能讓他放松一些。
小金感覺自己都要被大黑擼禿了!!!
宗居崇無奈地牽住了大黑摸小金毛的手:“哥,別怕。”
你在擼下去,小金毛真要禿了,那可是人形詭異的手勁啊,系統(tǒng)商城出產(chǎn)的外殼身體也撐不住啊。
大黑:“嗯。”
大黑:“???!!!”
“小宗你剛才叫我哥了?!”他沒有聽錯吧?
大黑淚眼汪汪,養(yǎng)了小宗這么多年,終于是聽到小宗叫自己哥了。
小金毛以敬佩的眼神看著自己宿主:“宿主你為了我的毛毛這么拼的嗎?我好感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