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凡柔走到失去意識的魏興業身邊,一腳狠狠踹中他的肩膀,竟是活活把他的肩膀踢碎了!
魏興業吃痛地清醒過來,他對上郎凡柔冰冷的眼眸。
他渾濁的眼珠一轉,魏興業展開一個憨厚的笑容說:“同志,這里面肯定有什么誤會,你們可不能隨便抓人啊。”
“笑話,你還沒看出來?我們不是警察。自然也不用守那些規矩。”郎凡柔薅住魏興業的頭發,化為枯骨的指尖直接插入魏興業腦中,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郎凡柔幽幽說,“你對普通人下手開始,咱們就該用同道的方式處理這件事。”
魏興業被禁錮住不能動彈,頭顱破碎的絕望讓他生出憤恨。
“他們都老了!我只是廢物利用!”魏興業惡狠狠地說。
他竟是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
郎凡柔笑著收回手,魏興業的腦袋分明還是完好的,但他卻像是受到了重創一般痛苦呻吟。
原來剛才郎凡柔只是用了幻術而已。
她揮了揮手,魏興業的痛苦就消失了,他茫然地眨眨眼,恍然在夢中。
“說說吧,誰教你畫那個陣法的?還有這些泥娃娃,你是怎么做出來的?”郎凡柔竟是直接在這里審起了人。
她向來如此,對這些利用能力害人的家伙,從不講究規則。
魏興業想要掙扎,郎凡柔見他不想說干脆利落地又給他施展了個幻術,這一次郎凡柔讓他‘病死’。
自己的生命力一點點抽離,身體機能不斷下降,他卻只能無力掙扎,這就是那些老人的感受!
魏興業顫顫巍巍地向郎凡柔伸出手,似乎想要求救。
宗居崇見狀默默幫助郎凡柔施展幻術。
頓時,魏興業感受到的老人病重時無能為力的痛苦更加深刻了,他抬起的手重重摔在地上,竟是連手指頭都難活動一下!
這次等魏興業清醒過來后,他涕泗橫流,再不敢猶豫趕緊竹筒倒豆子一般說:“這些都是我跟我失去的祖爺學的,他靠著這一手活到了四百多歲。”
“你祖爺?不可能,我們查過,你父母早逝,兄弟姐妹里就活下來你一個,你根本沒有其他親人。”郎凡柔說話的語氣并不好,甚至有故意戳魏興業心窩子的意思。
魏興業聞言頓時急了:“真的是我祖爺!他長得跟我爺爺一模一樣。五年前他交了我這些手藝就離開了,他說他不能在一個地方住太久,容易被人發現不對勁。”
“那他人呢?”郎凡柔繼續問道。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都是他主動聯系我,我是沒有辦法聯系他的,我是小輩,也不好總是打擾他。我只是每年給他供奉一定數目的壽元和氣運而已。”魏興業怕她再動手趕緊說道。
郎凡柔眉頭皺了起來:“這供奉是你自愿的,還是他提出來的?”
“自然是我自愿的,我還想著討他歡心多學點東西。”魏興業被嚇破了膽唯唯諾諾地說道。
郎凡柔恍然大悟,這樣的話,她行動前思考的那個問題就有了答案。
都有打劫的準備了,為什么不去打劫大銀行,反而是薅小富戶?
對大氣運者動手的反噬不是一般玄門人士能承受的,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可現在罪孽由執行的人擔負著,被供養的那個人分明還是清清白白的,沒有沾染罪孽,
對老人下手,‘細水長流’多好啊。
郎凡柔都被氣笑了。
“有點意思。”宗居崇他對著橘貓說,“小徒弟,我考考你,你看這人是還有親人在世的面相嗎?”
俞丞源:“???!!!”
不是,怎么考核說來就來啊。
“呃,貌似不是,不過要是他祖爺真活了四百多年,應該有辦法隱藏吧,看不出來也正常。”俞丞源不太確定地說。
他以前都是學霸的,可惜在玄術上他現在還是小學渣一枚。
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他就是沒有任何親人在世的面相,按照他的話往下查,根本查不到這么一個人。自己收了供奉,大部分罪孽讓別人擔著,到是個很會算賬的家伙啊。”宗居崇輕輕搖搖頭說,“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是孤例。”
小金聽到宿主的最后一句話汗毛倒豎,不是孤例的意思是,幕后那家伙不止培養了魏興業這么一個小嘍啰?!
可是華國這么大,大多數地方都沒有網絡,記錄事情還是主要靠手寫,一時半會小金想要根據宗居崇的想法查都查不下去!
砰的一聲,突然響起。
宗居崇急忙抱著俞丞源和小金后退。
眾人的目光頓時都看向聲音的來處。
魏興業的□□碎裂的同時魂魄也消散了!
碎裂的肉塊血水將別墅大廳染紅,距離魏興業最近的郎凡柔被淋了個滿頭滿臉。
眾人:“???!!!”
宗居崇的神識快速掃向四周,什么都沒有,剛才沒人過來,所以不是有人潛進來搞破壞,而是