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聲音能少一點,我會更高興。”
宗居崇耐心地聽完了他的解釋。
“既然宿主已經決定了,那么我會全力幫助你。”宗居崇聽明白了,這個決定不是程三岸頭腦一熱隨便下的,而是經過了思考。
程三岸聽到小宗的話,感到一陣安心。
“同志你說什么?他不承認他說的話?剛才那么多人都聽到了,他這是把我們當傻子!!!”杜友勝的拐杖重重地點著地面。
“我們可都聽到他說他把他爹推到院子里凍死了。”來作證的張家老婆婆也激動地說道,“他不會是想要裝瘋弄傻吧?同志你們可不能被他糊弄過去!”
吳隊長無奈地說:“你們先消消氣,我還沒說完呢,我們幫陳老先生尸檢,在他大腿上發現用指甲刻出的遺言,外加上你們的證詞,還有鄰居的證詞,總不會讓他跑了的。”
他并沒有說得太詳細,畢竟案子還沒查完,很多信息都得保密。
陳老先生表面上是發燒病逝的,所以一開始也沒想過要尸檢,現在查看過后才發現他在大腿上刻了是他兒子想要殺他。
可惜他中風太嚴重,右邊身子不能動,左邊只有手還算靈活,說話更是含糊不清,不然陳老先生的鄰居也不會什么都沒發現。
說來他以前也不是干這一行的,他原本是在部隊里,最近省里建設公安系統,一部分人跟他一樣從部隊轉到這一行,一部分人則是吸納的建國前從事相關職業的人,還有一些是新招的人。
省里現在就是七處辦公室。
他們這處公安局攏共兩輛破舊自行車,騾車多一點有個五輛……破案主要依靠經驗和摸查。
自己承認自己殺人的案子,吳隊長也還是第一次遇到。
真是神了!!!
“嘶,說起來,我是來問你們陳九昂他撞到的同志是誰?怎么沒見一起過來?”吳隊長將話轉到正題上,“我們想找他了解了解情況。”
“他啊,你們沒來前他就走了,看著是被嚇到了,我看過他證明,他是長山大隊程家村的,長這么高,人白白凈凈的很瘦,名字我記不清了,光記著他姓程。”張老婆婆年紀雖大,但記性很好,一下子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吳隊長將事情記下了,準備抽個時間去走訪一下,雖說目前來看案情很清晰,但陳九昂為什么會突然說實話實在讓人想不通,還是要仔細查。
他不算是太聰明,但是個細心負責的人,不想稀里糊涂就結案。
至于大伙偷偷說的鬼怪作祟,他是不相信的,他見的死人多了,可從來沒見過鬼。
這世上真要是有鬼,哪里還有這么多冤假錯案啊!!!
另一邊程三岸已經回到了老屋子里。
程大伯還真給他找了艾葉干去晦氣。
“大伯,我沒事。你還是大隊長呢,說出去別人都要以為你沒文化了。”程三岸現在不信這個,但還是乖乖任由大伯擺弄自己。
“說的什么話,有文化就能不敬畏鬼神了?我知道封建迷信要不得,掃盲班都教了,可這不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嗎?咱們也不求什么保佑咱們,別惹上事就成。”程大伯自己有自己的道理。
程三岸一想自己大伯說的也對,就沒再反駁。
‘小岸真是倒霉,好容易出去一趟還能碰到這么奇怪的事,那男的也是沒良心,自己的爹都能害死,聽小岸的意思,他們家條件還挺好,真是白瞎了,養出個白眼狼來。’
程大伯心里碎碎念著,最后還將程三岸今天穿的衣服都給收拾在了一起。
“這個我拿回去給你洗一洗,然后你再穿。”程大伯不容拒絕地說。要不是小岸也沒多少好衣裳,他都想要把這衣裳給燒了。
程三岸趕緊說:“大伯,我自己洗吧。”
“別,你歇著。”程大伯擺擺手,抱著衣服就走了。
程三岸:“……”
“小宗,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學習抓犯人的相關知識了?”程三岸只能先將注意力放在學習上。
唉,出去一趟本來以為自己是大人了,回來還是被當做小孩子來看待。
怎么說呢,感覺有些溫暖又有些酸爽,總之這滋味十分復雜。
“可以,宿主想要從事相關行業,那你是想要當警察還是當法醫……”宗居崇說著列出了相關職業和需要的資料。
詳細資料是宗居崇剛才從商城購買的,花費了五個積分,礙于本世界的科技水平,目前很多技術都處于摸索階段,這些資料不夠完整。
但對于現在的程三岸來說已經足夠了。
光屏上出現的職業和科目資料看得程三岸眼花繚亂。
“我……我能不能先都學,等到以后再決定專精于哪一項?”程三岸弱弱地開口。
宗居崇和小金:“???!!!”
以前沒看出來啊,程三岸的胃口這么大!
程三岸眨巴眨巴眼睛,顯得有幾分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