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組合,讓章姍原的警惕心稍微小了點。
“哎,這條手鏈多少錢啊?”章姍原的室友挑了一條淡紫色為主色調的貝殼手鏈。
“兩塊錢。”宗居崇不緊不慢地說。
章姍原的室友冉繡文喜滋滋地問:“都是這個價錢嗎?”
我天,這年頭景區的小飾品竟然不貴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她得多買點。
“項鏈三塊錢,手鏈兩塊錢,都是一樣的價格。”宗居崇直接說。
“哦,小哥,我多買點,你能便宜點不?”冉繡文說著已經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手鏈和項鏈。
宗居崇說道:“成啊,你先挑,要是多個一塊兩塊的,我給你抹零。”
“好啊。”冉繡文挑得更歡快了。
宗居崇表面上在做生意,實際上一直在注意章姍原的表情。
章姍原站在她室友身旁,幫她挑著東西,不太熱絡但也不會太冷漠,就是正常的態度。
章姍原的室友買了不少東西,不光是買給自己,她還拍照問那兩個去買飲料的室友喜歡哪一個,她給她們買。
零零碎碎挑了很多,宗居崇也真給她抹了零。
“老章你戴這個,你白,戴這個淡粉色的合適。”冉繡文拉過章姍原的手給她戴上一條淡粉色貝殼手鏈。
章姍原皮膚天生白皙,哪怕不是很細嫩,靠著夠白皙也給她本來有些普通的容貌增添了幾分亮色。
這條淡粉色的手鏈戴在她手上確實非常合適。
章姍原燦然一笑:“真好看。”
“我們走吧。”冉繡文說。
“等等。”宗居崇突然開口。
冉繡文對他們這個小攤子的好感還挺高,聽到攤主叫他,她很是自然地停下了腳步。
“這位姐姐,我看你面相似乎有了變化,有喪親之兆,但還有化解的辦法。”宗居崇對著章姍原老神在在地說。
原本還對這個小攤子很有好感的冉繡文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她氣呼呼地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小兄弟,你看起來年紀不大,干點什么不好,你這手鏈這么好看,好好賣貨不行嗎?為什么非要騙人呢!”
“老章,別聽他瞎說,他肯定說你出錢就幫你化解。”
“您的父親真的有死劫,您真的沒興趣知道嗎?”宗居崇平靜地又問了一句。
扈祉君看看宗哥又看看猛然站起身的章姍原,連她都看出來章姍原的表情不太對了,小金不是說他們一家人的關系很好嗎?
那章姍原為什么不生氣?
一個神棍說她父親有危險,她既不著急也不生氣!
小金毛毛茸茸的尾巴垂了下來,反復想也不明白。
章姍原確實沒有生氣,她還是那副很友善的模樣,只是眼底閃過了一絲驚訝,要不是宗居崇他們三個一直盯著她,根本都沒法發現她臉上轉瞬而逝的吃驚。
扈祉君下意識問出了一個問題:“你記得?”
聽到扈祉君的問題章姍原面上連笑容都維持不住了。
“啊?你真記得?姐姐,我也記得,咱們聊一聊吧,你也不想一直這樣過下去對不對?”扈祉君一下子跳了起來,幾步來到章姍原身邊抓住了她的手。
“你們說的是什么意思啊?”冉繡文也不傻,這么一看就看出章姍原好像認識這些人。
“我想起來了,我們確實認識,老冉我們有話要說。”章姍原抽了幾下沒能從扈祉君手中抽出她的手,她轉向冉繡文說。
“好吧。”冉繡文皺著眉,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但是老章明顯不想說啊!
她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心說,老章怎么跟這個神棍認識的?
難道這不是個神棍,而是真有本事?
還有那小姑娘的話是什么意思啊?
宗居崇指了指攤子邊的凳子:“坐吧。”
“謝謝。”章姍原很有禮貌地說。
扈祉君明明拉著這位大姐姐的手,但卻感覺這個大姐姐和飄在云端似的。
她非常不明白,如果這位大姐姐什么都記得,怎么還能是現在的模樣。
難道小金查到的消息是假的?
這位大姐姐跟她父母關系很不好,所以才能一直看著時間重復?
“我是為了自己和我的朋友過來的。”
“我們都被困在二十號和二十一號,這件事你應該知道?”宗居崇也想不明白,他多此一舉地問了一遍,她是否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
章姍原平靜地說:“我知道。”
宗居崇和扈祉君面面相覷。
小金毛更不能理解了,他蹭到章姍原身邊問:“為什么啊?”
章姍原竟然又笑了:“你這么問,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在問什么。”
她似乎一點沒被一只小狗對她說話嚇到。
她掃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