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們不會介意的。
“嘿嘿嘿,我們不是鬼哦,我們是妖怪!”小金毛得到了允許,挺胸抬頭地走到老婆子面前說。
老婆子聽到一條狗說人話,白眼一翻嚇暈了過去。
“哦吼,壞人心理素質這么差嗎?”小金毛一看她這么不驚嚇,又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還清醒的那個壯漢抱著頭瑟瑟發抖,甚至還尿了褲子。
“咦,欺軟怕硬,貪生怕死。”小金毛嫌棄地皺皺眉。
他們發現只有扈祉君一個小姑娘的時候,也沒見他們害怕,這個時候害怕了?!
真好笑!!!
另一邊扈祉君已經靈巧地鉆進面包車里,查看里面兩人的情況。
兩人被喂了藥,這會小男孩正睡得昏昏沉沉,而另一個大姐姐迷迷糊糊中還有些意識。
扈祉君伸手去摸小男孩的額頭,果然滾燙滾燙的。
在她沒能救下他們的回溯中,扈祉君基本可以確定這個比自己小一些的男孩會發燒病死。
可是自己不論救他多少次,也改變不了結果。
在她放棄掙扎的日子里,扈祉君盡量讓自己不要想起他們。
現在扈祉君才發現,哪怕她盡力不去想他們了,還是會感到愧疚。
即使兩天后一切恢復,她還是忍不住愧疚于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愧疚于有好幾次她沒有幫助他們。
她拿出今天她跟宗居崇逛商場時買的手機,想要撥打報警電話。
“小孩,我還沒撤掉陣法,你打不出去電話。”宗居崇上前提醒,“你等一下。”
“好,好的。”扈祉君放下手機等待宗居崇的進一步動作。
跟這位宗哥逛了一天街,她也發現了,他應該確實不是他們世界的人,他會好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扈祉君不是完全不懷疑宗居崇有問題的。
她是不算聰明,但也不傻,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她被人販子抓過,吃一塹總要長一智吧。
她只是太希望找到同伴了,哪怕宗哥是騙她,她也樂意。
現在,尤其是宗哥陪她打了這群人一頓之后,她完全相信了他,也忍不住開始聽宗哥的話。
“咱們還要在這里過一天呢,別把人打死了。”宗居崇隨手畫了個療傷的符文拍在那只剩下一口氣的壯漢身上,“里面的人情況怎么樣?能撐到醫院嗎?”
宗居崇看向車內。
“宗哥,他不太行,他被喂了太多安眠藥了。”扈祉君抱著徹底昏迷的小男孩說。
“嗯,我知道了。”宗居崇伸手同樣畫了個療傷的符文打入小男孩的體內。
小男孩的臉色逐漸轉好。
扈祉君哇地一聲。
這也太神奇了!
宗居崇順手將這三個人販子有關于他的記憶抹除,他們只會隱約記得自己被扈祉君、一個少年和一條狗揍了一頓。
“我待會撤掉符陣,你打電話報警吧,我會隱身陪著你,你就說有人陪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要透露我的信息,我可沒有你們這個世界的身份。”宗居崇說道。
“嗯嗯嗯,我明白的,我會閉嘴,可是宗哥,咱們一塊逛了一天了,我說不認識你別人會信嗎?”扈祉君撓撓頭,她可知道現在已經開始普及那什么監控了。
“我可以說我們一見如故,你請我出來玩,然后我們碰到了人販子。”扈祉君眼睛一轉開始想說辭。
宗居崇噗嗤一笑,按照這個說辭,恐怕警察會擔心他是騙子吧。
扈祉君抿了抿嘴,她仰著頭問,“宗哥,這么說不行嗎?”
“警察來了,我就消失,我不是更可疑了嗎?”宗居崇說。
扈祉君一想還真是。
她微微垂頭有點不好意思。
“按你說的解釋吧。”宗居崇笑了。
扈祉君茫然地眨眨眼:“可是這樣說,宗哥你不就像是個處心積慮的壞人了嗎?”
背書和聽研究員講課還是有用的,起碼現在扈祉君可以熟練地使用成語。
“壞人就壞人吧,反正兩天也調查不出來什么。”宗居崇伸手揉揉扈祉君的腦袋,她的頭發因為打人打得太專注變得亂糟糟,像是一頭炸毛的小獅子!
他給小金毛貼了一張隱身符,“你打電話吧。”
宗居崇說完自己也隱去了身形,并將符陣撤除。
扈祉君愣愣地拿出手機報了警。
溪壁縣公安局,壽理全接到了古怪的報警電話。
什么叫她碰到了幾個人販子,現在正在路邊,人販子都被她打倒了。
而這個‘她’是個八歲小女孩?!
作為一名老警察,壽理全差點以為是惡作劇,但報警電話不僅這一個,這個報警電話之后又有些市民打電話過來說看到了一伙人販子,不過他們現在被打暈了。
總不能這么多人都是開玩笑吧。
壽理全趕緊帶著徒弟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